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赫延挑了下眉,側眸看他:“愿聞其詳。”
折扇男子冷哼了聲:“縣老爺,別說這個鎮,隔壁三鎮都歸他管!”
趙赫延表微微驚訝:“還真不知道。”
黎棲輕咳了聲,憋回了笑,這時掌柜見客人有了口角,忙道:“各位客安毋躁,要什麼香跟我說,保準你們滿意。”
折扇男手肘搭在柜臺上,眼神挑笑:“把艷稠香拿出來,本公子今日心好,送給這位兄臺。”
他話音一落,那幾個男子便起了哄,黎棲一看就知道那香不是什麼正經香,氣得想把夫君帶走。
掌柜也有些猶豫,但礙于這幾個人的權勢……
那折扇男拿著香盒走到趙赫延面前,嘲笑道:“不用謝了,就是不知道你們用不用得上。”
黎棲想把香盒扔掉,卻見趙赫延接了過去,修長的指腹挑開香蓋,眼瞼蓄了道笑:“這香放在香爐,再上一支檀香,藥效更好。”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瞳孔震驚,就見趙赫延將銀盒丟回桌上,“可惜香質不純,我夫人聞不習慣。”
黎棲:???!
作者有話要說:
可惡,又被柿子裝到了!
二更在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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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太黏人了·✐
黎棲覺得自己的名聲,從一個拐男打斷的流氓,進階到了一個用遍天下艷香,還很挑剔的禽。
是的,夫君都這樣了,還折磨人家。
黎棲從香鋪里出來時,氣一只河豚,還不能反駁,因為那些人就等著看你說“不行”的笑話。
真是奇奇怪怪的勝負。
走到一半,黎棲沒聽到后跟來的聲音,又悶氣地等在那里,卻見那幾個紈绔子弟將趙赫延攔住了,皺眉走了過去。
“你說加檀香,真的假的?”
“別是誆人吧!”
那幾個人還不信趙赫延的話,確切來說,他們想知道更好的艷香是如何的。
黎棲冷笑地掃了眾人一眼,“滾。”
“一個子這般狂傲,果然是只能靠這種手段才能親啊!”
幾個年輕男子就是不得被子戲耍,非要在上贏回來。
趙赫延眉梢微挑,“諸位親了麼?”
那幾個男子愣了下,其中有人說了句:“我家娘子溫賢淑,又如何會當街罵人。”
趙赫延眸憐憫地看他:“那真可憐啊,你被人欺負了,除了抱著你哭,什麼都做不了,你這輩子都會不到被娘子護著的覺,生為男人,只能靠自己了,諸位努力。”
黎棲:???
眾人看著月歸目中無人地推著趙赫延走了,原本愣在一旁的黎棲也跟了上去。
愣了片刻,有人冷笑了聲:“呵,頂天立地的男兒,何須娘子保護!”
幾個人轉,恰好看到從西街過來的程礪,臉又是不悅,“這個程礪也是讓人不爽,又窮又沒權,天天還讓一堆子繞著!這回收稅還帶頭鬧事!”
折扇男顯然是他們中間的話事人,掂了掂手里的小銀盒,忽然眼神閃過一道猥瑣芒,計上心來。
“這艷香是不是加了檀香更濃烈,試試不就知道了,咱們來個借刀殺人,想想就好玩啊。”
-
黎棲在制香鋪里被擾了心,對四周的店鋪也興致缺缺。
一芍見狀,開口道:“夫人,我方才打聽了這鎮上的食,說是斜街上有一家老字號出品的菜很是可口,既然都來了,不如去嘗嘗?”
聽到這話,黎棲肚子當真就有些了,“什麼名?”
“汴樓,夫人稍等,我去問問如何走。”
“不用了。”
忽然,趙赫延開口,“前面第三個路口左轉。”
黎棲愣了愣,“夫君來過?”
趙赫延:“從碼頭過來的時候看到過酒旗。”
黎棲疑:“路上都是坐的馬車……夫君只看一眼就記住了?”
一旁的月歸笑道:“夫人有所不知,爺打仗的時候,沒去過的地方他都知道怎麼走。”
黎棲心下驚訝,是一個不怎麼認路的,對那些看一眼便知曉方位的人向來佩服,但臉還是矜持,“那就走吧。”
果然,他們幾個外鄉人聽著趙赫延這位同樣第一次來的人指路,一會兒就到了汴樓。
黎棲看趙赫延的眼神多了層欽佩,能打仗的人果真不簡單呢,就是用在找酒家上,讓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隔間里,店小二報了菜單,黎棲點了玉棋子,紫蘇魚,炒蟹,櫻桃,再問趙赫延想吃什麼,他看了一眼:“這些不是給我點的麼?”
黎棲“呃”了聲,趕多報了幾個菜,給月歸和一芍在旁邊的小桌上吃。
這時有婢進來送茶,低聲問道:“公子,我們這兒有碧螺春,金觀音,明前茶,白茶,大紅袍,花果茶,請問要哪一樣?”
黎棲有些新奇,想不到一個小鎮上的酒家也這般講究,見趙赫延看向,于是說道:“白茶吧,有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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