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兒微微一福,明朗跟著一起,行了個禮。
趙蕤之彬彬有禮, 笑的十分溫和:“不必多禮。本王還記得容二小姐小時候與飛飛初次見面便打了一架, 如今卻甚篤,真可謂不打不相識了。”
趙飛飛不滿道:“都道是小時候的事了, 二哥還說!”
容姝兒并不言語, 只微微一笑。二皇子與三皇子對立, 容家是三皇子后盾,如今趙飛飛又與容姝兒好, 雖未明確站隊,其中關系卻十分微妙。容姝兒雖平日里大大咧咧,卻也知這種時候, 不可多言。
趙蕤之哈哈一笑:“好,那便不說了。二哥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空,去二哥府上玩,二哥還是惦記你這個妹妹的。”
趙飛飛說知道了。
容姝兒與明朗便施禮:“殿下慢走。”
趙蕤之頷首,目卻落在明朗上,眼睛驀然一亮,旋即微微一瞇,出個笑容來。
明朗低眉垂眸。
自第一次見這位二皇子,明朗便不太喜歡他,趙蕤之相貌端莊,甚至稱得上英俊,面上時時含笑,卻帶著郁的邪氣,仿佛笑里藏刀,隨時會喜怒無常,拔刀相向,讓人十分不舒服。
好在與他見面機會不多,不用常常相對。
趙蕤之離開后,明朗幾人便將他拋之腦后,而那趙蕤之走出余步,卻忽然停住,回首向明朗。
“就是當年那小沖喜娘子?”
仆從答道:“是。”
趙蕤之瞇起眼睛,瞧著那抹窈窕影,角勾起,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倒出落的這般標致了。”
這一日明朗玩的盡興而疲累,當日回去連晚飯都未吃,勉強洗過,便早早睡下。
容翡則很晚才回府,夜深人靜,臨睡下之前,忽想起一事,又起來,找來一只花瓶,注清水,將一枝桃花。
上巳節過去,又該回書院讀書了。
然而春天實在不是讀書日,鋪天蓋地的曬的人跟心里都是暖融融的,只想出去玩,漫山遍野的跑,放風箏,騎馬,打馬球,逛街……太多太多可以玩的了,哪怕只是坐在草地上曬太,發呆,也是件事。
這麼著憋了幾日,終于又到了休息日。
“走走走,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
趙飛飛終于亮出那個神的計劃,要帶明朗去長見識了。
“去哪里去哪里啊。”
明朗早就被吊起胃口,好奇的不得了,迫不及待的追問究竟是什麼地方,趙飛飛與容姝兒卻在最后依舊賣關子,死活不說:“去了你便知道了。走,先去換服!”
明朗便被帶著先去了一家制鋪。趙飛飛顯然早已提前做了準備,掌柜的一見,便忙將人請進里頭:“姑娘要的東西都備齊了。”
旋即吩咐店侍帶們了后院私房,伺候們換上新。
半個時辰后,門簾一掀,三個年公子翩然而出。
堂中一面長形立鏡,映照出三人形與面容來。
趙飛飛一翻領腰胡裝,一頭小辮,墜著數顆寶石,足蹬尖勾錦靴,腰畔一把胡刀,儼然一位胡族貴公子。
容殊兒則著漢人錦袍,頭戴玉冠,腰束玉帶,手持一柄折扇,刷然抖開,角一勾,漾出幾分文士風流。
明朗窄袖月白錦服,黑發高高束起馬尾,系一紅綢緞,腰間寶石玉帶灼灼生輝,腳蹬一雙云紋小靴,負手而立,一看便知是從小家境優渥,不知人間疾苦養著長大的矜貴小公子。
三人都是人,兒時貌人,如今換了男裝,竟毫不遜裝,呈現另一種。尤其明朗,雖形纖細,卻腰是腰,肩是肩,那裳十分熨帖合,簡直說不出的好看。
三人往堂中一站,剎那間似乎堂中都明亮許多。
制店的侍們明知這幾人跟們一樣是子,卻仍舊忍不住紅了臉。
“三位若真是男兒,不知要碾碎多芳心。”
大雍民風開化,著男裝并不見,制店掌柜早見怪不怪,并不多多舌問,只如實恭維道。
趙飛飛豪邁一拍掌柜肩膀,聲道:“你做的好!酬金本……本公子付你雙倍!”
掌柜欣喜不已,連忙鞠躬道謝,恭送幾人出門。
街頭人流如織,普照,三人并肩而行,學男子步伐,抬頭,大搖大擺,氣勢洶洶走在春風里。
明朗從前看趙飛飛偶爾穿過男裝,便很想試一試,如今終于穿上了,說不出的興。
這家店委實做的不錯,不僅裳致,想必平日里接過不這種事,考慮的十分周到,除卻男子發型與妝容外,竟連結這種事都理的十分好。明朗脖子,下下面有塊小小的突起,合皮,隨著的呼吸起伏,十分真。
真的好像個男子哦。
還不難看呢。
明朗喜滋滋的想著,好想讓子磐哥哥看一看啊。
“我們何時回去?”明朗背著手,低嗓子道。
“回去?好戲還沒開始呢!包你待會兒樂不思蜀,不想回去!”趙飛飛著嗓子。
“那我們究竟去哪兒?現在總該說了吧。”
趙飛飛手臂一,將明朗脖子夾在臂下,儼然年們勾肩搭背的打鬧,在明朗耳邊神兮兮道:
“姐姐帶你去—斬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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