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倆兒園就認識了,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戚許笑瞇瞇看向他,“蔣老師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蔣聿不答反問,“所以你很了解了?”
戚許覺到不對勁,“你這話什麽意思?”
“戚小姐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為周意的早教老師,我必須對和父母有充分了解,我隻是想從第三者的口中,側麵了解一下薑小姐,以便讓早教容有最大的效果。”
戚許懵懵懂懂,但對自己幹兒的事,還是很上心的。
當即拍著脯保證,“沒問題,以後有什麽不懂的,你盡管找我就是了,我和薑兒除了老公,不分彼此。不過——”
話說到一半,卻戛然而止,蔣聿抬眸,“戚小姐是有什麽顧忌嗎?”
戚許嘿嘿笑了笑,晃了晃手機,“像今天這樣見麵的機會可不多,咱們要不要先留個聯係方式呀?”
薑且從房間裏出來,正好就聽見這樣一句。
原本想悄無聲息的把孩子給育嬰師,自己去找外婆,見狀倒是忍不住駐足了。
都是年人,戚許打的什麽主意,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穿。
他要是沒拒絕,也就證明了對有好。
薑且很想知道,蔣聿到底為什麽留下吃這頓飯。
然而就在屏氣凝神的注視下,竟然真的被戚許要到了蔣聿的微信。
薑且見狀,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外婆房間分這個消息。
但同時也錯過了蔣聿轉時,那個像戲法似的變臉。
一秒由溫的紳士,變了冰塊臉。
眼眸中,哪有半點對戚許的喜歡。
不過戚許是薑且喊來的,薑萊卻是不請自來。
那天薑且剛送走周衍,後腳庭院外就又傳來引擎聲。
薑且還以為是他忘了什麽東西,沒想到一開門,卻對上了薑萊那張臉。
一怔,牽起角笑起來,“什麽時候回來的?”
上次他回來,沒待不久就走了。
他沒聯絡,也裝傻充愣。
“剛回來,這不第一時間就來你這兒報道了。”
他晃了晃手裏的玩和幾大袋子零食,笑的若無其事。
原本同父異母的姐姐和親生父母相比,就是隔了一層。
又加上薑氏的事,上次去薑家和薑廣濤和陶禧針鋒相對,他雖然沒明說什麽,但是看著疼自己的父母被那樣對待,心裏肯定不舒服。
薑且忽然有點五味雜陳,不知道他這個節骨眼回來,又是什麽意思呢?
“不請我進去坐坐?”
薑萊的聲音拉回了的思緒。
薑且側過,讓他進來。
他踩著大步進門,小開心已經在房間上課了,隻剩外婆和張媽還在客廳。
薑萊收斂了方才在薑且麵前的吊兒郎當,穩重的跟外婆打招呼。
後者僅憑餘也能看到薑且在一邊眉弄眼。
倒是沒有把對薑廣濤的怨念牽連到薑萊上,上下端詳他一眼,出一抹淡笑,“真是父母無犬子,一轉眼,你都這麽大了。”
薑萊笑不說話,一副乖乖仔的樣子。
“站著幹什麽,坐吧,”外婆半開玩笑半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老太婆倚老賣老欺負人呢。”
“怎麽會,您是最和善的,我經常聽我姐提起您。”薑萊甜的像抹了。
老太太卻不和他多寒暄,每次看見這張臉,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已經過世的兒。
不是多封建的人,一定要薑廣濤終不娶,為兒守一輩子,但是人走還不到一年就火速再婚,屬實在心裏留了個疙瘩。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是有事吧?”
薑萊看了薑且一眼,見也在一眨不眨盯著自己,輕笑了下,“果真什麽都瞞不過您,我這次來,是想跟您聊聊我爸的事。”
聽到跟薑廣濤有關,薑且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心深卻一下子變的警惕起來。
外婆拿起果盤裏的蘋果削皮,笑道,“他算盤倒是打的,派你來做和事老,不過恕我老婆子說話難聽,你在我這兒,還沒那麽大麵子。”
薑萊年輕俊逸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難堪,曉之以理,之以的勸道,“外婆,我知道我爸這些年有過不糊塗的時候,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跟您保證,以後我一定,您就看在咱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從長計議吧。”
“那薑氏呢?”
薑萊略微艱的說,“……薑氏是我爸的第三個孩子,他大半輩子的心都搭在那兒了,一時舍不得,希您理解,我會讓他完璧歸趙的,請您給我些時間好嗎?”
“多久?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
老太太早就看了薑廣濤的把戲,冷笑,“從他接管公司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明確告訴過他,薑氏是留給薑且的,他早就該做好心理準備。你捫心自問,你那些叔叔大伯,舅舅姑姑,哪一個不是靠薑氏養活,我隻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把他們養的貪得無厭,想據為己有了。”
薑萊沉默寡言,但臉卻是很不好看了。
這都是實打實的實,即便想反駁,也是有心無力。
而且外婆說的這些,已經上演了。
親戚們聽說老太太讓薑父從薑氏卸任,害怕傷及自己的利益,近期接二連三的上門來胡攪蠻纏。
他也是實在被無奈,這才選擇替薑父來這一趟的。
“你或許認為我老婆子防著你,人心都是長的,你對薑且的好,我不是不知道,可你的父母和你不一樣,為什麽從小背井離鄉養在我跟前,還不是因為你父母容不下。”
“以前的事我做不了主,但以後,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們欺負。”
薑萊急忙保證,在他心裏,薑且比親姐姐還親。
“你不必再說了,看在薑且的份上,我才讓你進門,你父親以為我們離了他不行,私下已經開始轉移資產,還想帶走公司的骨幹,”老太太冷笑一聲,“你回去告訴他,如果不怕我起訴的話,就盡管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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