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一頭霧水站在原地,而后順著他剛才看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位公子。
他著暗紋鑲繡的墨長袍,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子頎長拔,宛若玉樹,舉手投足間更是散發普通人完全沒有的矜貴的氣場。
“那位公子看起來不錯!,”
“是啊,鐵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姐妹們快沖!”
周圍不人也注意到了他,紛紛朝他圍了過去。
盛念念來不及多想,連忙跑過去拉住他的手,等著他閃到一旁的角落,這才笑瞇瞇開口搭訕,“這位公子,可否帶小子進這樓里見見世面?”
男人沒說話,只一瞬不瞬盯著,炙熱的視線仿佛要將看穿一般。
見他完全沒反應。
盛念念心一橫,咬了咬牙,大膽的手勾了勾他的腰帶,“公子放心,小子不是壞人,更不會讓公子白白帶我,事后必定重重答謝。”
男人冷笑一聲,朝近了幾分,目愈發冰冷寒,“怎麼答謝?!用錢還是用?”
“柳依依,你就這麼喜歡勾引男人麼?”
聽到這悉的聲音,盛念念清亮的眼眸瞬間睜圓,心也跟著狠狠了下。
夜無淵怎麼來了?!
該死的的榕宸,竟然敢耍!
頭一回壯著膽子做這種事,就被正夫抓了正著,真是丟人丟到家,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盛念念哭無淚,又莫名有些心虛,眼神閃爍解釋道,“殿下聽我說,其實……”
“其實什麼?”
葉予安居高臨下睨著他,漆黑冷郁的眼睛充斥著冷怒嘲諷,“本殿下倒是小瞧你了,居然連那種男人都能下得了手,哥哥妹妹喊的真是親熱。”
> “日里口口聲聲說本殿下誤會了你,可哪次看見你都是在和不同的男人拉拉扯扯,到底要招惹多男人,才能滿足你的虛榮心?”
“你這麼臟,又憑什麼要求本殿下干凈!”
雖然大概知道,這次是為了救人必不得已。
但他就是該死的見不得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發火!
即便隔著很長一段的距離。
沐風和夜羽都能到,主子心里熊熊燃燒的怒火,不約而同打了個哆嗦。
雖然但是……
柳姑娘畢竟是孩子,這話會不會太重了些?就不怕到時候有什麼反轉誤會,把媳婦兒給作沒了麼?!
盛念念愣愣的看著葉予安,好久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即便以前他恨骨之時,他也從未用臟這樣的字眼,來侮辱形容過。
帶著孩子千辛萬苦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
清澈的眸子里滿是傷,卻直了背脊,用力甩開他的手,冷笑著道,“殿下特意跑來這地方,難道就是為了指責教育我的?”
“不過公道自在人心,我還有事,沒工夫和你掰扯!”
說完,轉就要走,怕再呆下去,真的會控制不住緒,當場給這廝一耳!
“慢著!”
葉予安卻在突然開口,語氣也比剛剛緩和了幾
分,“就這樣走了,是不想進去救人了?”
盛念念停下腳步,回眸盯著,“殿下什麼意思?”
葉予安英的劍眉狠狠擰,雖然心里有些后悔,但也沒拉下臉來道歉,語氣卻不容置喙,“你不是想進去麼?本殿下可以帶你進去。”
盛念念盯著眼前晴難辨的男人,忍不住質疑出聲,“此話當真?!殿下不是在耍我?!”
畢竟這廝剛剛還罵罵的起勁。
轉瞬又說要幫,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有什麼別的目的。
瞧滿臉的不信。
葉予安莫名有些不爽,松開手自顧自往前走,“本殿下還沒騙過人!”
“想進去就跟過來,不想的話,當本殿下沒說!”
盛念念頓時喜笑開,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但也賭氣似的沒有挨著他,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跟著。
葉予安越看越覺礙眼,忽而出手,與牢牢的十指扣。
盛念念眼神古怪地打量葉予安,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泛起嘀咕,“剛剛不是嫌我臟麼,現在又拉拉扯扯的做什麼?”
葉予安卻并沒松手,抑著心里翻滾的嫉妒,“你為了進去可以別的男人哥哥,本殿下不過牽一下手,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他剛剛是吃醋了,脾氣火氣才那麼大?
一邊猜測著,一邊十分主的挽住他的胳膊,往他邊靠了靠,“哥哥什麼的,殿下若想聽,小子也可以這麼喊你的。”
“安哥哥,殿下哥哥……”
葉予安沒
說話,垂眸盯著調皮可的樣子,心里的一塌糊涂,所有的不快也因此煙消云散。
就這樣,在一種還算輕松和諧的氛圍,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門口。
侍衛一如既往,臉冷酷的攔住眾人,“玉牌呢?”
“沒有!”
葉予安回答的干脆利落,盛念念卻驚的目瞪口呆,腦子一下空白。
搞半天,這廝連玉牌都沒有?
不過想來也合理,畢竟以他的格,本不會來這種煙花風月之地,又怎麼可能有那個東西?
那他準備怎麼帶進去,闖嗎?!
盛念念正惆悵,沐風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趕在兩名護衛發火之前遞給他們,“兩位爺,玉牌沒有,這個可不可以?”
兩人接過令牌看了眼,立馬九十度躬,態度卑微的開口,“沒想到眾位竟是樓主的朋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說完,兩人還心的招呼來一個小廝,囑咐他帶著他們上樓。
看著兩人態度一百八十的度轉變。
盛念念忍不住好奇,多看了那塊令牌幾眼。
那令牌通雪白,中央用極為巧復雜的刀工,刻出了一葉栩栩如的小舟。
盛念念越看越覺得眼,剛要開口詢問這塊令牌的來歷,就見沐風一邊將令牌收回懷里,一邊很是得意的開口,“還好主子英明,在來這里之前,特意向蘭舟王要了這令牌,不然我們就進不來了!”
蘭舟王?
那個在乾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卻很公開面的葉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