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指腹的薄繭從纖脖頸一點點往上游走,劃過鵝蛋臉的下顎線,帶著一道麻麻的電流,從下往上,頭皮。
無意識曲起了右,趙赫延那雙瑞眼銜著慵懶的笑意,他很這般放松的。
“昨晚是才……我還疼著。”
小貓兒眼睛水潤潤的,有時候就算是傷心,一皺眉頭,那眼淚都能從眼眶里掉出來,掉進人心坎里。
趙赫延的右手指腹了的頭頂,另一只手穿過下,替腰,說:“叔叔的傷剛好,大夫說躺太久了,得多鍛煉。”
黎棲讓他得麻麻的,只聽見這話忙點頭:“嗯嗯,夫君要多鍛煉。”
男人笑了:“可以靠走和跑,那腰呢?”
貓兒眼睜了睜,趙赫延就低頭咬了下的脖頸,耳邊是低低的聲音,貓尾又在掃他的心眼。
“辛苦夫人了。”
他說。
黎棲怕極了,怕他真的要在這里把給辦了,雙手抓著襟肯,眼睛張地瞟向旁:“夫君堂堂驃騎將軍,竟這般管束了自己,在野地里做……”
忽然,上的重量離開了,男人的氣息也拉遠了些,愣了下,轉眸看他,就見他手臂筆直地撐在自己側,腰板正朗,就像鋪在地上的青石板……
忽然,他手臂一曲,臉又朝靠近了,說:“做什麼啊?”
小貓兒的臉紅了。
他夫君真是在練腰!
趙赫延見說話,又逗:“如果夫人想要,夫君也介意在這里做晚上的事,畢竟環境如何并影響我的發揮。”
黎棲沒趙赫延這般發瘋,直接用手心堵住他的,可剛抬手,男人的手臂也撐了起來,還真是……在鍛煉。
可就在收回手時,他的手臂又曲了,過眨眼之間,畔落來了一道溫熱,清瞳睜睜地對上那雙著笑的瞳仁。
可惡,又讓他捉弄到了!
黎棲想起,趙赫延卻說:“陪我練。”
“我才上當!”
“你答應我,我便也答應你一個要求。”
聽他這麼說,黎棲眼珠子果然靈活地了,趙赫延卻在說出口前,接了句:“晚上我也要你陪我練。”
黎棲:“……”
想理他了,趙赫延的病好了,芯子里的人好像更神經病了。
但此刻讓他圈著,黎棲本起來,剛要,他的吻就落了下來,要麼,要麼額頭,要麼耳朵,本知道他會挑哪里,這就導致一邊對未知而張,一邊又在他親下時驀地發抖。
好后悔帶趙赫延來這里,躺了這麼久真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忽然,眼睛一亮,結結地張:“我們去、去書院吧!”
話音一落,畔便讓他含住了。
-
青山書院是典型的江南風格建筑,白墻黑瓦,四周青山環繞,遠遠去林壑尤,蔚然深秀。
等走近了,便有潺潺流水聲落來,黎棲的指尖順著溪流道:“夫君你看,這便是墨溪,一直流書院的硯湖,形如硯臺,而在湖邊,立了座塔,我們筆架塔,你看,是是像一支狼毫。”
趙赫延聽著夫人的講解,倒是對江南人杰地靈有了一番認知,“倒是講究。”
“是啊,我們還要拜文曲星的,對了,夫君你們是拜關二爺麼,保佑自己戰無勝!”
趙赫延笑了聲,“我信鬼神。”
黎棲:“……”
還想帶趙赫延去城隍廟參拜,求一個平安符的,現下也用去了。
兩人往青山書院走去,守門的是位著深褐的長者,黎棲一見便眉眼燦爛一笑:“英伯!”
“棲丫頭又來霍霍書院了。”
黎棲努,“英伯,當著我夫君的面您能多夸我幾句麼?”
趙赫延坐在椅上見黎棲在稔地和書院里的人打招呼,倒是與定遠侯府時見的拘謹同,更明更耀眼了。
“今日休沐,你們還真能趕巧。”
英伯給他們開了門,又朝趙赫延作揖:“久聞將軍威名。”
趙赫延垂眸:“必拘禮。”
進了書院,黎棲就推著他走了,忽然發現趙赫延坐在椅上有個好,就是說去哪兒,就能強制把他推去哪兒。
“一座青山書院,納盡天下麒才。”
趙赫延眸看向書院里的一對字聯,笑了聲:“好大口氣,國子監要臉呢。”
“夫君是國子監的?”
趙赫延手心托腮:“授過三年學。”
“像你們這種貴胄子弟,自然是國子監的門生,但這天下這麼多學子,沒有份地位,連國子監的門都看見。”
大周朝的貴族天生就擁有比寒門更多的資源,只要他們肯上進,青云都能扶著你上。
“‘負篋曳徙行深山巨谷中,窮冬烈風,大雪深數尺,足皸裂而知’。這就是青山學子的寫照,雖苦,但能經歷這番徹骨寒,科舉仕便也水到渠。”
黎棲邊說,邊推著趙赫延往里走,“夫君看,這面墻上都是那些了人的學生,青山書院文的規定,一旦學仕,便會在書院里栽樹,看這一片,青山書院可是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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