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跟裴矜臣他們打招呼,隨後仰著小腦袋,熠熠生輝的眼眸看秦默淮,像是在看絕世大英雄。
“真的不可以再吃一包話梅嗎?”
秦默淮被看的心,找了幾個理由說服自己後,又給拆了一包話梅。
裏麵是一顆顆獨立包裝的話梅,他隻允許吃半包。
因為心,所以縱容吃零食,秦默淮已經被營養師談話過好幾次,要他嚴厲一些,孕婦也是要控製飲食和重的。
秦默淮也想嚴厲,但老婆懷著崽崽很辛苦,如果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他覺得自己太殘忍了。
夏鳶吃準了他心,每天都要撒好幾次。
幸而秦默淮快免疫了,否則今天會給吃兩三包話梅。
夏鳶嚼了幾顆話梅後,明亮的眼眸看向三個型男,“晚上大家一起吃火鍋嗎?”
裴矜臣楊翊和周玄沒意見。
秦默淮沉一聲,琢磨著夏鳶的意見,“是覺得兩個人吃飯無聊嗎?”
如果是這樣,他可以考慮把嶽父嶽母接過來住一段時間。
夏鳶小聲撒,“跟你吃飯一點都不無聊呀,但是吃火鍋人多熱鬧,吃的就是煙火氣嘛。”
雖然懷孕了,但沒忘記自己的攻略任務。
大概真的是一個壞人吧,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騙秦默淮。
秦默淮了寶貝老婆的小腦袋,聲音低啞寵溺,“我都聽你的。”
我都聽你的~
裴矜臣清瘦蒼白的手指挲著,有點反胃了。
楊翊和周玄無言以對。
一腳踹翻這盆膩歪的狗糧!
夏鳶點名要吃火鍋,廚房準備了鴛鴦鍋,羊卷和牛卷全部都是現切,當場調味,在鍋裏涮幾秒再吃進裏,鮮掉牙。
秦默淮和夏鳶坐在清湯這邊,他自己吃的很,臉龐沉靜冷淡,似乎沒有什麽食,隻顧著投喂夏鳶。
見吃牛卷,於是順手下了一盤,薄薄一片,變就能吃,裴矜臣筷子躍躍試,秦默淮三下五除二全部撈進了老婆碗裏。
裴矜臣冷笑,見忘義!
夏鳶本吃不了一盤牛卷,吃了幾片就停了筷子,秦默淮從容不迫吃剩下的。
裴矜臣挑了挑眉。
就這家庭地位?
“秦老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秦默淮又下了半盤石斑魚片,好整以暇地看向裴矜臣,那雙目隻要離開夏鳶,就是又冷又淡。
裴矜臣繼續道:“你在會所跟我們喝酒,必須拆一套全新的酒你才肯賞臉。結婚連潔癖都治好了?”
楊翊跟著起哄,“是啊,以後聚會就不用再為你破費了唄。”
‘破費’兩個字他還加重了。
周玄也想說兩句,被秦默淮一個刀眼摁住了,他囁嚅著,背後仿佛有隻嚶嚶嚶的小狗咆哮。
秦默淮麵不改,“皮了是吧?”
夏鳶臉頰熏紅,雖然被打趣的不是,但夫妻一,跟不了幹係。
“他在家裏沒有潔癖,隻在外邊有潔癖。”
裴矜臣:“喲喲喲,小嫂子,沒有你這樣偏心的,潔癖還分場合,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周玄再次想起哄,又被秦默淮一個刀眼摁住了。
他憤怒地抱起了小金。
“我,我就是偏心他呀。”夏鳶雖然社恐害,年紀也比他們小七八歲,但維護秦默淮的心坦然、率真、落落大方。
秦默淮陡然間心澎湃,沉靜的眼底卷起驚濤駭浪,修長的指骨卻穩穩撈起魚片投喂。
很想跟老婆接吻。
但電燈泡太多了。
盼著老婆再剩下一些東西給他吃,就是說高高在上的秦家太子爺在忠犬這條路越走越遠。
裴矜臣暗暗發誓,等他找到老婆,一定要秀回去。
周玄:“我可以當孩子的幹爹嗎?”
裴矜臣被這個話題吸引了,豔氣的臉龐笑,“憑什麽你當幹爹,我和楊翊都沒說話呢。”
周玄:“當幹爹找不著朋友!”
好歹毒的詛咒!
裴矜臣角搐,又笑一聲,看他整不死周玄。
楊翊:“我比較穩重,我適合當幹爹。”
裴矜臣:“呸!你也是個斯文敗類!”
秦默淮隻覺得這群人吵鬧,一點風度都沒有,害他在夏鳶麵前跟著丟臉。
喂飽妻子後,秦默淮擁著上樓洗澡。
“明天早上孕檢,檢查孩子的胎心,寶貝早點睡。我去清理一下樓下的那群垃圾,你乖乖閉眼睡覺,不要吃零食。”
“煩死你了秦默淮,誰會吃零食啊,我現在撐得很。”
秦默淮離開臥室後,夏鳶立馬掀開被窩,剛才特意沒吃飽,就是為了留著肚子吃零食。
話梅那麽好吃,鬼才不喜歡吃。
嘻嘻。
攏了攏落肩膀的睡袍,白皙的在亮下充盈飽滿,是被意和骨滋養出來的花。
拉開零食櫃,找到剩下半包的話梅,剛拆開一顆包裝,手指和話梅被人一起握住。
夏鳶遲鈍地回頭,水涔涔的眼睛流出迷茫和困。
“我沒有吃哦。”
“……人證證俱在,寶貝,我很難相信你沒有吃話梅。”
夏鳶吸吸鼻子,“小時候家裏窮,糖果掉在地上我會一塞進裏,又甜又,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吃過好東西。”
秦默淮微不可微的歎息,修長如玉的手指攤開,綠的話梅躺在他掌心,酸酸甜甜,就像他此刻的心。
無論裝乖多次,賣慘多次,他都會忍不住心疼。
真是命子和心都被人家握在掌心隨意拿。
“你乖,吃完這一顆再去刷牙。”
“秦默淮,你真好,我再也遇不到你這麽好的人了。”
夏鳶哄人的話信手拈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默淮把每一句話都記在心裏,所以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會痛的撕心裂肺,控製不住想,控製不住殘自己的。原來所有的喜悅在離開時就靜止了,隻剩下一顆淋淋的心被痛苦支離破碎。
翌日清晨。
夏鳶睡得迷迷糊糊,被秦默淮穿上羊絨大,子和貝雷帽,又用一張白毯裹著上車,乘坐邁赫去私人醫院做孕檢。
看到爺爺在這裏,秦默淮毫不意外,老頭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招見夏鳶,都被他一一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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