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一邊慶幸自己昨夜的“迷信”舉,一邊笑哈哈地帶著人投降。
將士們歡欣鼓舞,興高采烈地出了大營,烏泱烏泱跪了一大片。
張遼見了,幽幽一歎:“東吳招牌啊!揚州特產啊!”
他回頭道:“張武,你在此降!我去叛軍大營的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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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北門已經作一團,叛軍群龍無首,四逃竄。
張遼皺皺眉道:
“怎麽其他幾都綁了紅布條,倒是張昭自己的防區全無此標記!他說謊了麽?不像啊?算了,先控製住局麵再說。”
想到這,他大喝道:
“全軍出擊!拿下所有叛軍,但有反抗,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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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
叛軍大營歸於平靜。除了北側營區死了百十個不長眼的,其他營區基本沒死人。
張遼就此收編了十萬叛軍。
城頭,武六棲看著十萬揚州大軍麻麻的在城外列隊,旌旗蔽日,聲勢浩大。
心道:
“怪不得陛下派張遼過來平叛,這哪是平叛啊,這是拿著虎符過來調兵的吧!”
此時,許褚已經趕到叛軍前麵,看著跪在地上的6個王,和張遼一番談後,上前大聲道:
“陛下有旨,押解張昭、顧雍、滕胤、魯淑、朱桓、徐盛六人,前往長安審。
叛軍中的壯丁、民夫皆無罪,遣送回原籍為民。
叛軍中的世家子弟,死刑!”
此話一出,叛軍直接炸鍋了。
張遼一驚,心道:“壞了,他們八要就地反抗!”
誰知,世家族人的很響,但不是反抗,而是嘶吼著求饒。
許褚歎息:
“這個,我說了不算啦!陛下要殺你們,誰敢抗旨不尊?”
叛軍中哭聲一片,張昭、顧雍等人亦是嘶吼:
“我有功啊,多抵一些罪吧!”
“我勸降了好多人,是有功勞的,爹,您說句話啊!”
張承嘶吼:“爺爺啊!看在我們帶著大軍投降的份上,饒了張氏族人吧!”
張遼沒眼看他們,閉口不言。
許褚看了看【遼爺爺】,笑著道:
“文遠,你子孫求饒了,現在該怎麽看?”
張遼多聰明啊,他本不接話茬,而是轉頭問武六棲:
“武將軍,你怎麽看?”
武六棲看了看許褚,又看向張遼,試著道:
“要不,先等幾天?咱們給陛下上奏,說明他們主投降的況?
至於陛下會不會饒恕他們,咱們等信兒就是了。”
張昭等人聞言大喜,不住的磕頭拜謝。
“謝武將軍言!”
許褚覺6000人一起上去砍人頭也要耗費好幾天時間,有些犯愁,便道:
“要不,咱們三人聯名上書,向陛下說清楚況吧!”
張遼、武六棲點頭:“就這麽辦吧。”
世家族人聞言,立刻將許褚、張遼、武六棲三人當了救命恩人,跪下叩拜不止。
許褚看著恩戴德的世家族人,低聲嘀咕:
“還是陛下的計策好啊,派我們三個人來就讓東吳人投降;
演一場戲,用區區幾句話就安了人心!”
武六棲湊過來,低聲音問道:
“將軍,既然陛下一早就算到東吳的叛軍會投降,為什麽還讓您和張將軍各帶3000人馬支援,這不浪費糧草麽?”
許褚笑了笑道:
“你以為我帶來的人是為了平叛,笑話,800人就夠平叛了!”
武六棲疑道:“那為何來了6000人?”
許褚解釋道:
“一部分是為了南下接收世家的田產,充作軍屯,另一部分人是為了押解叛軍發往西域和毒!”
武六棲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麽多俘虜,確實需要大批將士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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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各級漢軍將領走叛軍中,按照叛軍的花名冊分離壯丁和氏族之人。
與此同時,許褚寫好了捷報,給驛卒。
幾匹快馬奔出西門的同時,幾隻鴿子騰空而起,飛向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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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長安。
紅服宦將飛鴿傳書送到劉備案頭。
劉備看了,喜道:
“很好,除了快了三天,其他的基本就是按阿鬥計劃進行的!”
他拿出兩份早就寫好的聖旨,道:
“先把封賞傳下去。”
“赦免詔書等皇帝回來再發布!”
他頓了頓,又道:
“給沿途的員下令,提前準備食和藥品,確保江南的世家族人平安抵達西域和毒。”
劉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道:
“江南世家多有飽讀詩書之士,去開拓邊疆、宣揚教化在合適不過。
隻是這些人居高位已久,養尊優慣了,也隻有用這種方法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把他們送去邊陲蠻荒之地為國效力了!
阿鬥的心雖然黑了點,但確實有用……隻是為帝王,經常算計臣民可不好,待他回來,朕得和他說說仁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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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
剛剛晉升涼州牧的馬岱,攜一眾文武員出城列隊。
樓過等西域俘虜跪在城外,額頭深深地。
駕裏,阿鬥過珠簾看著曾經的樓蘭王,緩聲道:
“樓過,好久不見啊,你可好?”
樓過誠惶誠恐道:
“謝陛下掛念,罪臣在敦煌修建廟宇、城池、道路、水渠、屯田,天天負重鍛煉,很好!”
阿鬥笑道:
“好就好。”
馬岱上前道:
“敦煌郡已經為陛下和諸位王公安排餐食住所。
恭請陛下城休息。”
阿鬥點頭,率大軍和滿朝文武城。
隊伍浩浩,揚起的黃塵將樓過等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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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阿鬥起了個大早,聽黃皓匯報了一些事,便換了便服,帶領著黃皓,悄聲離開敦煌,往鄉間考察水利工程和農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