執法署。

四面墻壁的審訊室。

無比昏暗。

陸楓被安排在小板凳上。

在他對面的是兩名負責審訊的警察。

“陸楓是吧？”

一名四五十歲，長相很嚴肅的警察開口：

“提醒你一下，既然我們把你帶過來，就說明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你所做的事。”

“接下來你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在案。”

“不要說謊，否則我們可以認定你為抗拒執法。”

“聽明白了嗎？”

“明白。”

陸楓平靜開口。

“明白就好……”

中年警察松了口氣，但很快放下的心又重新吊了起來。

特麼的……

差點忘了，自己面前這個看起來還很稚的大學生……

其實是一個軍火販！

看著隨便拎出來一條，都是三年起步的檔案。

中年警察不咂舌。

自己這個年紀還在做什麼？

吃飯睡覺談……

偶爾有時間了，也是泡在網吧打游戲。

如果非說一條的話，那就是警校生的日常訓練。

可這些東西……

怎麼能和對方比？

不然的話，他這邊也不會一次派出幾十名特警，去西南科技大學抓人了。

幾十名特警！

那可是恐怖分子的招待規格啊！

想到這里，中年警察角搐了一下。

收斂心神，開始詢問。

“這個假期，你都做了些什麼？”

“在我舅舅的農機廠勤工儉學。”

聽到這個回答。

中年警察臉一黑，握筆的手下意識攥。

特麼的……

你那勤工儉學？

更何況你做的那些東西，是農機廠能造出來的？！

“好好配合，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事實。”

中年警察差點吐出一口老。

好家伙。

見過倔的，沒見過這麼倔的！

都進警署了，還不肯說實話是吧！

中年警察來了火氣。

可轉念一想。

對方來自己這里，其實也就是走個流程。

頓時也就沒心思爭辯了。

你說是勤工儉學，就是勤工儉學吧。

“說一下你勤……勤工儉學的工作容。”

“為客戶提供產品改裝，售后以及部分增值服務。”

陸楓從善如流。

可聽到這個回答。

又讓中年警察角一。

說的還正規的……

“那你解釋一下……”

他拿起桌面上的檔案，一字一句道：

“煤氣罐改裝迫擊炮原理及車床實，鋼管切割火箭筒度改良方法，拖拉機改裝通用式履帶坦克方案……”

“是怎麼回事？”

中年警察放下手中的檔案，死死盯著陸楓：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犯了法律？”

中年警察表嚴肅。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在一個農機廠里完這些工作的。

但……

這里面隨便一條，單拎出來都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罪責。

這麼多加在一起……

判個無期徒刑都有可能！

中年警察不相信。

在這些事實面前，對方還能有狡辯的勇氣！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面對自己的質詢。

對面的陸楓，依舊沒有一丁點表變化。

只見對方淡然開口：

“我暑假的時候空把律師資格證考了一下，主攻方向有國際法、戰爭法、間諜法，走私法，販賣軍火法……”

“冒昧問一下，我犯的是哪一條？”

中年警察：……

面對陸楓的疑問。

中年警察陷思考。

這特麼真的只是個大學生嗎？

這也太淡定了吧！

尋常大學生哪怕是罪犯，見到事實被擺放在自己面前，不都應該痛哭流涕說自己是被的還是怎樣怎樣，爭取寬大理麼？！

怎麼對方還反過來質問自己？

中年警察不陷沉思。

半晌，他整個人都開始懷疑人生。

還真別說……

陸楓做的這些事，跟他說的律法還真沒一條對得上的。

你說他制作并販賣軍火吧……

的確是做了，也賣了。

但……

人家是打著“出售農”的名號在賣啊。

只做了基礎改裝，真正足以讓農變軍火的部分，都是他寫在一個名為“止手冊”當中的。

就好比煤氣罐。

陸楓只負責切割，模制作。

要說是販賣軍火，的確有點勉強。

至于其他例如“國際法”“間諜法”之類的……

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一時間，中年警察開始自我懷疑。

自己是不是抓錯人了？

也就在這時。

審訊室閉的門，忽然從外面打開。

跟著走進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人。

“問的怎麼樣了？”

“這小子……很不一般。”

中年警察搖了搖頭，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

“哦？”

聽到這里，這名軍人愣了一下，饒有興趣地看向小板凳上的陸楓。

當看到對方的年輕甚至說得上稚的面孔。

即便翻閱過無數次對方的資料，他心里還是不由得嘆。

真年輕啊……

很難想象，那些可以劃軍火范圍的“農”，統統出自眼前這個大學生之手。

如果換做其他場景，自己肯定得好好問一下對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這次……

他是帶著任務來的。

平復了一下心的激。

“問你一個問題。”

軍人走到陸楓面前，認真開口：

“聽說你的農機廠有改裝業務……”

“退役殲10能改嗎？”

此話一出。

一旁的中年警察都傻了！

什麼玩意兒？

改裝殲10？！

他看過陸楓的履歷。

雖然陸楓可以把農改“軍火”，但……

拖拉機和殲10能一樣嗎？！

哪怕是退役的殲10，那也是相當珍貴的東西！

金屬可以二次回收。

特殊零件也可以進行封存改裝。

剩下的東西拿去出口，放在國際上也有許多國家爭搶著要。

可他們剛剛在說什麼？

改裝殲10？

而且兩人的口吻聽起來……

就好像在做生意一樣。

“特麼的，究竟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中年警察下意識看向陸楓，想看看對方怎麼回答。

而聽到軍人的問題。

陸楓也明顯愣了一下。

沉片刻，點了點頭：

“可以，第六代天空向，但是很貴。”

“確定要改嗎？”

陸楓老實本分地回答。

整個審訊室，卻瞬間陷死寂！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楓。

你小子……

還真能改殲1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