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臉沉,心道:“終於把最終目的說出來了。許靖啊許靖,你為何要走到這一步,你讓朕怎麽保你啊!哎……”
他實在不忍加害許靖、譙周等人,沉聲道:
“容朕考慮考慮,三天後,再次朝議!”
話罷,拂袖離去。
法正聞言心道:“陛下還是心了,給了賊們三天的改正機會。”
待劉備離開大殿,許靖走到法正前,問道:
“法公,事到如今,您還是認為揚州的民是叛逆嗎?還要繼續與我們唱對頭戲嗎?”
法正語重心長地道:“三日後的朝議,自見分曉,許公,您勞苦功高,還是別趟這渾水了。”
許靖語重心長地道:
“孝直,我是真心為了大漢,為了鞏固大漢國本,為了大漢繁榮穩定啊!我對陛下的忠誠,日月可鑒!”
法正很是無語,一臉憂國憂民的說道:
“俺也一樣!”
李嚴過頭來,大聲說道:“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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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回到後宮,忽見吳皇太後帶著婢跪在自己寢宮外。
他走上前好奇道:
“你怎再此長跪不起?”
吳皇太後道:
“聽聞這幾日朝中文武請陛下廢除分地政策,臣妾怕家兄參與惹得陛下不快。又擔心家兄犯錯,生了罪責!”
劉備心道:“怪不得吳懿這幾天稱病不出,原來是嗅到了危險,意圖觀呢,看不清局勢時,便希通過皇後打探朕的口風。”
他麵帶怒容:
“大漢四百載以來,多有外戚擅權,汝兄已經貴為慶國公,且年事已高,還是在家頤養天年的好!”
吳皇太後聞言,連忙請罪,急匆匆的退走了。
回到自己寢宮後,立即找人傳訊:“告訴慶國公,讓他讀一讀《孟子·盡心》。”
侍急速傳訊而去,一個時辰後,吳懿拿出《孟子》讀了數遍,忽然一驚,喃喃道:
“莫非命也,順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巖牆之下。”
“原來如此,妹妹是要告訴我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他想明白這一點,立刻讓家仆對外宣布,自己的病越發嚴重,閉門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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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劉備因為吳皇太後的事心煩,便去孫尚香的寢宮。
孫尚香見他臉沉,笑道:
“江東那些人看上去是男兒,實際上裏全是婦人之心,不值得陛下如此心煩。”
劉備一歎,並未說話。
孫尚香笑道:“陛下和臣妾一齊練劍,抒發一下鬱氣,如何?”
劉備聞言臉稍稍緩和:“也好,朕好久沒有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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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阿鬥的駕出了帕米爾高原,沿著喀什噶爾河向東行了一段距離,然後轉向南行。
沿著蔥嶺河(葉爾羌河),在莎車、滿犁、億諾、西夜、皮山、於闐等人口聚居區巡視。
就在朝堂爭論不休、長江中下遊戰紛飛的時候,阿鬥在於闐地區停了下來,來到了後世的玉龍喀什河畔。
此地,盛產和田玉。
這個時候,和田玉還不做和田玉,此玉因產於昆侖山被稱為“昆山之玉”,又因為位於“於闐國”境而被稱為“於闐玉”。
西漢曾用這裏出產的玉刻製皇後玉璽。
阿鬥前世未曾到和田旅遊,因此特地帶著安雅等人趕到玉龍河,沿著河岸,邊散步邊聊天邊采玉。
安雅看了看裝滿玉石的小車子,好奇的問道:“陛下撿這些石頭幹什麽?”
阿鬥笑道:“這些都是玉石,此時看上去和石頭沒什麽差別,但經過工匠的雕細琢後,就能為致的玉。”
安雅又問:“玉?那有什麽用?”
阿鬥應道:
“若是雕刻好了,可是價值連城呢。
朕可以把親自采集的玉石送給皇後們,也可以賜給文武大臣!
這既是榮譽,又是財富!值得傳世啊!”
安雅不懂華夏的玉文化,又問道:“此地隨便撿的石頭居然能價值連城,真奇怪!”
正說著,阿鬥眼前一亮,俯撿起一塊石頭,道:
“你看這塊橢圓形的石頭,手沉甸甸的,表麵質地細膩,澤溫潤,出淡淡的綠,用指甲輕輕劃過表麵,不會留下痕跡。
這就是上好的籽料,隻要心雕刻,就能為熾手可熱的寶玉。”
安雅接過看了看,正要繼續問問題,就見一個快馬飛奔而來,在阿鬥前3丈外下馬,小跑過來道:
“陛下,中原傳來消息,許褚功被殺了,呂蒙功被毒死了,張遼和武六棲功失蹤了!”
阿鬥問:“可有世家方麵的消息?”
來人道:“目前已經有幾十個姓氏的世家人趕去建業城!他們時常私下相聚,相信很快就會起兵鬧事!”
阿鬥算了算時間,心道:
“這麽快就起兵的話,朕就趕不回去了,也好,等一切塵埃落定,朝廷拿下所有世家等待問斬的時候,朕再回去大發慈悲地饒了他們的死罪,改為發配西域和毒。
他們應該會恩戴德吧!”
想到這,他問道:
“朝中是哪些人在搖旗吶喊?”
來人立刻說了一係列的名字。
阿鬥角一勾:“這些經年的世家大族,咬鉤倒是快!就是不知道能蹦躂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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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業。
八王麾下的五萬大軍出征已經三天了。
相比前些日子,城中冷清了很多。
這日,呂府的門緩緩打開,一個高大的影走出府門,正是呂蒙。
他遙遙看向“吳王府”的方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