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後。
阿鬥一行抵達青海湖西岸,這裏微風輕拂,蒼天如洗,碧波漾。
遠,雪山巍峨,矗立在天際線上,與湖水相映。
阿鬥不時歎一句【峰高雲自擾,霧重絮飄繁】,或是【雪山深我非忘,百一十城印普】、【湖清霜鏡曉,濤白的雪山來】、【浪疊雪峰連,山孤翠崖斷】。
青海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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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3日。
阿鬥抵達茶卡鹽湖北側,進了茶卡司鹽校尉的轄區。
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鹽的味道。
眾人也見到了越來越多的人跡,黃皓道:“看來這邊開發的還不錯,若放在以往,這種荒涼之地應該不會有人吧。”
阿鬥點頭:
“是的,我們一路走來,整整8天不見人影,一到司鹽校尉的轄地,就看到了來來往往的人,自然是因為鹽湖。”
阿鬥一行吸引了路邊一人的注意,他麵黝黑,強壯,一雙眼睛著投機倒把的。
他對旁邊的人道:
“小六,你速速去鹽湖打點,我去釣魚!”
小六聞言問道:“哥哥發現了什麽?”
那人道:“你看前麵那12人,為首的公子穿著講究,邊帶著小廝和十個壯漢。這麽一群人來茶卡,總不能是遊玩的吧。”
“對呀,他們肯定為利而來!”
“他們八是條大魚,你速去!”
小六急速往南而去。
黑臉小夥笑嘻嘻的走到阿鬥前,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
阿鬥禮貌地回了一禮。
黑臉小夥見他這麽知禮儀,心裏更喜,開口道:
“公子,在下乃敦煌郡龍勒縣索氏族人,索隆。”
阿鬥聞言臉一窒,問道:“索氏?索隆?”
索隆點頭:
“我索氏乃漢武帝時,太中大夫索之後,元鼎六年遷於敦煌,累代為。
我祖先,索頵在明帝時,任西域戊己校尉,索堪,拜尚書郎,後遷幽州刺史。
索翊在安帝年間拜西域長史。
索德在桓帝時候拜東平太守。
吾索隆,乃東平太守之孫也。”
黃皓聽他吹了半天家族中的累世大,開口問道:
“敢問索公子,您現居何職啊?”
索隆聞言臉一紅:“當今陛下不喜世家大族,還取消了舉孝廉製,因此斷了我族運,在下目前一介白!”
黃皓笑道:“我還以為西域長史之後,東平太守之孫,高低也得弄個縣令、校尉之類的當當呢!”
索隆歎息搖頭:“還校尉呢,我族之家產都被分了,時過境遷,繁華不再啊,現在是流氓的天下。”
阿鬥聞言心神一,回想道:
“我記得東平太守索德的兒子索韶,在另一個維度裏被曹魏任命為西域長史。
他有個兒子名為索隆,字祖其。史書記載他以孝聞名,卻沒有為的記載。
但是他兒子索苺,是魏晉時代的蜀郡太守。”
想到這,阿鬥道:
“莫非你是索隆索祖其?”
索隆驚道:“你怎知我的字?”
阿鬥笑道:“祖其兄以孝聞名,吾自然聽說過。”
索隆聞言很是自得,旋即又垮下臉來,嘟囔道:“沒用啦,以孝聞名沒用啦,現在廢除了舉孝廉製度,改科舉啦。”
阿鬥道:“那你去讀書考科舉不一樣為麽?”
索隆道:“算了吧,我的時間都用來孝順母親了,哪有時間讀書!還是讓我兒子讀吧!”
黃皓笑道:“是啊,原來孝順母親就能當,多輕鬆!現在得讀書才行,太難了……是吧。”
索隆見他取笑自己,怒道:“你現任何職啊,竟然調笑於我?”
阿鬥連忙攔住黃皓,自己說道:
“我家在武帝之前還行,武帝元狩年間因故丟了爵位,就此沒落了。吾曾祖父是舉孝廉出,至東郡範縣縣令。
家父年輕時候當過平原縣縣令一類的小。後來中原戰頻發,家父被迫在青州、兗州、徐州、雍州、荊州、益州漂泊,與戰中求得一線生機。
前幾年才定居長安,在朝中做些事,時常給我寄來家書,說自己年逾六旬,依舊要日日勞,甚是疲累啊。”
索隆見他還算客氣,還很謙虛,臉緩和下來,問道:
“那你居何職?”
阿鬥搖搖頭:“我目前沒有當!前幾年,帶著一些人馬在各地遊曆,尋些利益。”
索隆聞言,立刻起膛:“那咱們一樣,都是為了利益在外漂泊的辛苦人,都是當朝政策的害者啊!”
他上前攬著阿鬥肩膀,語重心長地道:
“兄弟,哥哥這裏有個好利益,但是沒有多本錢做不了,你可有興趣聽一聽。”
阿鬥悄悄擺手止住黃皓等揍人的衝,笑著道:“說來聽聽!”
索隆道:
“對了,我怎麽稱呼你啊。”
“呃……吾之名不提也罷,祖其兄就我劉大吧!”
“哦……那好,劉大啊,你可知再往南走,是什麽地方。”
“自然是茶卡鹽湖!”
“對頭兒!鹽湖之地,盛產鹽,你知道嗎?”
阿鬥尷尬的點點頭:“這個……我還真知道!”
索隆喜道:“對頭兒!你要是能把湖裏現的鹽挖出來,運出去賣掉,這不就是利益嘛!”
阿鬥又點點頭,虛心的請教道:“這裏的鹽能私自挖出來麽?司鹽校尉不管的麽?”
索隆笑道:
“開玩笑!那怎麽能不管呢?然而,咱們可以……那個哈,可以打點一下鹽湖外圍的守衛,讓他們裝作看不到我們呀!”
“哦……”
阿鬥恍然大悟,心道:“這是遇到私鹽販子了!”
他目:“此事太過冒險啊,這是殺頭的罪過!”
索隆見他上鉤,但是膽小怕死,道:“理論上是殺頭的罪,但是,現在好多人都這麽幹,誰也沒被殺頭啊!
要知道,鹽湖守衛也是人,他們駐守在苦寒之地,軍餉還不高,為什麽不走呢?還不是因為有好可拿!
隻要我們給得夠多,他們便不會追究!甚至會幫我們挖鹽呢!”
阿鬥一副神往的表,呼吸都急促了,裏卻道:
“我還是不信!”
索隆道:
“不信?我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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