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無恥,許儀實在看不下去了,喝道:“罪證確鑿,將魯克快馬押去金城!”
魯克徹底慌了,一邊掙紮一邊嘶吼:“小將軍,我真的不認識他們,我是被誣陷的。”
許儀冷聲道:“你的所有罪證都是陛下給的,怎麽?是陛下誣陷你?哼,你去金城給陛下解釋吧!”
“陛下?陛下?”
魯克聞言,惶恐的神僵在臉,他忽然想起劉忙,腦海裏閃過一幕幕景:
【劉忙拱了拱手:“正是中山靖王之後,和當朝陛下同宗!”】
【劉忙一臉認認真真的表:“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有時候去章德殿看看奏疏,有時候和鎮國公、衛國公喝茶賞花,有時候和國公、輔國公聊些家常,有時候啊,還和安國公、興國公他們討論一下國事!”】
【劉忙笑著說道:“就憑我在朝中的勢力,這麽多國公罩著我,犯多大的事都沒人敢審我,夠不夠?”】
【劉忙自信的說道:“劉某有能力把茶卡的鹽賣去貴霜和安息!”】
【劉忙很自然地說:“某已經有一位正妻,十幾個妾室了。還有三十多位同房丫頭,若是再納妾,怕當朝鎮國公、衛國公、國公、輔國公他們有微詞,就是當朝太上皇也要勸我節製,注意了。】
魯克麵如土:
“原來,他是當朝陛下,而且,他什麽都給我說了,一再提點我,可是我始終沒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將自己的貪婪徹徹底底的暴在陛下眼前!
哎……自掘墳墓啊!”
他看向許儀:“小將軍,我去金城,能見到陛下嗎?”
許儀點頭:“陛下等著你懺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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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的角落裏,陸飛看著窮兇極惡的將士,看著麵如死灰的魯太守,心驚道:
“果然,劉大有問題!幸虧我沒跟著隊伍走。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逃回老家躲一躲風頭吧。”
他悄悄向後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隨即就聽到:“陸副校尉準備去哪啊?”
陸飛回過頭,驚道:“你是誰?你怎麽認識我?”
那人取出一個令牌,笑道:
“奉命捉你的人!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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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
兵們忙裏忙外的清點私鹽、審訊囚犯。
阿鬥卻在太守府裏悠閑地喝茶、看書,狠狠輕鬆了數天。
午間,黃皓搬來烤爐,在院落裏烤鹿,一時間香四溢。
他邊烤邊問:“陛下,您為何不公開份?相信,若是百姓知道您親自查私鹽,肯定會激發百姓們極大的戴之!”
“百姓們夠戴朕了。”阿鬥邊吃邊道,“現在咱們要做的,是讓百姓相信朝廷,相信員,相信法典,而不是把所有希都放在皇帝上。
而且,朕不想讓別人說朕到基層釣魚執法。畢竟,朝廷運轉不能靠謀詭計,要靠正大明。”
黃皓一呆:“釣魚執法是什麽意思?”
阿鬥擼了一串,笑道:
“釣魚執法就是在一個人犯罪之前引他實施違法行為,然後實施抓捕。雖然這次釣魚是為了引出更多人以便一網打盡,但此法終究是不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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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大明的匾額下,諸葛瑾置辦起了臨時的法理院公堂。
他在堂上正襟危坐,肅穆的看著堂下跪著的嫌犯。
王聚皺眉頭,一臉不解,似乎在考慮什麽令人疑的事。
諸葛瑾道:
“王聚,你為朝廷命,本應以作則,維護朝廷法度,卻為一己私,置朝廷法度於不顧,置百姓生計於不顧,你,可知罪?”
王聚微微搖頭:“本這次確實失察,沒發現有人夾帶私鹽,本認罪。”
諸葛瑾沉聲道:“其他人都已經招了,本法勸你不要執迷不悟!”
王聚抬起頭,看了看一臉肅穆的諸葛瑾,眼裏全是疑:“本已經認罪了!還招什麽?”
諸葛瑾眼神堅定,聲音中著一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聚,你為司鹽校尉,知法犯法,夥同數百人倒賣私鹽,經過清點,規模達8萬斤之多,此罪可是誅三族的大罪!”
聽到此話,王聚子一震:“這……這……這……”
諸葛瑾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語言,厲聲道:“若是不想孩子妻兒陪你一起死,你還是從實代,說出同謀和其他藏的幕後之人,盡快立功,爭取寬大理!”
王聚臉發黑,焦急道:“冤枉啊!我怎麽會倒賣私鹽?還8萬斤!怎麽可能!我是被陷害的!”
諸葛瑾見王聚依舊在垂死掙紮,開口道:“王聚,你說你是被陷害的,那麽你說出陷害你的人是誰,又是如何陷害你的。”
王聚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疑,不多會又清明起來,朗聲道:
“是涿郡的劉忙,劉瑟瑯!是他鼓組織的這次隊伍,若是隊伍中有私鹽,也定然是他私下聯係或者置辦的!怪不得差一到,他就跑了!
還有,逞兇殺害差的那些人,正是劉忙的手下!
哎,我看錯人了啊!又多了一個失察之罪!”
諸葛瑾冷聲道:“你所謂的涿郡劉忙,他人在哪裏呢?”
“逃走了!”王聚道,“抓捕我的士卒可以作證!劉忙和他的小廝,殺了三個士卒後,逃了!”
“好,就算有這個人,你可有證據,能證明劉忙陷害你?”
“商隊裏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所有人都見過劉忙!而且,諸葛法隻要問他們有沒有東,必定有人會說出劉忙的名字!”
諸葛瑾嗤笑道:“也有很多人說出了你的名字!”
王聚大喊冤枉:“這肯定是他們合夥栽贓我的!”
諸葛瑾一歎:“你的心理素質不低啊,到這時候了,還能義正言辭的撒謊,怎麽,等你看到魯克倒賣私鹽的認罪書後,才會說實話嗎?”
王聚聞言一驚:“什麽?魯太守也販賣私鹽?我從未察覺啊!諸葛法,這也是我的失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