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薑且醒來的時候,男人還在睡著。
盯著他的側,薑且一時有些出神。
直到男人毫無征兆開口。
“周太太不是說看膩了?”
薑且收回心思,反應過來看他一眼。
仿佛隨口一問似的,“什麽時候回來的?”
“快淩晨了,看你睡得香,就沒你。”
“我也沒用,煮醒酒湯這事,得張媽來。”
薑且並不心疼他,說著就要起。
說實話,這樣一醒來就能看見他的日子,還真有點不習慣。
“昨天誰來了?”
男人也隨之跟著起來,卻是什麽都瞞不過他。
薑且老老實實,“就戚許來過。”
想了想,怕招惹麻煩,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提前把生日禮給我送過來了。”
聽見‘生日’兩個字,男人愣了一下,兩秒後才接茬,“想怎麽過?”
“沒想過。”
再說算起來,那天正好在錄節目。
回來和小開心補過一下算了,這小家夥最吃蛋糕了。
不過薑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轉過,似笑非笑的看向周衍,“周總這是準備給我大大辦一場?”
男人勾,語氣看不出真假,“不行嗎?”
“那不相當於把我們的關係昭告天下了嘛?”
“孩子都滿地跑了,周太太怎麽看起來不願呢?”
“當然不願了,我連場婚禮都沒有,就這麽進了你家的門,昭告天下,讓人嗤笑嘛?”
男人聽出口氣不對,坐在床邊上,朝用了個眼,“過來。”
薑且走過去,他手,想拉住,卻被薑且一個閃躲開了。
男人的手懸在空中,卻是不怒反笑。
“周太太這脾氣怎麽說來就來?”
薑且一副理所應當的口氣,“人不都這樣嘛?”
“誰說的?”他挑眉,並不認同。
薑且問,“周總想說誰是例外?”
男人瞇眸,看穿的心思,“套我話?”
“我怎麽有膽子算計周總,再說了,還用的著我套話嘛,圍在你邊的,除了那兩個,難道還有其他的?”
他看著明的樣子,忍不住悶聲笑了出來,過了片刻,忽然撂下一句讓薑且十分抓不著頭腦的話。
“周太太要是早像今天這樣,也犯不著吃這麽多苦了。”
“一個掌拍不響,周總就沒想過自己也有問題嗎?”
這不是什麽好聽的話,薑且忍不住當場就反駁了回去。
男人看著,目似乎有些恍惚。
然而還不等兩人再說什麽,小鬧鍾就準時跑了過來。
“爸爸,意意今天想去遊樂園。”
小開心抱著周衍的大,死活不肯撒手。
薑且拽了兩下沒拽開,索把難題拋給了周衍,等洗漱出來的時候,就見兩人已經達一致,隻等吃完飯就要出發了。
“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薑且佩服的看了兒一眼,倒是真會撒,把周衍都給‘製伏’了。
“視頻理也是一樣的。”
男人抱著孩子,看著倒像是一個慈父。
大概緣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明明兩人相的時間很,但開心卻是半點不認生。
不論他多久沒回家,隻要一見麵,都會立馬跑過去。
“那今天的早教課怎麽辦?媽可是說了,一節都不能落下的。”
薑且明知故問。
男人看一眼,反手拿起電話,當著母倆的麵,直接向周母‘告了假’。
那邊雖然有些不願,但是周衍已經打定主意的事,又豈是能攔得住的。
其實薑且很久之前就發現了,拿住了周衍,基本就等於拿住了周家。
他是周家唯一的脈,所以事事都會以他為重。
就這樣,一家三口簡單吃了一口早飯,就出發去了遊樂園。
不想雖是工作日,但架不住天氣好,遊客依舊不。
薑且牽著小開心一下車,目便是人山人海。
看見小開心興的蹦躂起來,似乎很興的樣子。不由得就有些心酸。
因為父母失和,導致一個很稀疏平常的舉,在孩子看來,卻比過年還要高興。
如果有一天要是真和周衍分開了,能得了嗎?
這是薑且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漸漸地發現,這父倆的,似乎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深厚。
“開心,等會跟爸爸媽媽,不能跑知道嗎?”
“意意聽話,媽媽可以買冰淇淋給我吃嗎?”
薑且在這件事上還是很有原則的,“不可以哦,現在天氣冷了,吃了會不舒服的。”
小家夥慘遭拒絕,一個不樂意,就噘起了小。
轉過頭,故技重施去想周衍撒,“爸爸,意意好想吃冰淇淋呀。”
說著,就半真半假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似乎已經被饞的不行了。
男人看了薑且一眼,卻隻當做沒看出的眼,一把將小家夥從地上撈起來,大步就衝冰淇淋店走了過去。
薑且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都說慈母多敗兒,看來他們家這是反過來了。
當初可沒看出來,周衍還是兒奴呢。
五分鍾後,一大一小牽著手出來,一人手裏一個。
薑且見男人徑直把冰淇淋往自己手裏一塞,都懵了,“你給我幹什麽?”
小家夥的聲音燃著滿足的笑意,“爸爸說媽媽也是小孩子哦。”
薑且,“……”
無奈的歎了口氣,並不想破壞孩子的好心,於是一手牽著小開心,一手拿著甜筒,檢票園。
場地很大,遊樂設施很多,到都放著孩子們喜歡的音樂,小家夥幾乎一進去,視線就瞬間被吸引過去了。
薑且倒是樂的清閑自在,有周衍在,隻管給孩子拍照,其餘的,都有他來弄。
一玩就是大半天,直到中午,小家夥才終於大發慈悲,肯停下來休息一下。
薑且給弄了水喝,又了滿頭的汗,等餐位的時候,忽然從人群中看到一抹悉的影。
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邊的男人。
但他的注意力都在孩子上,因此也沒注意到薑且的目。
倒是文瀾,仿佛有預料似的,很快就看見了他們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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