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一見這麽多兔子,也不見怎麽開心。
宋瑤枝有些詫異:“公主怎麽了?咱們不是說好晚上一起吃兔子的嗎?現在怎麽不開心。”
長樂趴在榻上長歎一口氣,“瑤枝姐姐,你知道嗎,我剛剛從母後那裏回來看到什麽了嗎?”
宋瑤枝坐到側問:“什麽?”
長樂用手托著腦袋,看向宋瑤枝:“看到左大人居然給岑芳寧送了一隻鷹!天啊,他居然給岑芳寧送鷹!”
宋瑤枝謔了聲,“他是想罵岑芳寧兇猛如老鷹?”
長樂一頓,噌的一下坐起來,盤坐在榻上,正兒八經地問宋瑤枝:“你是這個意思?”
宋瑤枝沉思一息,很認真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長樂思考了一瞬,剛剛還一臉憂鬱,此刻瞬間變得興起來:“還得是瑤枝姐姐!我剛剛隻注意到左大人給岑芳寧送了鷹,居然沒給我送,我實在沒想到左大人竟是這個意思,哈哈哈哈岑芳寧剛剛還笑得臉都快爛了,蠢貨,人家那可是在罵啊!”
宋瑤枝皺眉道:“這左大人也真是聰明,別人是罵人不帶髒字,他這不說一個字就把人罵了。涵人的水平如此之高,這等本領實在讓我等實在塵莫及啊!”
長樂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不行,我要去看看岑芳寧的笑話!”長樂立刻就要起。
宋瑤枝一把拉住:“公主別急啊,現在去有什麽意思,咱們晚上去。”
“晚上?”長樂麵疑,不解地問宋瑤枝,“為何要晚上去?”
“公主對篝火晚會可有興趣?”宋瑤枝問。
“篝火晚會?”
“就是圍兩堆篝火,男子圍著一堆,子們圍著一堆,大家可以一起吃吃喝喝,把酒言歡,還可以唱歌跳舞。”宋瑤枝解釋道。
長樂聞言眼睛一亮,“這個有意思誒!兩堆火離得近一點,本公主跳舞那麽好看,這一跳還不得把那些男子們給迷死。”
宋瑤枝點點頭:“公主舞姿確實很!就應該讓大家都看到,這麽藏著掖著多無趣。”
長樂看向宋瑤枝:“瑤枝姐姐不會也要跳舞吧?瑤枝姐姐若是要跳舞的話,那我跳什麽樣都不如瑤枝姐姐的啊。”
宋瑤枝嗐了聲,“公主不知道我已經許多年不跳舞了,這舞步早就生疏了,而且我久不,這腰的跟鐵板似的,哪還能跳舞啊。”
“那好!咱們晚上就搞這個篝火晚會!我一定要迷死那個左大人,然後再去嘲笑岑芳寧!”長樂笑瞇瞇地彎了眼睛。
興地站起來,跑到自己帶來的木箱子麵前道:“本宮要看看今晚要穿什麽服,瑤枝姐姐快來幫我挑挑。”
宋瑤枝立刻應聲前來。
到了晚上,長樂就在眾人用晚膳的時候宣布了晚上要開篝火晚會這件事,通知眾人務必到場。
年輕的男男們大都興聲應和。
岑芳寧原本不想去,可長樂卻偏要跑到岑芳寧麵前道:“岑芳寧,左大人今日也會去哦。”
岑芳寧冷哼一聲,晚膳都沒吃到幾口便回去換服去了。
晚上長樂早吩咐人準備好了篝火。
宋瑤枝還將那幾隻兔子都皮烤了給大家做小食吃。
因為是宋瑤枝全程在旁邊盯著人碼了料,味道極好,長樂嚐了一口之後就使勁兒吃起了兔,差點將上那件紅的羅給撐破。
等吃的心滿意足,場上的貴們已經紛紛開始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還有人手拉著手圍著篝火堆開始跳。
就在眾人歡笑之時,宋瑤枝不聲地離場,從人群之中退了出來。
一路往前,走到一營帳後,了聲確認無人之後,便從懷中掏出了火折子,隨即將火折子扔在了營帳後的草地上。
今年秋季無雨,草地已然幹了焦黃枯草。
火折子一扔下去,便見火勢燎原,不用宋瑤枝手,就燒到了營帳旁邊,最後火舌吞噬白營帳,熊熊大火燒起。
宋瑤枝淡然離開,重新回到了篝火晚會上麵。
長樂見到便趕上前拉著道:“瑤枝姐姐你剛剛去哪了?我找你好久。”
宋瑤枝麵如常道:“剛剛吃多了,去了一躺茅房。”
長樂詫異道:“瑤枝姐姐以後可不能這麽說話,如此不雅。”
宋瑤枝虛心求教:“公主,那我應該怎麽說?”
“就說你去回歸紅塵了一下。”長樂道。
平時們都是仙的,仙隻喝水。
宋瑤枝頓時聽明白了這個意思,立刻朝長樂豎起了大拇指,“公主可真會說話。”
長樂滋滋地頷首。
“公主剛剛找我什麽事啊?”
“哦……對了,就是岑芳寧居然不信我的話,竟然說左大人送鷹,是誇讚的意思,說如鷹一般睿智靈敏,天啊,你說腦子是不是給驢踢了啊?”長樂誇張大。
岑芳寧就在不遠,聽到這話立刻衝了過來道:“你才被驢給踢了!長樂,你就是嫉妒我,你嫉妒左大人隻給我送了禮,沒有給你送禮!”
長樂冷哼:“一隻罵你的鷹而已。”
“即便是罵,那他怎麽隻罵我,不罵你啊?”岑芳寧反駁。
長樂抬手指著岑芳寧你你你了半天,結果一直沒說出話來,隻能朝宋瑤枝看去,“瑤枝姐姐,你說左大人是什麽意思?”
宋瑤枝道:“我覺得這個左大人居然能讓你們都產生誤會,那勢必是一個極其拎不清的人,我個人覺得此人不可!”
長樂跟岑芳寧同時沉默,兩人對視一眼,竟覺得此話十分有理。
“這——”岑芳寧剛斟酌著想要開口,便突然聽見一聲:
“走水了!”
“走水了走水了!”
眾人連忙抬眼看去,隻見熊熊烈火在不遠一連串的燒了起來,大火將天染得如同。
“樓統領呢,樓統領去哪了?!讓他趕來救火!”有人到。
眾人四散開來,立刻就有護衛將他們往空曠引。
“請各位公子小姐先去別避火,以防大火燒到這裏來。”
長樂趕拉著宋瑤枝走。
宋瑤枝垂下目,將所有緒都斂眼底。
說過,勢必不會放過任何人,哪怕那是太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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