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老七這些人都四十多歲了,估計從小跟著青叔混。
在二十年前,他們還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極其混,青叔就是靠著這群人拿下的南城,就了南城一霸的名號。
很多跟青叔一樣的人都老去了,而老七這些人,現在就是青叔這邊的中堅力量,他們的實力必然不弱。
饒是陳和劉叁實力提升迅速,但能打贏一兩個就算不錯了。
這還是因為剛才的老許和老八對練拳懈怠了的緣故,如果他們有劉叁和陳的刻苦勁頭,劉叁估計不是老八的對手。
而陳的實力比劉叁弱一點,對上實力能夠穩老八的七哥,基本上沒有勝算。
他都懶得打。
別人畢竟混了那麽多年。
不過,陳倒是欣賞老七的沉穩和聰明,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不就說開打。
這個年代不同了,看來老七不僅實力強,也算是青叔那個陣營中的智囊人員,文武雙全。
也難怪會得到老八,老許他們的尊重。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陳嘲諷道:“青叔應該把地盤給七哥你管,而不是某個腦子缺筋的家夥。”
“你……”阮安怒視著陳。
“行了陳,別挑撥離間,我不吃這一套。”老七沉聲道:“你還是直說吧,到底想幹什麽?我就不信你就是想過來打一架。”
“我想,以你的聰明,也不可能隻帶著一個人就來打架。”
“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說你太目中無人。”
“我沒想打架,隻是想看看你們的實力值不值得我招募。”陳笑道。
“招募?”老七一愣,有些不著頭腦。
“你是在搞笑吧?”阮安鄙視道:“我這些老哥家哪一個不是千萬以上?還需要給你打工?”
對於老七這樣早期就跟著青叔的人,他們的家確實過了千萬。
而且,現在沒有什麽約束,生活自由自在,絕對不會再去給誰當保鏢或者是打工仔,這不等於越混越回去了嗎?
“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利。”陳冷笑起來:“不答應,那你們的夜場就會持續被整頓。”
“你……你卑鄙。”阮安破口大罵。
“我卑鄙?你派人損毀、盜竊我公司的共單車,這就不卑鄙了?”
陳鄙視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次不僅你的牢獄之災逃不掉,我還要從你們這邊帶走兩個高手,這就是我的條件。”
“陳,你如此做法,就不怕我們魚死網破嗎?”老七冷聲問道。
“我們有上千小弟,隻要把他們發起來,瘋狂報複,你的公司就別想有一天安寧。”
阮安也附和道:“不僅是共單車,還有你的影視公司,你的所有產業,都將被報複。”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陳冷笑,語氣更加強:“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你們毀滅,還是我公司倒閉。”
“試試就試試!”阮安同樣冷笑:“現在就先廢了你,七哥,先把他抓起來。”
老七瞇著眼,也在猶豫。
他在分析跟陳徹底鬧崩的利與弊,而不是像阮安所說的那樣,先打人出一口惡氣。
這是被仇恨一時蒙蔽眼睛的做法,也是目短淺的做法。
真跟陳死磕,他們這些人就別想做生意了。
現在市裏完全站在陳背後,而陳的公司跟市裏不單位都有關係,甚至拉攏了不相關部門的人夥。
陳這種做法,是犧牲一部分收益,換取市裏的支持。
有利也有弊。
有利的是,跟市裏綁在了一起,找到了靠山,一般人不了他。
弊端就是了很多利潤,這等於是拿自己的收,送給市裏。
然而,就算是老七,也不敢輕易做出跟陳死磕到底的決定,他隻能拿出手機,走出包廂,跑到外麵,給青叔打電話。
“問他敢不敢到我這裏喝杯茶。”青叔回道。
“好。”老七掛掉電話,走回帝國廳:“青叔想當麵跟你談談,敢去嗎?”
“有什麽不敢的?”陳聳聳肩。
“請!”
陳跟著老七等人走出帝國廳,從後門出去後,上了他們的越野車,開了有十幾分鍾,來到了南城城郊一私人別墅。
私人別墅倒不是很大,但是戒備森嚴,圍牆高築,還有鐵網。
此時已經快淩晨了,別墅的燈都已經熄滅,陳在老七等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旁邊的涼亭。
整個別墅燈都沒開,也沒有皓月當空,隻有昏暗的線。
陳依稀能夠看到青叔的臉,個子消瘦,也消瘦,很單薄。
但雙眸在昏暗的夜下,炯炯有神,就好像一頭躲在暗盯著獵的豹子。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渾都覺到一涼意,很不適應。
這人就是南城一霸,跺一跺腳,南城都會震一震的人。
如果這次不是省裏調撥人馬下來,南城的夜場還真不好掃,也找不到他們的把柄。
估計剛出市局,青叔這邊就提前得到了消息,然後該撤的撤,該躲的躲,什麽把柄都抓不到。
“你來這裏,就不怕我殺了你?”青叔主開口,一力撲麵而來。
其實,前世的陳見過的大佬不,比青叔還嗜殺的人,也不是沒有,被這種眼神盯著,他依然坦然。
他也不急著回答,而是大大咧咧坐下,看著桌子上煮著茶,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又給劉叁也倒了一杯。
“嗯,不錯,頭春的老君眉。”陳咂吧了一下:“好長時間沒喝過這麽正宗的了。”
“安隻砸了你一些自行車,你把我們所有場子查了,是不是太過了?”青叔再次發問。
“你加點茶水嗎?”陳反問。
青叔眉頭皺了一個川字,這小子居然完全不把他的話當話。
旁邊的一個黑老者怒了,他冷哼一聲,就打算出手教訓教訓陳。
青叔抬手製止,繼續問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要踩死廖家!”陳沉聲道。
“什麽?”
青叔等一眾人都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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