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搖頭:
“吾已有一妻六妾,子孫輩十數人,實不便再行納妾。
且我若納其為妾,免不了人口舌,說我以權人,強奪滕氏寡婦為妾,於你我聲譽皆有大損!”
滕胤聽他說的斬釘截鐵、有理有據,知道此事不可行,隻得舉杯再飲,換了個話題帶過此節。
待酒席結束,賓客散去,滕胤看著杯盤狼藉,歎息道:
“呂蒙啊呂蒙,我本要與你結親,保你我命和富貴,你既然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眼神兇狠,對著後的人道:
“按計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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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滕胤府上眾人皆上吐下瀉。
昨日宴請的賓客亦多有腹痛嘔吐者。
呂蒙也是又吐又瀉,神萎靡不振,難以理政務。
請了郎中來看,卻不明病理,所開藥方飲下毫無作用。
又一日。
滕胤的弟媳甄氏吐瀉不止,竟沒有熬住,香消玉殞了。
滕胤府上另有多人重病喪命,滕胤更是生命垂危,於彌留之際。
其子滕寬請來郎中醫治,都言藥石無用,令他準備後事。
一時間,滕府哭聲四起。
滕寬眼見父親無法救治,隻好著手置辦喪葬事宜,白綾、白幡、棺槨、香案一應俱全。
城中百姓得知此事,皆道滕胤得了嫡孫丟了命,更說其嫡孫是個災星,不僅害了族中多人命,還連累城中權貴。
又一日,一個道人城,見城中權貴皆生病癥,聲稱能醫治,並於當日治好了三五人。
滕寬得知後立即請家中,醫治滕胤,果然藥到病除。
滕胤轉好,立即讓家仆把喪葬品搬出後門焚燒,驅除晦氣。
大火熊熊,黑煙滾滾,引來百姓圍觀,當得知滕胤病好,皆言道人是神醫,甚為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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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滕胤父子攜帶禮去呂府登門,言喜宴致病之過,特來告罪賠禮。
呂蒙隻說命中該有此劫,並未怪罪,更因滕府病逝多人安滕胤,還問及滕胤何以快速康複。
滕胤將神醫道人之事說出。
呂蒙聽聞有神醫可治此病,連忙請至府上。
道人得了信兒,前往州牧府,為呂蒙切脈觀麵,開了藥方道:“此藥用五碗水煎至一碗,服下後即可康複。”
呂府下人急忙照方抓藥,煎了滿滿一碗,送到呂蒙榻前。
呂蒙一飲而盡,覺有些好轉,當日就恢複了神,次日就已可以前往府衙辦公。
城中員皆振,百姓皆歡愉。
道人因此名,求醫者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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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日。
呂蒙正和眾文武商討政務,忽然腹痛難忍,臉蠟黃,大一聲,口吐鮮倒地不起。
衙役大驚,有人出府去請神醫道人救治,有人安頓諸多員,還有幾人抬著呂蒙去了後院,置於榻上等神醫救治。
誰知,道人還未趕到,呂蒙便七竅流,就此咽了氣。
待道人趕到時,隻見到呂蒙臉橙黃,齜牙咧,耳鼻口目皆流鮮。
他一番查看,道:
“呂州牧大病初愈,本不該如此辛勞的,哎……呂州牧是虛疲勞至死!”
呂蒙之子呂琮見父親死相淒慘,對神醫的話起疑,當即派人檢查呂蒙近幾日的餐飯、茶水、藥。
幾經檢查,皆未見有毒之。
隻好帶著滿心悲痛,一邊主持安葬事宜,一邊向長安報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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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監察院的人在許褚祖宅發現了百斤黃金和萬貫五銖錢,另有大量玉石、翡翠、珊瑚、珍珠、綾羅綢緞。
還在許府發現了十幾副甲胄,長刀長槍二十餘把,盾牌十個,弓弩十套,另有將士軍服百餘件。
監察使見甲胄兵不多,未敢輕舉妄,派人在各縣巡查。
僅僅三日,就有五六十百姓狀告許褚加征賦稅,欺百姓。
監察使不敢怠慢,當即將況報給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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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長安。
劉備剛剛散了朝議回到書房,紅服宦就急匆匆的送過來一封奏疏道:
“陛下,揚州牧呂蒙,亡故了。”
劉備眼皮一跳,問道:
“建業城生民了,衝擊州牧府衙麽?”
“不是,呂蒙是積勞疾,病故的。”
劉備臉怪異,接過奏疏,看了看疑道:
“宴席?泄瀉?勞累?道人?七竅流?滕胤?”
這時。
侍呈上來監察院剛剛發來的奏疏,詳細列舉了許褚和武六棲的罪證。
劉備立即召法正、李嚴等人商討。
眾人集聚章德殿,將諸事一一通。
劉備道:
“許褚家中確實有私藏的甲胄武,數量雖然不多,但是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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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周邊郡縣多有人狀告他貪贓枉法、私自加征稅賦。其祖宅藏匿的錢財珠寶之多,令人咋舌!”
他頓了頓,又道:
“調查武六棲的監察使,沒有發現山中的死侍,卻發現了大量生活和練痕跡。
從痕跡上看,應不於2000人。”
李嚴想了想道:
“陛下,許褚和武六棲在曹未死之時就已歸降,現在也沒有過錯,在朝中和地方都沒有特別大的勢力。許褚長子許儀,還去了昆侖山封禪。
若說他們意圖謀反,實在難以置信,若是貪墨……也不應如此張狂。”
法正點頭:
“正方所言既是,狀告者可以是誣告,錢財珠寶亦可以栽贓,生活演練痕跡可以偽造,臣認為應繼續調查!”
譙周聞言,深深的看了法正一眼,取出一封信件,道:
“陛下,請過目。”
劉備接過,一目十行看了,問道:“此信何得來?”
譙周應道:“今日宮的路上,一灰人攔路送上。”
“他人呢?”
“在臣府上!”
劉備眼神微微瞇著:“傳他宮!”
侍急速趕往譙府傳旨。
法正看了看譙周,又看了看劉備手上的信件,滿臉疑問。
劉備見他如此,將信遞了過去。
李嚴趕湊過來和法正一起觀看,驚道:
“陛下,怎麽會這麽巧,這是栽贓吧!許褚……不應該啊!”
法正道:“陛下,許褚已經居高位,實在沒有理由複辟曹魏啊!而且他不聯係魏國公曹幹,卻聯係了曹林?這不合邏輯。”
譙周搖頭:“要知道,許褚曾是魏賊的大將軍,如今可就寒酸多了,他心生不滿也算正常。
另外,曹幹年齡太小,曹林確是曹諸子中年齡最長者,聯係他才是合乎邏輯!”
法正道:“即便如此,還是太過蹊蹺。”
譙周道:
“陛下,臣建議現在搜查曹林府邸;另尋許褚奏表,核對字跡。”
劉備想了想,道:
“傳陳到,前往曹林府上搜查。”
“傳楊儀,去閣調取許褚近期奏疏,核對字跡。”
**********
兩刻鍾後。
侍趕回皇宮,回稟道:
“陛下,半個時辰前,幾個賊人翻牆闖譙府,殺了數名仆人後,又將攔截譙尚書車駕送信的灰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