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音纏繞,梵語蔓延。
金碧輝煌的大雷音寺中,無數佛陀齊聚一堂。
四大菩薩,六方普陀,十八羅漢. . . .幾乎是所有能的上名的佛陀,盡數都湊齊在了這裏。
他們每一個佛陀的腦後都帶著一圈功德靈環,披袈裟,仔細聆聽之時,自有佛國唱,梵音蔓延。
隨著最上方的那佛祖話音落下,整個大雷音寺中,依舊是寂靜無比。
沒有佛陀開口說話。
他們一個個都麵平靜,無悲無喜,帶著憐憫,看起來沒什麽神態變化,但實際上,心中早就已經急開了花!
不,不僅僅是現在!
大約在數十年前開始,諸多佛陀們就已經開始著急起來了!
作為三界之中的最頂尖勢力,他們西天佛門,也是由兩大聖人所創立的。
雖然比不上天庭那般強大,卻也是三界中的第二勢力。
早就在許久之前,他們就已經覬覦三界最強勢力許久了。
當年封神大劫,三大道門相互出手,相互算計,雖然最終靠著封神榜穩定了三界最強勢力的名頭,卻也因為商周之戰在三界中造下了無盡殺伐業果。
他們佛門在這場劫難之中,廣施恩澤,救助萬靈,終於獲得了天道垂青,定下了未來的曆史中,注定天定佛門昌盛。
如今聖人遠走混沌。
萬靈繁榮。
算一算時機,已經是天道天定他們佛門昌盛的最好時機。
為了天定佛門昌盛,諸多佛陀們製定了一個近乎完的計劃,金蟬子轉世,石猴大鬧天宮,五指山鎮歲月,卷簾天鵬被貶下凡,小白龍囚鎖鷹愁澗. . . .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完。
一切都在按照他們的計劃運行。
然而,讓諸多佛陀們有些沒預料到的是,就在他們想要尋找八十一難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從南瞻部洲到西牛賀洲中間的這一段距離,基本上就找不到幾個妖怪!
這一路上全都是大貓小貓兩三隻,實力弱的可怕,哪怕就算是忽悠了不天庭的妖怪下來,加在一起滿打滿算都還不夠八十一難!
在發現了這個問題後,可急壞了諸多佛門的存在!
為了搞定這妖怪不足的問題,最近十多年來,幾乎是急的所有佛門佛陀都腦門冒煙!
可就算是如此,也依舊不夠!
眼瞅著距離推算的日子越來越近,西遊即將開始,但妖怪跟八十一難還沒湊齊,眾多佛陀們急的嗓子眼都要冒火了!
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淡定無比,要不是頭上有結疤長不出來,那指定是頭發一掉一大把!
‘咕嚕嚕嚕. . . .’
一名名佛陀們,站在大雷音寺裏,不斷的轉著自己手上的戒珠,急的頭皮著火,卻也本就找不到解決辦法。
“阿彌陀佛. . . 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了。”
“距離預定的時間,僅僅就隻剩了幾日了,若是還找不齊九九八十一難的妖怪,恐怕會對我佛門計劃,大有折損。”
“阿彌陀佛,實在不行,便是從那北俱蘆洲,東勝神洲中,找來妖怪如何。”
“此舉過於冒險了,雖說天定佛門昌盛,但終究不可太過隨意,明顯的幹擾進程. . . .”
“阿彌陀佛,那可如何是好啊. . . .”
一名名佛門佛陀,愁眉苦臉,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就在這時。
“阿彌陀佛,諸位菩薩,最近貧僧在行走,忽然發現多了一批強悍的妖怪,修為都不錯,而且從觀察來看,他們亦是原本就屬於這一路,並非其他區域的妖族遷徙而來。”
“嗯?”
一名名佛陀聞言驚喜,觀看過來,
那羅漢亦是取出法寶,將自己最近尋找出來的那一批妖怪,映照在了淩霄寶殿之中。
佛氤氳。
一名名佛陀相繼開始推算了起來,道音萬千。
片刻後,他們的眼睛逐漸亮了。
“善!”
“居然當真是!”
“實力不俗,甚至有些還有法寶護。”
“阿彌陀佛!天定我佛門昌盛!”
“果真天定如此,貧僧等尋找了數十載,這西遊一路,都不曾見有如此多的妖怪,結果剛要開始,居然又有這麽多妖怪出來了!”
“阿彌陀佛,合該我佛門昌盛!”
一名名佛陀大喜,雙手合十,哪怕就算最上方的那佛祖,亦是如此。
仔細推算之後,他未曾從這些妖怪上到什麽異樣,頓時微微點頭。
“阿彌陀佛。”
“天定佛門長生。”
“如此多妖怪現,合該佛門大興。”
諸多佛陀羅漢頻頻點頭。
數名菩薩聯手,佛繚繞,觀音菩薩手托玉淨瓶,甘枝玉霖灑落,化作萬千佛文,將那虛影裏的諸多妖怪,盡數籠罩了下去,加進了九九八十一難之中。
“阿彌陀佛,不必觀看一下它們的修為麽?”在旁邊,一名普賢菩薩道。
“無需如此,天定佛門昌盛,不過些許妖,便是再強,又如何逃得過我佛的五指山。”觀音菩薩搖頭。
“菩薩想錯了,貧僧怕的是過於弱小。”普賢菩薩笑著搖頭。
觀音菩薩亦是搖頭一笑。
“大抵是夠了。”
“善。”
做完這一切後,上方的佛祖,才終於緩緩開口說話了。
“一切都已準備結束。”
“接下來,便是開啟佛門西行罷。”
“按照所計劃的一切,應當是自那魏征斬龍,唐王李世民地府開始。”
“速速前去布置。”
“阿彌陀佛。”
諸多佛陀恭敬鞠躬。
“謹遵佛祖法旨。”
伴隨著大雷音寺上佛音消散,一名名佛陀,相繼消散在了靈山之中。
影潰散。
淩霄寶殿上的大佛,也逐漸將目自那諸多妖怪虛影上移開,隨手一揮,影消散。
而就在那淩霄寶殿之中的眾妖虛影消散的一剎那. . . .
這些被投影到了大殿裏的諸多妖怪之中, 有不,微微皺起了眉頭。
獅駝嶺上。
一隻渾赤金的巨大鵬鳥,緩緩抬頭,滿金翎羽,鏗鏘作響,好似一大日,騰起於空。
他盯著頭頂上方,赤金眸子裏似有熔巖流淌,芒與符文大盛,警鈴大作。
“剛才. . . . ”
“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