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P國度假酒店套房裏。
季允澤走進套房臥室的其中一間,他叉著長倚在門框上,輕輕叩了叩門。
“討債鬼們,睡覺了。”
超大床上,攤開一副低級的大富翁棋牌,季景琛和季景瑞正在細細研究著。
季景瑞出的小手算著掌心裏的玩金,他皺起眉頭又鼓著臉,像極了媽媽蕭桐羽。
“不對啊哥哥,你是不是給我一百金的過路費?”
季景琛瞇著眼睛,一副年老的樣子。
“你的數學好還是我的數學好?我給的是對的。”
季景瑞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把一張張的玩金都攤開在床上,“你看啊哥哥,你一共路過我這塊地三次,怎麽我隻多了兩百金呢?”
季景琛不為所,“我隻路過兩次。”
季景瑞有些不高興了,“不是啊,你剛才不是擲了一個五,走了五步嗎?”
“對啊,所以呢?”
見季景琛又誆騙季景瑞,季允澤看不下去了。
他走到床邊拍了下季景琛的腦袋,“一百金拿出來給弟弟。”
季景琛:“憑什麽啊?”
季允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順時針走五步,你故意反著走。”
季景琛不高興了,“我就是故意的,爸爸,你每次都幫著弟弟,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季允澤坐了下來,把季景琛抱到上。
“喜歡你,但是更喜歡弟弟,誰讓弟弟長得像媽媽,我最喜歡媽媽。”
季景琛轉了下腦子,小麻溜地反駁:“那我長得像你,你是不是不喜歡你自己?”
季允澤沉下臉,“再多,今晚你睡廁所。”
季景瑞也爬到了季允澤上,“爸爸,給我們講個故事再睡覺吧。”
季允澤答應,“行,就講一個,聽完就睡覺,一會兒我和你們媽媽還有事。”
兩個孩子好奇地問:“什麽事啊?”
季允澤神勾:“你們懂什麽?”
……
套房的另一間臥室裏。
蕭桐羽拿著IPad坐到床上看劇,不時出一臉姨母笑,那張好看的娃娃臉依然像二十出頭的樣子,這幾年來一點也沒有變過。
這時,季允澤走了進來。
“季太太,我在哄討債鬼們睡覺,你在這裏看男人?”
蕭桐羽放下平板,向季允澤張開了雙臂。
“我們結婚那年菲菲和凝凝還有賀以翔拍的那個電視劇,我太忙了一直沒時間看。”
季允澤拉過的手,坐到床上。
“蕭桐羽,你還記得韓宇結婚那天,你看到那幾個男人賣唱,興過度肚子疼,差點就流產了嗎?”
提到這個,蕭桐羽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那是在表演,不是在賣唱…”
那天疼到汗流浹背,眼睛都睜不開,隻聽到季允澤一直在衝醫生大喊,“保我老婆,孩子不要,我老婆要是死了,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幸好後來打了保胎針,在醫院住了三天,什麽事也沒有,不然也沒有現在的季景琛和季景瑞了。
這幾年,每次蕭桐羽不聽話的時候,季允澤就拿這個事威脅,真是一個腹黑記仇的男人。
想到這裏,蕭桐羽像季景瑞那般鼓起小臉,假裝吸了吸鼻子,眼眸低垂。
見這般模樣,季允澤知道,老婆又要開始撒了。
他將蕭桐羽摟在懷裏,下頜抵著的發頂輕輕的蹭著。
“桐桐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蕭桐羽歎了口氣,對抱著自己的男人到一陣無語。
自從結婚以後,除了每年的人節七夕節,季允澤還會要過無數個紀念日。
比如蕭桐羽的生日,在正式的紀念日,領證紀念日,結婚紀念日等等等等。
說季允澤直男癌晚期吧,他連今天是距離他們第一次見麵的第幾天都記得,說他浪漫吧,每個紀念日,他總會雷打不的送各種巧克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堂堂季氏總裁摳門得一批。
蕭桐羽從季允澤的懷裏揚起了小臉。
“我知道,今天是我爬上季總的床六周年。”
季允澤的手扶在了纖細的腰上,輕的將上了的瓣。
“蕭書,今天再爬一次,嗯?”
季允澤的話音剛落,剛才那溫又克製的吻,隨著他的呼吸加重,變得越來越炙熱和霸道。
就在蕭桐羽覺得自己的子越來越,就快支撐不住,要被季允澤撲倒在床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聲氣的說話聲。
“啊,原來爸爸剛才說和媽媽有事,是要親親啊?”
蕭桐羽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猛然推開季允澤,瞪大了眼睛,心跳都開始加速。
“季允澤!你怎麽不鎖門啊?”
季允澤忿忿不平地下床,抄起酒店的白拖鞋就朝門口扔了過去。
“快滾去睡覺!”
季景瑞被嚇得差點哭了出來,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爸爸,是哥哥說讓我們先裝睡,一會兒就能找出爸爸和媽媽的。”
季允澤一個箭步向前,單手提起季景琛。
“我把你塞馬桶裏去!”
季景琛在季允澤的手裏發出哇哇大聲,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出來。
“媽媽救命!救救我!”
蕭桐羽跳下床,從季允澤手裏搶過季景琛抱在懷裏,“季允澤你幹嘛啊?景琛都不到五歲,被你這麽一嚇都嚇傻了!”
季允澤頑劣地用舌頭頂了下腮幫子,咬牙回道,“他嚇傻了?我被他嚇得都痿了!”
季景琛和季景瑞同時好奇地問:“爸爸,痿是什麽意思?”
蕭桐羽臉一紅,“季允澤你在兒子們麵前胡說八道什麽啊?三十五歲的人了,你能像個爸爸的樣子嗎?”
季允澤深深吸了口氣,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泄。
媽的,早知道就不生孩子了,幾年前馬代的泳池那次為什麽不用套?一個蕭桐羽牽製著他已經夠可以了,現在又來了兩個討債的,三個人一起爬到他頭上,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季允澤強忍著怒氣,單手從蕭桐羽手中接過季景琛,另一隻手又抱起了季景瑞。
“走,爸爸陪你們去睡覺,這次誰再裝睡我真的給你們塞馬桶裏!”
不久之後,兩個孩子終於睡著了,季允澤回到臥室。
大床上,蕭桐羽已經傳來了清淺的呼吸聲。
季允澤不低聲罵了一句,“靠。”
下一秒,一隻白的小手從被窩裏出來,抓著季允澤的胳膊。
“你罵誰呢季總?”
季允澤低下頭,對上蕭桐羽烏黑圓亮的大眼睛,一臉欣喜。
“季太太,你沒睡?”
蕭桐羽抓起男人的浴袍領就往自己的方向扯,季允澤一下子就撲在了的上。
“蕭書今天還沒爬上季總的床,怎麽可以睡呢?”
季允澤抑製不住的笑了起來。
奇了怪了,這些年做了無數次,可每次下的這個人都像第一次那樣,能給他無盡的和驚喜,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季允澤猛然解開了自己的浴袍,用腰帶綁住了蕭桐羽纖細的手腕,就像第一次在帝都酒店的那晚一樣。
可這次,蕭桐羽卻沒有哭,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問道:“季總,能不能放過我?”
季允澤:“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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