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顧小姐,你也不必多說了,你的本事我們也看得差不多了,國公府欣賞不了你的才藝,顧小姐也不要在這裏站著耽誤時間了,本夫人還想看其他小姐表演才藝呢,你若無事,還請退下吧!”
國公夫人本不給顧明珍反駁的機會,一連串的話說完,便讓府中下人直接強行將顧明珍拉了下來。
也算是看明白了,謝氏本就不在乎這庶丟臉。
所以,對付起顧明珍來,更是沒有任何顧忌。
顧明珍在楚的言傳教之下,一直以為自己的娘親是非常與眾不同的人。
而能學的娘親的本事,去識別一些藥材,更是能吊打京中一眾貴。
而今日,當將自己引以為傲的技能展示出來後,不僅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尊重,還得到了一眾嘲諷,這讓顧明珍實在不能接。
尤其是,竟然被國公夫人當著眾人的麵,直接被一群奴婢給生生拉了下來,這場麵甚至比打了一掌還要難。
顧明珍在下臺時,還聽見幾個貴竊竊私語的笑聲。
“這顧侯府家的庶也太好笑了吧,怕不是覺得大家夥太悶了,上來給大家當小醜逗笑了?”
“誰說不是呢,還以為真的有什麽驚為天人的技能,沒想到所謂的表演才藝,竟是在給我們背藥材,你們不知道,我剛剛都要笑死了,三歲小兒都比懂得多吧?”
“哎呀,你們別笑了,不過是一介庶罷了,丟人很正常,要不是嫡母是謝氏,恐怕國公夫人直接將人丟出去了。”
“就是,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庶罷了,今天這種場麵都不配來參加,我要是,回家哭死,一輩子不出門算了。”
顧明珍在家裏千百寵的,平日裏跟著謝錦雲出門,也是時常被人誇讚。
覺得自己聰慧過人,又有技能在,還是侯府的嫡長,這樣的份,其他閨閣小姐甚至連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一直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了人人嘲笑的存在,心裏的怒火別提有多旺了。
謝錦雲一直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和前世截然不同的局麵,麵上再次出淡笑來。
這樣的局麵早就預料到了。
顧明珍和親娘楚一樣,都是覺得別人不過是庸俗之輩,自己是最清高清新俗之人。
這種又沒有本事,卻又看不起別人的人,哪裏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而且,母二人都一樣,不過是無恥之徒罷了。
前世死後,聽到楚標榜會醫,有自己賺錢吃飯的本事,卻對滿口鄙視時,便認清了這一點。
若是楚當真是一名醫者, 靠著自己行醫養活們娘三個。
不僅不會鄙視,反而還會高看幾眼。
可楚口口聲聲標榜自己有賺銀子的本事,實際一直以來,都是靠著的嫁妝養活。
死後,侯府將嫁妝吞並,也是楚掌控。
們穿金戴銀,過得好日子,全是所賺得的銀兩、
們非但不激,反而對看不起。
所以,們母所謂的自己和人與眾不同,不過是為了貶低他人,抬高自己份的無恥臉。
這輩子,就算將自己賺得銀兩扔了,也不會再讓無恥之徒沾惹上一點。
謝錦雲還在沉思時,耳邊卻響起了顧明珍尖銳中帶著惱怒的聲音。
“母親,您在這看了半天的戲可還開心,就不知道今天回去,你如何去麵對爹爹和祖母?”
謝錦雲聽到這聲質問,有些想要發笑,到底還是憋住了。
顧明珍莫不是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會怕侯府那群忘恩負義之人吧?
不過,到底是不想和顧明珍多說,隻拋了一個淡淡的眼神,便轉過,饒有趣味地觀看其他小姐們的才藝表演了。
自己犯的錯,還想讓解決,可真會做夢的。
顧明珍沒想到謝錦雲竟然會如此給自己沒臉,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看了坐在一旁,角噙著不屑笑意的國公夫人一眼。
了拳,到底是將心中的怒火忍下了。
今日所之辱,等回家後,必定讓謝氏償還!
就不信了,不過是一個八年無子的婦人罷了,都已經嫁進侯府了,難道還能讓翻上天去。
祖母忍,爹爹也忍,顧明珍卻絕不願繼續忍。
顧明珍將心中的怒火咽下後,瞧著宴會中時不時飄來的不屑嘲諷的眼神。
自覺在此地待不下去了,便慢慢退離了宴會中心。
當然,並沒有打算現在折回侯府,這麽大好的時機,自是不會放過。
國公夫人這條路走不通了,萬一國公府的世子爺對能一見傾心呢。
到那時候,國公夫人還扭得過世子爺?
就像娘親一樣,祖母再是不喜,有爹爹疼,祖母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到此,顧明珍才再次打起神來。
但顧明珍不知道,宴會上,一直有人盯著的一言一行。
此人就是嘉德郡主,此刻,的臉上滿是茫然。
事怎麽會不一樣了?
記得上輩子,因為謝氏在從中作梗,所以顧明珍輕易得了國公夫人的青睞。
本就沒有顧明珍表演識藥材一事,更沒有顧明珍如此丟醜的時刻。
記憶中的顧明珍一直是順風順水,功嫁給國公府世子爺不說,後來靠著國公府和太子舅舅的關係,份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可為什麽,這一切,從這場宴會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難道,是上輩子的記憶有誤不?
嘉德郡主正困間,忽然注意到顧明珍竟然要離席。
眼皮一跳,不管如何,這輩子不會再讓這賤人如願。
下一刻,嘉德郡主便尾隨顧明珍而去。
顧明珍本不知道自己已經了嘉德郡主的眼中釘,離席後,隻見到前方有一亭子,便打算從這邊的亭子借過。
心中思量,到底要怎樣和國公世子爺來場邂逅時。
忽地,見到亭子的對麵,有一行人走過。
打頭的穿一襲白袍,麵容清俊,腰著寶劍,頭頂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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