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捅哪里?”
黎棲有一種被他戲謔的惱怒,“躺、躺下!”
趙赫延依言,男人寬闊的膛像坐山一樣,方才被他劃破的傷口很細,但依然在滲珠,想拿手帕止,卻聽他道:“夫人的最有用。”
黎棲氣得抓著刀,對著他腰下,“你再發瘋!”
趙赫延眉梢微挑,順著視線往下落,似乎有些了然:“如此夫人哪怕不能生育,也不是你的錯。”
黎棲:???
“夫、夫君不怕斷送……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
趙赫延的指腹在膝蓋上輕輕挲了下,“就算沒了它,我也有的是辦法伺候夫人。”
黎棲:???
不信——
“不信?”
他問。
黎棲臉頰發熱,“我、我不信你敢讓我下刀!”
趙赫延笑了笑,眉眼深邃如星夜:“如此也好,夫人一輩子都虧欠我,比殺了我更好。”
黎棲心道,的夫君怎麼越來越瘋了。
“夫人的眼睛在看哪里?”
“呃?”
“不認真看,怎麼下刀啊?”
黎棲想死,但不信了,扯過被子擋住目標,讓看是不可能的,眼下隔著薄被都能看得清廓,深吸了口氣,試著用刀輕輕劃過,臉熱,手燙,整個人都在抖。
“夫人在等什麼?”
他問。
這個世界上,趙赫延是第一個急著想當太監的人。
就在他說:“夫人若是不敢……”
“哐當!”
忽然,匕首讓黎棲仍出了拔步床,下一秒,人就越過趙赫延,自己睡在了外側,“你若是敢再拿匕首,我、我就去跳河!”
“那我也跟夫人去跳河。”
黎棲被他嚇哭了。
“夫人,你是不信麼?”
背對著他,不說話,趙赫延也許真的會去跳河。
他說:“沒有它,我也可以讓你開心。”
黎棲腦子一懵,“你說什麼……”
下一瞬,寢被就傳來了挲聲,轉,卻不見了趙赫延的影,就在要問出聲時,纖細的聲帶驀地,泛的指尖頃刻抓了衾被。
知道他去哪里了……
想掀開衾被罵人,可現在的力氣只出不進,更怕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心跳瘋狂地撞著心壁,額頭脖頸上滲著香汗,源源不斷,將自己澆。
黎棲覺得自己不該扔掉匕首,不對,今夜更不該跟趙赫延袒心跡,只是來了揚州景生,加上趙赫延什麼都能查到,不想這些事,他是從別人那里聽到的。
祖母說,做一個真誠的人,比做一個掩飾虛偽的人更輕松自在……
可說了,趙赫延卻要這樣對,想了結恩,他卻說要虧欠。
腳踝上的鈴鐺在衾被下發抖低,好像踩到了趙赫延的肩頭,想把他踹下去。
最后,輕攏慢捻抹復挑是他,初為霓裳后六幺是……
趴在枕頭上,渾了,趙赫延給著子,想連手帕都扔了,生氣地瞪他。
男人那雙眼睛忽然覆了層笑,像冰山上一點點化開的雪松,又讓怔了下神,看見他一點點靠近,說:“這回,夫人該信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病柿子開始慢慢加特林化了~
二更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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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找小野貓·✐
天亮的時候,云溪村臨水的一戶戶人家,黑瓦上的煙囪都飄起了炊煙,映照在清澈的溪水上,遠遠去便如鏡像,江南的春日便在這流水里的游魚和田埂上破土的禾苗中覆了下來。
呼吸間著干凈的水汽,令人舒爽,只是在仆人們忙過一個早晨后,一芍仍不見夫人出來。
而村里昨日聽說嫁去京城侯府的棲丫頭回來了,大人倒是能坐住,可是小孩子卻都稀奇地趴在院外守著。
黎弘景夫婦又是喜小孩的,于是拿著點心糖果分給他們,怕沖撞了將軍。
“這段時間舟車勞頓的,到了家可不得狠狠地睡上一覺啊,你就別去說了。”
黎弘景把夫人的袖拽了回來,海氏卻皺了皺眉:“侯府不說是一回事,囡囡做不做是一回事,莫讓人覺得是好吃懶做了。”
“怎麼,人家相公都容,你一個做母親的倒讓不痛快了。”
海氏無奈地笑了聲,“這我可不知婿是容忍還是無奈了。”
黎弘景雙手揣袖:“若是兩人相看兩厭,囡囡就算晨昏定省,也有被挑刺的時候。”
倆夫婦這邊說著,那頭就聽見東院傳來了聲響,忙收了聲,轉眸,看到坐著椅的趙赫延,以及旁邊一臉剛看見太的閨,頓時沉氣。
“阿爹,阿娘,我和夫君到外面走走。”
說著,便去推趙赫延的椅,顯然沒什麼力氣,海氏剛要開口,就見婿自己去轉扶手了。
黎弘景扯了扯角,“帶兩個隨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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