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時以後,新航的飛機降落在馬累國際機場。
從首都馬累到白馬莊園酒店所在的私人島嶼還需要換一次水上飛機,此時蕭桐羽已經累到不行,抱著季允澤的手臂,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上。
“季總,我後悔了,我們應該和和羅一樣在國辦婚禮的,你們想請多人就請多人,怎麽樣都比現在輕鬆。”
白馬莊園的酒店員工在後麵幫他們拖著行李箱,季允澤直接把蕭桐羽抱了起來。
蕭桐羽被嚇得頓時扣住了男人的脖子,一陣哇哇。
“季允澤!放我下來,難看死了!”
季允澤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抱著繼續大步往前走。
“別喊,別人以為我綁架你。”
“放我下來啊,我是癱瘓了嗎要你抱?太丟人了!”
“這裏又沒人認識我們,乖,聽話。”
……
伴著水上飛機震耳聾的轟鳴聲,那猶如翡翠般碧綠的大海離他們漸行漸遠,一個個小島宛如綠油油的珠子般點綴其上,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到白馬莊園的水上飛機很小,空調很弱,一架飛機五六個座位,有些局促。此時季允澤曲著長,是和蕭桐羽在了同一邊的座位上,挨在一起,那悶熱又黏糊糊的覺讓蕭桐羽有些不過氣來。
不把男人往旁邊推了推:“季允澤,你這樣包機還有什麽意義,這麽小的座位,為什麽要和我在一起啊?”
“你這兒香,涼快。”
蕭桐羽翻了個白眼:“前麵機長的位置還要涼快,風很大,你怎麽不去?”
“他不香。”
“……”
整個航程大約四十分鍾,也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又一陣旅途奔波,蕭桐羽隻覺得一陣困意襲來,子又暈又沉,正要慢慢的閉上眼睛。
突然,似乎是遇到了強風,水飛的窗戶開始猛烈搖晃起來,窗外的風發出淒慘的喊。
由於自重量不大,小型水上飛機猶如風中殘燭,在狂風的肆下搖搖墜,仿佛一個脆弱的玩,被肆意擺弄,失去了自主控製,左右翻滾,前傾後仰。
這一刻,蕭桐羽突然到兩眼一黑,十幾年前車禍時在爸爸那車上的那一幕像電影回放那般,瞬間湧腦海。
隻覺得髒一陣翻江倒海,頭疼裂。
汽車晃到旁邊發出的猛烈撞擊聲,爸爸讓係好安全帶的喊聲,媽媽解開安全帶在上的窒息,以及汽車最後整個翻天覆地的暈眩。
蕭桐羽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雙眼猩紅,全都控製不住的抖。
季允澤死死抓住了的手,把整個人都擁自己的懷裏。
“桐桐!你怎麽了?!沒事的,不要怕!”
大手扣住了的後腦勺,蕭桐羽的臉的在男人的膛,尖聲連綿不絕,的眼淚和汗水打了季允澤的T恤,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了。
季允澤那沉著又帶著磁的聲音不停在耳邊響起:“別怕,不會有事,我在。”
不一會兒後,機長拿著聯絡用英語喊道,剛才遇到一陣雨季的強風,這是正常現象,讓乘客不要擔心,還有十幾分鍾水飛即將到達白馬莊園。
蕭桐羽依然地靠在季允澤的膛裏沒有抬起頭。季允澤輕輕著的頭發:“我說了沒事的,好了,別哭了。”
蕭桐羽緩緩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
“季允澤,你一點也不怕嗎?”
“我們家就我和季太太兩個人,要死一起死,飛機掉下海,就團滅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蕭桐羽皺起眉頭,覺得這個說法好像有道理,但是又好像哪裏不太對。
忽然,胃裏一熱流不斷往上湧,下一秒,隻聽見“嘔”的一聲…
剛才在機場和飛機上吃的那些東西,全都吐到了季允澤的上。
季允澤:“……”
……
白馬莊園的水屋套房。
臥室正對著延至大海的無邊泳池,夕的餘輝過朵朵雲層,把這片碧綠的印度洋照得金燦燦的。
蕭桐羽抱著雙坐在床上,聽著外麵海浪的嘩嘩聲,眼眶依然紅紅的,心思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季允澤赤著上從浴室走了出來,坐在了床邊。
蕭桐羽抬起漉漉的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服呢?”
“扔了。”
“哦。”
季允澤了的臉:“還難嗎?”
蕭桐羽挪了挪子,鑽進了季允澤的懷裏。
“季允澤,你怎麽不罵我也不兇我?我吐在你上了哎。”
季允澤的那雙眼睛像深不見底的井水,沉靜墨黑的眼瞳裏,翻滾。
他幫蕭桐羽整理著耳邊的碎發。
“我怎麽敢兇季太太,也不舍得兇季太太。”
蕭桐羽歪著頭問:“是季太太還是蕭桐羽?”
“我的季太太隻能是蕭桐羽。”
心底的一仿佛被濡了,蕭桐羽的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輕笑出了聲。
“季總,你這張這麽會說,為什麽做你書的時候隻會兇我?”
“那個季總死了,現在你麵前的是你的老公,季允澤。”
蕭桐羽一陣無語。本來以為季允澤就是個化療都救不回來的宇宙無敵直男癌晚期患者,可眼下這副話隨手來的樣子,是被羅化了嗎。
見蕭桐羽沒回答,季允澤又問:“桐桐,剛才是想到車禍了嗎?”
“你怎麽知道?”
男人低頭吻了吻的:“我的桐桐一直很勇敢,一般不會這樣。”
是啊,被陷害那麽多次,被林家的人跟蹤,被聞聿的人擄劫去撞樹,被秦夢妍下藥,被聞添富綁架逃出來,蕭桐羽一次都沒有哭過。
卻隻有在回憶起十幾年前的車禍和辭去季允澤書的時候,嚎啕大哭。
應該很早以前就喜歡上季允澤了吧。
蕭桐羽手環住了季允澤膛:“季總到底有多喜歡我?”
“我你。”
“那季總到底有多我?”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你。”
蕭桐羽那雙亮晶晶的眼眸中墨更濃,角不自地上揚,這一笑,眉眼彎彎又甜可人的模樣,人至極。
季允澤心頭一熱,心到難自已。
他還是克製著,問道:“剛才都吐完了,去吃晚飯嗎?”
蕭桐羽主攀上了男人的:“想一會兒再去吃。”
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探的底。
“嗯,那讓我先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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