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聞聲聚過來的路人,已經將他們圍在了正中央。
“唉吆,這孩子恐怕是活不了了,你看臉都白了。”
喬婉君看著了無生氣的孩子,立刻讓杏兒去請大夫。
杏兒沒敢耽擱,隨手抓了個人,問了路,就離開了。
這邊,喬婉君回憶著先前崔藍心救落水的人的做法,蹲下子。
先是探了孩子的鼻息和脈搏,確定還有呼吸和脈搏後。
又檢查了孩子的口鼻,確定沒有異後,看了眼周圍。
此時,一個推著板車的老漢正好路過。
“老伯,您的車借我用一下。”
老漢也是個熱心腸的,立刻將車上的東西拿下來,將車推到喬婉君邊。
“姑娘,我來幫你吧?”
老漢頭發雪白,看著年紀大,但力氣不小,一個人就將那孩子抱了起來。
“老伯,麻煩你將孩子倒著放,頭放在低。”
圍著的人群見這奇怪的行為,開始議論起來。
喬婉君沒理會眾人的聲音,見孩子被放平穩後,便開始按孩子的腹部。
還沒按幾下,孩子“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水。
見狀,喬婉君跟著又按了幾下,孩子又吐了好幾口水。
喬婉君又連忙用自己的袖去給他拭口鼻,而後輕輕拍著孩子的臉。
“醒醒,你怎麽樣?能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連喚了兩聲,那閉的雙眸終於緩緩睜開了一條。
“唉吆!醒了!”人群中發出驚奇的聲音。
眾人七八舌地說著話,再看喬婉君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這姑娘原來還是個醫者啊,剛剛真是錯怪人家了。”
悠悠轉醒的武雪,隻覺得眼前人影模糊、又痛又悶,剛想開口說話,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一隻溫暖的手上他的後背,輕輕拍著,溫的聲音也跟著響起來。
“好了好了,別怕,已經沒事了。”
就像平日裏母親對他說的話,慈又溫暖。
武雪忽然就了眼眶,他抬起眸子,看著麵前的模糊影,繃不住了。
“哇~哇~”他一邊哭,一邊嚎,“我好怕啊,我差點就死了,嗚嗚嗚~”
“我以後再也不敢跑出來了。”
猝不及防地被抱住,喬婉君呆了呆,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那一聲聲痛哭聲。
原來是個跑出來的熊孩子。
雖有心教育兩句,但眼下的樣子,太嚴厲了,也不太合適。
沒有和這麽大的孩子相的經驗,隻能試探地回抱住他,略帶嚴肅地說,“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
“嗯,我聽話,你說什麽我都聽。”武雪癟著,點頭如搗蒜。
旁邊的人一聽,臉上瞬間出現了恍然大悟之。
“原來,這兩人是姐弟倆啊,怪不得這姑娘膽子這麽大呢。”
甚至還有人拿著武雪做反麵教材,拎著自家不聽話孩子的耳朵訓道,“看到了吧,不聽話,玩水,小心命都沒了。”
杏兒帶著大夫趕到的時候,看熱鬧的人已經走了七七八八了。
“姑娘,你,你們這是···”
杏兒著自家姑娘懷裏抱著個半大孩子,瞠目結舌。
剛剛那孩子不是已經翻白眼了嗎,怎麽就醒了?還抱著家姑娘···
不知道男授不親啊,這小破孩還占家姑娘便宜呢。
杏兒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腳已經衝了過去,一把將還在噎噎的武雪給扯了出來。
“站好了,站好了。”
“一個大男人還抱著人哭,臊不臊得慌啊?”
被大力拽了下,武雪那小爺脾氣立刻就上來了,瞪著圓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眼杏兒,怒道。
“你是哪家不懂規矩的小丫頭,敢對本爺這樣說話?”
那氣勢洶洶的,杏兒直接一個白眼送給他,對著旁邊的大夫說。
“大夫,他就是那個落水的人,你幫我看看他是不是腦子也進水了?”
大夫下意識“哎”了聲,正要上前,武雪一把撥開杏兒攥著他的手,大聲吼了句。
“放肆!”聲音洪亮,完全沒了剛才的驚魂未定。
大夫左右為難,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喬婉君也整理好了因為救人而微的衫,走到對峙的兩人中間。
“好了,都別吵了。”
姑娘都發話了,杏兒沒有不遵命的。
而武雪鼓著氣鼓鼓的腮幫子,視線從杏兒臉上移到喬婉君的臉上,這才看清了剛剛他抱著的人的麵容。
賽雪凝,豔麗麵容,比他還高一個頭的窈窕量,怎麽看都是個大人。
還是那種丟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捕捉到的那種。
十二歲的武雪稚氣未,又懂了些男大防,這才後知後覺地赧起來。
他紅了臉,局促不安地低下了頭,就像是做錯了事。
大夫見狀,這才走過來,替武雪診脈。
“小公子隻是了些驚嚇,嗆了些水,如今醒了,已無大礙。”
喬婉君讓杏兒給了診金,謝過大夫。
而後回頭看了眼聳眉搭眼的孩子,問,“你什麽名字?”
“武雪。”
“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武雪聽後,微微抬頭,視線掃了眼禿禿的河麵,沒說話。
喬婉君見他不回話,又問了遍,“那你自己認識回家的路嗎?”
武雪搖頭,“不認識。”
“你可是怕家中長輩責罰你?”喬婉君又問,見他還是沒準備回話的意思,又道,“你放心,我將你送到家門口,就走,不去跟你父母告狀,也不勒索你家錢財。”
聞言,武雪終於抬頭看人了,但仍是抿,很是防備。
杏兒見狀,哼笑一聲道,“怎麽現在裝起啞了?剛才不是會說的嘛。”
才說完,武雪一記眼刀便飛了過去。
杏兒連忙指著武雪,對喬婉君道,“姑娘,你看看,他多厲害啊。咱們別管他了,反正現在他也沒事了。”
“這麽大的孩子,丟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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