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肚子裏裝不了二兩香油。
薑廣濤那點心思,周衍心裏門清的很,反應十分冷淡,“你要是想說,也不必我問了。”
薑且看著他清俊的麵容,或許是氣氛使然,忽然就良多。
紙裏包不住火,拿回薑氏即便不說,周衍也不會不知道,所以打一開始就直接跟他挑明了。
可是做夢都沒想到,最後指的,竟然是這個差點就要離婚的男人。
“周衍,你信命嗎?”
腦袋一熱,口問了出來。
男人看一眼,“怎麽說?”
於是薑且想了想,換了另一種問法,“你當初能想到,最後娶回家的人是我嗎?”
男人似笑非笑端詳幾秒,“那能有什麽辦法,誰讓我一次就中了呢。”
他又開始不正經,沒有第三個人在,毫無顧忌的開起帶的玩笑。
“你真是混不吝,當了爹,也沒比之前好到哪兒去。”平靜的指出這個事實。
男人勾,說話的同時站起來開始解浴袍。
“周太太第一天認識我嗎?”浴巾落地,他八塊壁壘分明的腹赫然就在眼前,他堂而皇之踏進池子中。
然後長臂一,就把薑且拽了懷中。
薑且是個十足的旱鴨子,即便是溫泉池,也無法做到行自如。
沒敢,靠在男人懷裏,腦子裏回想起薑廣濤的話來。
距離下周一,滿打滿算隻剩四天時間。
有一部分董事還好說,念著薑外公當年的提攜之恩,和薑且關係都沒疏遠。
但有一部分,是薑廣濤上位後提拔的人,大多以陶禧和薑廣濤的親屬為主,管理著公司的要職。
這麽多年,靠著他倆的庇護,這幫人從薑氏賺的缽滿盆滿,早就變得貪得無厭,如果弄走了他們的庇護傘,肯定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他們毋庸置疑是擁護薑廣濤的,但薑且也是勢必要趕走他的。
兩方相悖,的勝算不大。
薑廣濤不是個心慈手的人,搞不好,最後挖走薑氏的技和人員另起爐灶,都是有可能的。
“抬頭。”
正想的出神,忽然,男人捧起的臉。
薑且發懵的看向他,下一秒,整個人便被他拉到了上坐著。
如此親無間,薑且毫無防備,說不上和惱那種緒多一些,“你這是幹嘛?”
“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麽?”男人一眼就看穿了有心事。
薑且心累,忽然覺得把自己到了絕境。
管理公司本來就是半斤對八兩,雖說這段時間隻要有空就會惡補,但終究紙上談兵,‘驅趕’薑廣濤是一關,讓公司在自己手上重回正軌又是一關。
覺是想想,自己都要被垮了。
“你猜不到?”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薑且想了一下,說,“下期節目我可能沒辦法錄了。”
“這是商量還是通知?”男人開被水浸的長發,眼神深邃又帶著笑。
薑且掙紮著想下來,男人卻箍的腰,妥協,“是商量,如果薑家這邊順利的話,我就過去。”
他挑眉,“周太太想好對策了嗎?”
和四目相對,不好說謊,“我打算去拜訪一下董事們。”
他笑,“周太太有長進,也學會拉攏人心了?”
“估計也晚了,有人應該已經捷足先登了。”薑且也笑,不過卻是苦笑。
“周太太錯了。”男人糾正,“這種事不論早晚,隻論誠意。”
薑且明白他說的意思,猶豫了一瞬,還是跟他張了口。
“要是你,你會怎麽做?”
男人秒懂意圖,“周太太把歪腦筋打到我上了?”
“我們怎樣外人不會知道,”薑且強詞奪理,“他們眼中,你我夫婦一,我若被刁難,連累的也是周家的名聲啊。”
他不疾不徐靠在原位,“嚇唬我?”
“我是在請教您。”說著,薑且殷勤的倒了杯茶給他。
心意昭然若揭,男人沒接,隻是用眼神瞥了一眼。
薑且知道他慣會拿喬,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喂到他邊去。
男人一不,抬起另一隻浸在水中的手,濡的手指點了點薑且的瓣。
“周總花樣真多。”薑且失笑,“難怪一個個都對你前仆後繼。”
“但現在我懷裏的,隻有一個費盡心思想‘掏空’我的薑小姐。”
“你若吝嗇不願意出謀劃策便算了,丟了薑氏,大不了我就賴在你家一輩子,反正有周總養著,我又不愁吃喝。”
破罐子破摔,以此掩飾‘掏空’二字帶來的異樣。
男人被這蠻橫的小模樣悶笑,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氣。
就著的手,淺啄了一口茶,“隻要周太太肯舍得出,心腹又如何,做生意講究的是利益,而非。”
“他們要是獅子大開口呢?薑廣濤肯定知道我要去拜訪,胃口恐怕早就養大了。”
“再大還有我給你兜著,怕什麽?”
話音落下,薑且半晌沒吭聲。
他使壞顛了顛上的,“裝什麽傻?”
無利不起早,薑且覺得這句話用在他上,同樣適合。
“你為什麽要幫我填這個無底?”
他眼睛都沒眨一下,理直氣壯給出一個答案,“男人賺錢,不就是給人花的。”
“這麽說,這些年周總沒在外麵散財啊?”
男人氣笑,“周太太這是什麽異於常人的腦回路?就一點不覺得?”
“世界上又不止我一個人,周總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我不去找們要錢你就知足吧。”
他麵不改的注視,忽然一把將人摟進膛。
三秒後,他平眉宇間的褶皺,沉聲道,“我不喜歡看你皺眉的樣子,這點錢,還是掏得起的。”
嗎?
薑且無法否認,某一刻心跳也是了一拍。
誰都知道玫瑰花帶刺,卻依舊會有大把的人買回家中賞玩,道理是一樣的。
“那就謝謝周總了。”
莞爾一笑,卻也隻是當個笑話,一聽了之。
男人又豈會看不出的防備,趁著薑且去洗手間的空檔,直接一通電話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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