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瑤枝強撐著神推了推岑䘝,“那個道長,別讓他跑了。”
一開口嗓子都啞的。
聽得岑䘝不免想到昨夜的香豔的場麵。
他將宋瑤枝纏到自己懷裏,低聲說:“一早就讓福林去請了。”
宋瑤枝極其困倦地說:“他到了之後我。”
岑䘝抱抱道:“快睡覺。”
宋瑤枝先低聲應了聲嗯,又迷迷糊糊罵了一句:“禽。”
岑䘝也不反駁,就抱著說:“禽抱你睡覺了。”
宋瑤枝實在沒了脾氣。
再加上實在太困,很快又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醒來,已是中午。
被岑䘝醒用午膳。
宋瑤枝被岑䘝抱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
被岑䘝喂了兩口湯,才找回了點神識。
想從岑䘝手裏接過碗自己來喝,但岑䘝不放。
他就是樂意服侍。
宋瑤枝索任由他去,盯著岑䘝無奈道:“岑䘝,為什麽你不累?”
反而覺得岑䘝看上去格外的興,神好的不得了。
岑䘝道:“因為我才吃飽。”
他說的這個吃飽格外的別有深意。
宋瑤枝忍不住都紅了一下臉頰。
不再提昨夜之事,用完了午膳便問:“那個道士已經進宮了嗎?”
岑䘝點頭:“進宮了,此時正在興慶殿。”
“那我們快去。”宋瑤枝道。
岑䘝嗯了聲,他手就朝宋瑤枝走過來。
宋瑤枝驚了一下,詫異地看他:“做什麽?”
岑䘝再自然不過道:“抱你過去。”
宋瑤枝婉拒了,“我可以自己過去。”
腰酸,可還沒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可不想人人都知道昨夜被岑䘝折騰得下不來床。
岑䘝見不願也不勉強,便福林去準備了轎。
到了興慶殿外,宋瑤枝下了轎,岑䘝就牽住了的手。
宋瑤枝跟在他邊一邊打哈欠一邊往裏走。
太困了。
像是被岑䘝這個小妖吸幹了氣。
進了興慶殿,便見一個做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朝兩人行禮叩拜。
宋瑤枝進來後也沒免他的禮,反而先問:“你那長生丸,當真能藥到病除,什麽病都能治?”
道士跪在地上道:“回皇後娘娘,草民那藥不說什麽病都能治,至能治百種病癥!”
他語氣之中自信滿滿。
宋瑤枝沉思片刻,拉著岑䘝坐到椅子上。
“那是誰教你給詹大人獻藥的?”宋瑤枝又問。
道士頓時驚惶道:“皇後娘娘,草民冤枉啊,是詹大人找到了草民,讓草民將這長生丸賣給他,說他要進宮獻寶,草民才將長生丸賣給了他。”
“哦?是嗎?那你可知你這長生丸的配方?”宋瑤枝問。
道士當時便遲疑了片刻。
便是這一瞬的遲疑,已然說明了他來路不明。
宋瑤枝跟岑䘝對視一眼。
岑䘝漫不經心道:“連配方都不知道,你還敢說這藥是你煉製而,道長可知欺君何罪?”
道士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這藥確實不是草民煉製的,可草民敢保證這長生丸的藥效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滇南百姓人人皆知!”
宋瑤枝淡淡道:“滿口謊言,不如斬了。”
道士又立刻急聲道:“草民知道一點配方!草民知道這長生丸為啥如此有效,因為這藥裏用了犀角!”
宋瑤枝正打哈欠呢,聽到這話腦子瞬間清醒了。
睜大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道士問:“你確定這裏麵當真用了犀角?”
“當真!肯定當真!這長生丸在滇南,一顆價值千金,就是因為這裏麵加了犀角,這是能保命的藥!”道士急切地解釋。
宋瑤枝將輕輕抿起。
盯著那顆長生丸,吩咐福林,“福林,傳君青山進宮。”
福林立刻應是。
從興慶殿出來回到坤寧宮後,岑䘝有些不解地看向宋瑤枝。
“枝枝,這犀角有何作用?”
宋瑤枝坐在榻上翻著醫書道:“陛下,你不常看戲本子,所以不知道一個道理。但凡是能夠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珍貴之,絕對不會白白出現。”
向坐在對麵的岑䘝,“這枚長生丸裏含有犀角,在我們那個時代,也有一味含有犀角的救命神藥,能把人從閻王殿裏拉回來的那種藥。”
“這藥產自滇南,那也是犀角常出現的地方。我大膽猜測了下,如果不用相思姑娘說的那個法子,這長生丸會不會就是解蠱契機?”
岑䘝看著宋瑤枝認真的模樣,他心中微。
曾幾何時他邊隻有日日盼著他去死的人,眼下竟也有一個千方百計要讓他活的人。
“枝枝。” 岑䘝了一聲。
宋瑤枝隨口應了個嗯。
岑䘝道:“我已經下令在京城設校了,等京城的校推廣起來,就會向暉朝各省下令大興校。明年的科舉,我也會讓子參與。”
他說到此,頓了下,解釋說,“但子名額暫時會一些,等校之後,便會做到男數額一致。”
宋瑤枝聽到這話自然掩不住心欣喜。
隻是欣喜過後,又狐疑道:“你為什麽突然跟我說這些?明明換個時間也可以說。”
岑䘝一怔。
宋瑤枝盯著他道:“岑䘝,你這是在跟我玩互相換,你不欠我我不欠你的小遊戲嗎?”
“嗯?”
“岑䘝,我費盡心思救你不是讓你活著幫我做這些事的。”宋瑤枝皺眉。
剛剛在這想辦法給他找解蠱之法,他就跟說這些。
分明就是在告訴,他有好好的在做想要他做的事。
搞得可真是生分。
岑䘝握住的手說:“我知道。但我希你能開心一點,枝枝,你知道的,我就想要看你開心。”
他恨不得滿足所有的要求,隻要開心地留在他邊。
宋瑤枝向他道:“那你也要記住,我救你不是因為你是皇帝,我救你,是因為你是岑䘝,我想要岑䘝好好地留在我邊。”
抬手他的臉,“知道了嗎?”
岑䘝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