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看著他端來的四菜一湯沉默了,不能理解他花費一個多小時在這上面的機——給廚師不就好了?
就問:“你現在是沒有工作嗎?”閑的?
葉赫然就恬不知恥,理直氣壯:“是沒有,所以要老婆養,你要是把我逐出家門,我就要死在街頭了。”
他拿碗,盛湯。
熬白,毫無腥味的魚頭湯,加了天麻、川穹、白芷、紅棗和生姜,喝了對大腦好。
“老婆,先喝碗熱湯。”
黎星若瞥了眼剛才在看的,四盛集團相關的文件,這是吳慈生最近三年的工作重點,自然要看。
但白紙黑字,不如當事人說得清楚,就問他:“三年前你跟葉家鬧翻之后,就進了四盛擔任執行總裁……”
葉赫然抬了下眼:“錯了,不是跟葉家鬧翻后,是醫生說你是植人狀態,很難醒過來后,阿鈺怕我想不開,讓我找點事做,所以我才去了舟兒的四盛。”
才不是因為葉家,只是因為。
他就是不余力、見針地告訴黎星若,沒,他會死。
黎星若沉默。
葉赫然才道:“也是樓藏月給我的建議。”
黎星若蹙眉:“藏月?”
葉赫然示意:“你吃飯,邊吃邊聽我說。”
黎星若頓了一頓,拿起湯匙,嘗了一口湯。
三年前就知道葉赫然會做飯了,三年后再吃他做的飯菜,廚藝似乎進了。
看來這三年他沒應該沒做。
由此可見他是真的無心娛樂——否則哪個二十幾歲力旺盛氣方剛的男人,會把漫長的時間浪費在廚房,而不是酒吧、會所。
黎星若心上某弦一下。
葉赫然沒有注意到細微的表變化,兀自說話:“告訴我,吳慈生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如果我想明正大地報仇就跟合作,如果我想悄無聲息地解決他,就當不知道。”
他輕嗤,“說實話,我當時特別想選后者,我甚至想好了怎麼讓吳慈生在非人折磨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星若眼睛凝視,葉赫然笑出八顆大白牙,“但我記得你說話,不要做違法紀的事,你可是律師,要是老公是犯罪份子,那多諷刺啊,我不想你被人笑,所以我忍住了。”
“我選了前者,跟合作,就讓我進四盛。”
雖然昏迷著,但一直在影響他。
黎星若垂眸:“四盛是藏月遇害后,四家建立起來的聯盟。”
“嗯哼。”葉赫然給夾了塊排骨,排骨是跟荔枝一起悶煮的,出鍋時撒了白芝麻,有水果的清甜。
散漫道,“一起干過壞事,彼此之間才更加信任,四盛是四家牢不可破的友誼的象征,他們都為它付出大量的財力,控制四盛,就是控制四家的經濟命脈。”
“樓藏月讓我進四盛,就是讓我為在四盛的眼線和利刃。”
黎星若細嚼慢咽,都吃了:“這些年,你都幫藏月做了什麼?”
葉赫然勾:“我倒是沒做什麼,不過四盛確實了四家的吸鬼,柳厭和沈徊欽會落到這一步,跟沾上四盛這個瘟神有很大關系。”
“怎麼說?”黎星若蹙眉。
“柳氏之所以會出現那麼大的資金,就是因為,四盛吸走了他大部分的流資金,讓他周轉不過來。”(608)
“沈氏倒是沒有出現資金問題,但四盛知道沈氏很多布局,先前樓藏月跟沈氏搶技公司能一搶一個準,就是因為被泄。”(763)
黎星若瞇起眼:“前者我不予置評,后者涉嫌泄商業機。”
“我哪有啊?”葉赫然故作冤枉,然后又給夾香煎牛條,都是十分,牛邊邊都煎焦了,吃起來是脆的,但中間的部分又很,十分考驗廚師的功力。
他輕聲細語道,“明明是,樓藏月竊聽我的手機,我主觀上沒有要泄的意思,清湯大老爺,您可不能胡治罪,不然我只能以死以證清白了。”
黎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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