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拱手道:“正是。”
阿鬥點頭:“好好看著點,他們猾的很,一個不慎又要出幺蛾子。”
李白鄭重道:“屬下明白。”
他頓了頓又說道:“陛下,諸葛瑾正在寫話本……什麽《建興微服私訪記》。”
阿鬥角了:“他不知道,估計要臆想編造一番了。先讓他寫吧,等他寫完幾百萬字後,朕再沒收,不給發表,哈哈哈……”
**************
翌日。
阿鬥和諸葛亮等文武在渭水渡口登船,走水路直奔長安。
渭水隴西段的河道不深,水流也不算很大,無論皇帝還是文武員,都隻能坐小船前行,行到天水段才會改乘大船。
但這依舊比走陸路快上很多。
阿鬥記憶裏,後世的渭水已經不能通航,但是在古代一直是個主要航道。
尤其渭河中下遊因灃、 灞、涇、等大的支流加,水量大增,航運條件很好,能航行大型船隻,在秦漢時期,渭河一直是供給長安糧米的重要路線。
渭河水運在西周時期就有文字記載,《詩經·大雅·大明》中有“親迎於渭,造舟為梁”的句子。
《左傳》中有“秦輸粟於晉,自雍及絳相繼,命之曰泛舟之役”的記載。
《史記蕭相國世家》中有記載﹕“漢二年,蕭何守關中,計戶口,轉漕給軍,漢與楚相守滎(xíng)數年,軍無見糧,蕭何轉運關中,給食不乏。”
此時,阿鬥也托了渭水的福,不用繼續騎馬、乘車趕路,被迫顛簸屁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可以在船上舒舒服服的躺著趕路。
他如同一朵水麵上的蓮花,任憑兩隻蜻蜓飛起來—坐下—飛起來—坐下-飛起來—坐下—飛起來—坐下,再飛起來—再坐下-再飛起來—再坐下……
咳咳!
船艙裏,安雅和伊萬卡始終在側陪著阿鬥,借著江水的掩護,經常做些文雅的事。
他們三人時常朗誦北宋詩人韋驤所作的《過贛石》:
【乘危趨疾固輕,卻羨舟妙神。】
也會朗誦北宋詩人方惟深寫的《過黯淡灘》:【溪流怪石礙通津,一一舟若有神。】
當抵達天水換了大船後,他們踐行了南齊詩人陸厥在《齊歌行》 中寫的描述:
【同載雙連珠,合席懸河注。垂帷五行下,筆百金賦。】
還有隋代詩人王胄在《言反江寓目灞涘贈易州陸司馬詩》中的:
【屢投雙飛劍,曾兩丸。】
對於這段文雅的野史,後世的杜甫在《遣遇》中特地進行了晦的描述。
詩句是這樣的:
【舟子廢寢食,飄風爭所。】
唐代詩人郭還有給杜甫做出了回應,他在《寄杜員外》中有寫的:
【鬆花酒傍看醉,蓮葉舟輕自學。】
這一路上河水潺潺,蜻蜓花,阿鬥如魚得水,很是歡愉,了一段難得的水潤時。
****************
15五天後。
鹹渡口。
河邊上站滿了人。
這是大漢章武帝太上皇劉備率領的文武百隊伍,正在渡口等待迎接大漢建興皇帝劉禪的駕。
此時距離駕抵達還有些時間,文武大臣們沒有按次序站好,而是與相的人三五群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討論的話題大多是敦煌的鄉村建設、西平郡的倒賣私鹽,當然,更多的是在議論對揚州世家族人的置。
一個員道:“你說揚州那些人會不會被判死刑啊?甚至,誅殺三族?”
另一個員回應:“這個很明顯,西平郡那些倒賣私鹽的人,都是死刑,揚州世家族人都起兵叛了,還能留下他們命?誅三族是必須的!”
又一個員道:“這可不一定,若是要殺他們,太上皇和閣就能殺了,為什麽等皇帝陛下回來?”
“這確實有些奇怪,這是為什麽呢?”
一個員道:“當然是為了讓陛下聚攏人心了,太上皇要殺人,陛下保下他們的命,這便有了活命之恩,顯得皇恩浩啊!”
一人搖頭:
“這說不通,若是連起兵叛都不殺,那以後若是有人生了反心,豈不是有恃無恐了,而且,揚州那幾個王都不殺,朝中的許靖、譙周等人,豈不是要無罪釋放了。
太上皇等陛下歸來再定罪,八是為了讓陛下立威的!”
有一人湊過來道:“譙周他們沒有反心,隻是在朝堂上表達了自己的見解,應該無罪釋放。”
有人反駁:“可是,他們簽了生死狀。”
“這是必死的局麵,當然,也可能是陛下收拾人心的抓手,畢竟,許靖可是公爵!哪能隨便就殺了?你放心,這次不會死太多人的。”
法正聽著周圍細碎的議論聲,無奈的搖搖頭,心道:
“這些人就知道在外頭胡議論。
竟然還有人以為不會死太多人,陛下可是從千軍萬馬裏長起來的,見慣了山海,殺些人算不得什麽。”
李嚴見他搖頭,笑道:“看來蜀國公不讚剛剛那幾個小的言辭。”
法正低聲道:“那幾個都是各部的副職,可不是小。”
李嚴見他把話題扯開,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在眾人的談中,船漸行漸近,往來的斥候也多了起來。
又過了一小會,文武員忽然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目投向渡口西方。
隻見渭水上,幾艘戰艦打頭,一艘大型旗艦緩緩駛來。
旗艦上,天子大纛隨風飄揚,甚是醒目。
“嗚嗚嗚嗚……”
“咚咚咚咚咚咚……”
號角聲和戰鼓聲響起,外圍的士卒甲鏗鏘,往來穿,用極快的速度擺開了迎駕的隊形。
劉備看著旗艦上的大纛,心激:
“大漢皇帝凱旋了!吾兒回家了!”
萬眾矚目中,旗艦緩緩靠岸,士卒將梯子擺好。
在凱旋樂聲中,大漢皇帝劉禪,一戎裝,威風凜凜地出現在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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