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炯炯盯著,看出薑且的抗拒,語氣帶著哄的味道。
“老夫老妻的,害什麽,乖。”
薑且在這件事上是不容置喙的,搖搖頭,“周衍,我不要。”
“為什麽?”他目像是膠著在臉上,“你不想我嗎?”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薑且這會兒在他深邃火熱的目下,竟然也狠不下心再說那些鐵石心腸的話。
如今,也隻剩他一個可以倚仗的人了。
“外婆還在外麵呢,門板不隔音。”薑且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男人注視素白幹淨的臉蛋,他嗓音發啞,像是已經克製到了極致,“聽話,解開。”
他大力撕扯掉脖子上礙事的領帶,修長靈活的手指,讓薑且不由得臉頰通紅,某些難以啟齒的記憶,就這樣如水一般瞬間席卷過來。
薑且看出他眼中的,又想到後天啟程回A市的事,咬了咬,把醜話說在前頭,“你看一眼就算了,別沒完沒了。”
回應的,是男人一聲清晰的吞咽聲音。
薑且著手機,別開頭,反手解開了兩顆扣子。
扣子輕而易舉就開了,出裏麵飽滿高的兩隻,要遮不遮的,看著就像兩顆人的水桃。
男人呼吸一滯,眼神以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下來,仿佛燃起了兩個小火苗。
薑且生產之後,整個人的材也跟著滿了些。
周衍不是沒看過,看過不知多遍了。
隻是在這種場景下,卻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觀察。
臉上的要命,隻恨不能找個地鑽進去。
男人呼吸急促而重,言簡意賅,“再解。”
“你別太過分。”
惱怒,可卻半點都沒有震懾力,反而讓人生出一想征服的覺。
周衍著有燎原之勢的大火,突然道,“周太太,咱們嚐試視頻做怎麽樣?”
“不怎麽樣。”早就被看的麵紅耳赤,故作鎮定的把衫合攏,“我要睡了。”
“薑且,你敢掛。”
他不鹹不淡的語氣一響,薑且的作當即停住了。
抬眸,厲荏的和他對視,“才過三天,你存心想折騰我是不是?”
他角噙著一抹冷笑,語氣卻仿佛施恩一般,“我不你,給你兩個選擇,今天不配合,等我過去,雙倍奉還。”
算盤打的真好。
“周總就對我迷這樣?”氣極反笑,挑著眉,故意揶揄,“你該不會是上我了吧?”
不過腦的一句話,惹得男人一陣失笑。
他換了個姿勢拿手機,雙疊,大大方方接過話茬,“周太太年輕又漂亮,配合度也高,我倒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怎麽個離不開法兒?”當即反問,前後連兩秒鍾的間隔都沒有,“舍不得跟我離婚了?”
“周太太還沒打消這個念頭呢,”他喜怒不辨的說,“就這麽想變二婚?還是已經找好備胎了?”
“頂著周總前期的份,A市哪個男人敢要我?”
這一點薑且早就一清二楚,周衍不要的人,本沒人敢染指。
所以本不存在什麽備胎。
薑且知道他是故意在笑話,也不甘示弱的還擊回去,
“既然周總舍不得我,不如說兩句好聽的來聽聽?說不定我一高興了,今天就全你呢?”
“當真嗎?”
天高皇帝遠的,他也知道奈何不了。
薑且一屁坐在旁邊凳子上,“我又不是你,我說話算話。”
“怎麽算好聽的?”
他沒拒絕,而是饒有興致的問下去,盡管明知這是個陷阱。
“說出我十個優點。”
獅子大開口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現在換,反過來拿他了。
他怔愣一瞬,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不由得一陣失笑。
隨後也不等說話,就用意味深長的眸子上下打量一邊,“我怎麽沒發現周太太上還有優點?”
“那是周總眼神不好,這還不到三十歲,就‘睜眼瞎’這樣,往後還不得抱錯老婆?”
“抱不錯,周太太一反骨,滿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哦——”拖腔帶調的,皮笑不笑說,“周總這是誇我獨一無二嘛?”
“何止,周太太還溫賢淑,暖心,賢妻良母……”
他扯起慌來,滔滔不絕,聽得薑且直臊得慌,和原本設想的走勢完全不一樣。
“周總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打斷他,沉著一張臉。
“周太太聽不下去了?可我還沒誇完呢,你腰細,好握,長,好——”
“打住,”臉紅的像一隻煮的螃蟹,“你正經點。”
他麵不改,“我說的是實話。”
對視幾秒,到底還是心裏素質不好的薑且率先敗下陣來,歎了口氣,收了那副戲謔的神,“我後天的飛機。”
“等不及我周末過去了?”他沒正形。
“薑氏的事還沒理完,我要是再不回去,薑董事長還以為我自棄權了。”
薑且甚至都能想象的出,他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明明是他不占理的事,反過來私下還要在眾人麵前詆毀,說年輕不懂事,趁機占一個好名聲。
不會讓他如願的。
外公外婆一輩子的心,即便拚了這條命,也會守住。
“外婆跟著一起嗎?”他一下子抓住重點。
這也是薑且接下來要跟他商量的事。
“周總,我想把外婆接到婚房小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他意味不明,當即就反問回來,“我要說不可以呢?”
“那我就隻能和去住酒店了。”
雖然A市也有幾從前置辦的房產,但好久不回去了,也沒人打理,早就不適合居住。
不過薑且知道,周衍這是同意了,在試探呢。
“周太太好大的膽子,都敢離家出走了?”
他輕嗤,“孩子也不要了?”
“我自己上掉下來的,自然是要的,那就接上一起吧,正好給周總騰地方。”一句不讓的說,“免得把你憋壞了。”
他被煞有其事的小模樣逗得一陣失笑,頭上下滾一瞬,像是澄清般的說,“薑兒,我隻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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