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無垠的曠野上,追擊者和被追擊者突兀的對峙了。
波斯將領一臉視死如歸。
曾經的榮耀不允許他繼續逃下去了,他要擋住漢軍,甚至反殺漢軍,以繼續自己作為上將的榮耀。
一路勢如破竹的漢軍可不打算慣著他。
若說波斯人勢如破竹,那從中原一路打到兩河流域的漢軍,更勢如破竹。
馬承策馬上前,在冬日的照映下,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刺眼且森寒的芒。
波斯上將貝利撒作為一戰未打就一潰千裏的戰將,太需要一場勝利證明自己了。
他縱馬上前,誓要在兩軍陣前斬了眼前的漢將,而後擋住漢軍,就無上榮。
馬承著銀甲,手持一桿銀槍,戰馬四蹄如飛,奔向貝利撒。
熾熱的殺意在二人之間迸發。
一條銀槍猶如銀龍翻騰,一桿長矛猶如霹靂迅猛。
東西方兩個帝國的絕頂戰將各持武對攻。
“鐺!”
一聲巨響震徹雲霄,兩人的兵擊,發出一道耀眼的火花。
戰馬嘶鳴,塵土飛揚,戰意澎湃。
貝利撒怒吼一聲,揮舞長矛,向馬承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他的矛法剛猛霸道,每一擊都如同雷霆萬鈞,直取馬承要害。
馬承則靈活地閃避著貝利撒的攻擊,同時不斷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兩人的兵在空中不斷撞,發出陣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他們的影在戰場上快速穿梭,仿佛兩團烈火,燃燒著整個戰場。
將士們高聲吶喊助威,誓要在氣勢上過敵軍。
若是阿鬥在場,看到能和“馬超”勢均力敵的戰將,肯定會喊:
“饒他一命,朕要勸降。”
可惜,此時,戰場上隻有力廝殺的猛將和不屈的意誌。
二人戰二百餘合,不分勝負。
待戰馬疲憊,二人各自回軍換馬,又出陣前廝殺,又鬥二百餘合。
此時,戰馬再次疲憊,難以驅策。
貝利撒喝道:“漢人,你可敢回去換馬,與我再戰?”
馬承笑道:“有何不敢!”
二人打鬥兩場,互生欽佩,似乎有種相見恨晚的覺,約定好後各自回陣,換了戰馬,再次臨陣酣鬥。
又兩百回合,亦是不分勝負,此時,戰馬又累。
馬承心知敵將是為了拖延時間,便道:
“汝可敢棄馬步戰!”
貝利撒道:“有何不敢!”
二人下馬,一槍一矛再戰。
此時兩人力耗去大半,但雙方皆勇拚殺,又二百餘合後,馬承笑道:
“吾觀汝英雄也,何不歸降,難道要陪波斯王一同赴死?”
貝利撒嗤道:“你若敗了我,我便投降!”
馬承大笑,持槍上前全力拚殺。
貝利撒立刻不敵,僅僅7個回合後便被打掉長矛,敗下陣來。
馬承抬槍指向貝利撒咽,喝問:
“投降否?”
貝利撒咬牙道:
“我敗了,心服口服,為何不降!”
此話一出,漢軍全軍喝彩,波斯軍沉默,卻在心裏喝彩。
馬承心道:
“倒是個會給自己找臺階的人,能屈能方為大丈夫!”
貝利撒單膝下跪,大聲道:
“我雖有意歸降,但我麾下將士頗多,將軍若不能善待之,我誓死不降!”
馬承會心一笑,給了他這個好名聲,朗聲道:
“我大漢王師,向來優待戰俘!而今汝等歸降,可作為袍澤,豈能不善待乎?”
貝利撒激的看了馬承一眼,雙膝跪地叩拜。
馬承趕忙上前扶起,道:
“將軍深明大義,甚好。
隨我向西進發,至泰西封勸降汝之舊主,免遭屠戮。也算是全了你的忠義!如何?”
貝利撒再三拜謝,和馬承一起向西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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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阿爾達希爾率殘軍逃回泰西封城,驚魂未定,因擔心敵不過漢軍,再逃。
張三而出,道:
“國都失陷,臣民必棄,我們怎能置己於萬劫不複?末將願帶軍死守!”
阿爾達希爾道:“誰能料到,危急時刻,竟然是漢人行力挽狂瀾之舉!”
一個侍聞言附耳道:“陛下,張三是漢人,怕是包藏禍心啊!”
阿爾達希爾低聲道:
“我們投降,或許可以茍延殘,張三作為叛徒,投降必定被誅!此人,可信!”
他鄭重的看著張三,朗聲道:
“去吧,我把泰西封的軍隊給你!更是把我的命,給你!”
張三一臉【士為知己者死】的表,大聲道:
“陛下放心,末將一定掙一個潑天的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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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漢軍主力趕到泰西封城外。
城人心惶惶。
除了一個賣力“備戰”的張三,其他波斯文武都在思索活命之法。
阿爾達希爾召集文武商議大事。
多集奏道:“泰西封兵微將寡,難以迎敵;不如放棄,投奔羅馬尋求庇護。”
迦膩伽反駁道:
“張三正在備戰,勝負未分,爾等為何要棄城而逃?”
眾又奏道:
“波斯眾將皆死,聖隕騎士和不朽者盡皆被殲,如今僅一城之兵和一名降將,如何抵擋漢軍?
漢軍能滅貴霜、敗波斯,想必也能敗羅馬,我們逃了又怎樣?
若陛下投靠羅馬,必為階下之人,是一辱也:若羅馬被漢人所吞,陛下隻能跟著投降,再為階下之人,是兩番之辱矣。
不如早早投降,上能保陛下命,下可以保我等命。”
迦膩伽怒道:
“你們就是為了自保,何曾想過陛下的榮?”
眾臣罵道:“你乃貴霜的喪家之犬,何敢妄議波斯國事!”
阿爾達希爾想了會,心裏苦笑:
“危急關頭,竟然是漢人和貴霜人死守國都,我的文武竟然都要投降!”
這時。
有守城士卒來報:
“陛下,我軍上將,貝利撒,在城外列陣!”
阿爾達希爾大喜道:
“貝利撒來護駕啦!哈哈哈!真是忠勇之將啊!”
士卒道:
“回陛下,貝利撒將軍已經投降漢軍,此番,是來勸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