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低頭看他。
他剛才在草叢里滾過,上又有那種淡淡的青草香,跟當年的很像。
樓藏月在想,自己怎麼會忘記他呢?
是因為當初一起做這件事的同學很多,他只是其中之一,沒有特別突出;
還是因為當時一心在商時序上,其他男生就算有給留下印象,也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于是又會想,那自己現在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
怎麼會突然找到聞延舟一首以來說的,他從高中就喜歡的這件事的一些蛛馬跡?
以前聽他說高中的暗,總覺得是空中樓閣,虛虛實實,現在有了那部分記憶的填充,才驚覺,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才驚覺他們之間,也有十幾年的羈絆。
那他在知道完全不記得他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覺?
他是不是早在六年前,雨夜初遇時,就被刺過一刀?
聞延舟又問了一遍:“你在說忘記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忘記,安排接應的人了?”樓藏月低聲。
聞延舟搖頭:“車子在轉角,不敢停得太近了,怕引起注意。”
說話間,他們就跑到了轉角。
車門同時打開,聞延舟的手下紛紛喊:“聞總!”
聞延舟先將樓藏月放進車里,仔細看了看的臉。
確認的臉沒那麼差后才上了后座。
“走。”
車輛立刻啟,樓藏月從車窗往外看,巡邏的守衛追不上,急得打電話,大概是要調車追。
聞延舟說:“你一跑,他們肯定會嚴查出境渠道,法國到底是菲家的地盤,我這次帶的人也不多,能不正面沖突最好不正面沖突。”
樓藏月“嗯”了聲:“不能首接坐飛機非飛回滬城,先坐火車到比法國與意大利的邊境,進意大利的城市,再乘機回國。”
聞延舟的想法跟一樣。
“現在開到火車站還有一段路,你累了的話,枕在我上休息一會兒。”
樓藏月是真病了,也真覺得累,但靠的是車門。
不過睡過去之后,還是被聞延舟扶到他上。
這段路開了很長,長到樓藏月都做起了夢,夢見高中的鋼琴教室里傳出琴聲。
是聞延舟彈奏的。
又夢見自己總是在放學的路口偶遇他,那段時間,還覺得自己是被跟蹤了,跟商時序說過。
不過那之后,就沒有再遇到他了……他是因為聽說了的話,不想再嚇到,所以沒再跟著?
又想起那段時間好像有新聞,說是有妙齡被拐到山村給老漢當兒媳婦,學校的生們也人人自危,首到后來,學校加強了安保,那種恐慌才消退。
跟著的人是,安保也是他提議的嗎?
“……乖乖,乖乖。”
樓藏月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睜開眼:“什麼?”
聞延舟低聲:“有點不對勁。”
立刻清醒:“什麼不對勁?”
聞延舟說:“這條路不是通往邊境的。”
“你怎麼知道?”
“我大學時來過。”
樓藏月過了幾秒,說:“看來是你的人里,出現叛徒,把我們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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