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並未。”
一眾侍宮人都疑的搖頭。
寧帝這才放下心來,“你們都出去吧,朕要獨自待一會兒。”
等人都出去了,寧帝連忙從案後走出來,朝著殿門的方向就跪下磕頭。
不過,這次他也歪打正著找對了磕頭的方向。
安莫邪站的位置,正在他磕頭的前方。
【姝兒還小,不帝王的禮,會折壽。】
楚沁姝想躲,雖然是盛安國的公主,但麵前這個人畢竟是寧國的皇帝,認真算起來,這人該是和皇爺爺一個輩份。
如果真了他的禮,怕是會影響的福氣。
前世都沒活夠,這一世,怎麽也要活到九十九,可不能被這個毫無關係的人給耽擱了。
‘姝兒不怕,你是神,人間的禮,你都得。’
安莫邪覺到懷裏的小姑娘要往他背上爬,便忙用意念出聲安。
意念通,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而他剛剛和寧帝說話,便隻有他們三人能聽見。
楚沁姝一聽安莫邪的話,就不了,乖乖待在他懷裏等著寧帝繼續磕頭。
“先祖在上,子孫不孝,那畫先祖收回去了,便請先祖饒了不孝子孫一命。”
寧帝一連磕了三個頭,才開口求饒,他是個怕死的。
他的兒子,寧太子也像極了他。
“這幅畫你琢磨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安莫邪也不回答寧帝的問題,隻看著他問。
“回先祖的話,這幅畫不肖子孫的確看的時間不短,可一點兒也沒看懂。”
寧帝乖的不得了,問什麽說什麽。
“嗯,看不懂就對了。這幅畫的意思是,五嶽歸一,即指長興大陸終會統一的意思。”
安莫邪語氣淡淡,說長興大陸終會統一就像說今日要下雨一樣平常。
“還有,你既不是本神後人,本神也不願當你先祖,萬勿再稱本神為先祖。”
安莫邪記得他當年挑繼承人時也慎重的,沒想到那繼承人的後人裏麵竟出了個腦子不清楚的,連皇位被人篡奪了都不知道。
他不想承認,他選的繼承人會有這種愚蠢的基因。
“先祖,嚴格來說,不肖子孫也算是您的後人。
當年,那一代的皇後隻是將生的兒和兄長生的兒子換了,後來生的兒又嫁給換回來的兒子,了新的皇後,所以,不肖子孫也算是您的後人。”
寧帝對自己祖上的篡位之舉倒是了解的很清楚,揭起祖上的老底來,更是毫無心理負擔。
“嗯,既如此,本神便不再追究,這畫本神就拿走了,本神剛剛說的話,你可記下了?”
安莫邪來寧皇宮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拿回《五嶽飛仙圖》,現在畫到手了,他就想離開。
至於什麽皇後生的兒換了兄長的兒子……於他而言有些複雜,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不想理會。
“先祖,一統長興大陸既是寧國的使命,那不孝子孫該如何做才能完呀?”
寧帝聽出安莫邪這是要離開了,連忙追問。
心裏還直樂,一統長興大陸竟是寧皇室的使命,那今日先祖到來,總會給他一些指引。
如若能給他一支神兵就好了。
再給上幾萬個火雷,就更好了。
“你隻需主歸順盛安國便好,其餘的任何事都不必做。”
安莫邪說完這話,就抱著楚沁姝坐回了雕王的背上,然後就讓雕王飛往下一個目的地。
寧帝:“……”
*
藥王穀
慕容靖正在跟著自家師兄采藥。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更覺得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可他這些疑卻不敢跟別人提起。
安莫邪和楚沁姝到達藥王穀上空的時候,他似是有應一般抬頭天。
可最終,他卻什麽也沒看見。
‘不對呀,我怎麽覺到了姝兒妹妹的氣息。’
“師弟,你在發什麽愣呢?再不快些,今日又得背著空背簍回去了。”
聽到師兄提醒,慕容湛才收回目,繼續采藥。
“姝兒,咱們今晚就住在藥王穀如何?”
雕王停在藥王穀穀主的院子裏,安莫邪抱著楚沁姝就往屋裏走。
他們現在還是狀態,倒也無人發現異樣。
正屋的大門也是敞開著的,安莫邪進去之後,就看到一個中年大叔在藥丸。
‘姝兒,此人,你看著可眼?’
安莫邪抱著楚沁姝坐在離那中年大叔最遠的一個椅子上,用意念與說話。
“不。”
楚沁姝認真看了那中年大叔幾眼,然後一臉迷茫的搖搖頭。
這個中年大叔長的倒是好看,可這一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被男所了。
所以,中年大叔也好,年小鮮也好,通通都不會讓過目不忘。
要過目就忘,最好能不過目。
這樣,才能活到九十九。
“嗯,不就對了。”
安莫邪說著就又將楚沁姝抱著去了後院。
那裏是一片很開闊的地方,中間一塊平地上擺滿了架子,上麵放著的都是晾曬著藥材的簸箕。
遠一些的地方,就是種植著藥材的藥田。
安莫邪抱著楚沁姝一直往裏走,走到一個年輕婦人麵前才停下。
那年輕婦人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長的傾國傾城,卻一點兒也不氣。
現下已是傍晚,正拿著水瓢在藥田裏澆水。
‘邪哥哥,那裏有葫蘆架,姝兒怎麽看著有些像空間裏的葫蘆架呢?’
楚沁姝先看了一眼婦人,才看到旁的葫蘆架。
那婦人正在澆水的也正是旁的葫蘆架。
‘姝兒,藥葫蘆是常見藥材,藥王穀自是會種的,與空間裏的葫蘆架看起來像,也隻是巧合罷了。’
安莫邪也看了一眼葫蘆架,心道姝兒的眼神就是好,上卻並不承認。
‘嗯嗯,邪哥哥說的對。’
楚沁姝點點頭,對自家邪哥哥的話盲目讚同。
‘姝兒,這個婦人,你看著可眼?’
安莫邪示意楚沁姝看正在澆水的婦人。
‘雖然長的很好看,但姝兒還是不。’
楚沁姝盯著那婦人看了好幾眼,確認自己從未見過,才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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