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之前答應了薛浩言要給他送聖誕禮,所以在這次聖誕節前半個月,就在考慮送什麽。
當然,薛浩言是順帶的,主要還是給靳灼霄、薛萌萌和喬伊寧三人準備。
自從靳灼霄把SING轉到虞惜手下之後,每月銀行卡裏都有十多萬的進賬,有時候旺季,月收能高達二三十萬。
這都過去十個月了,虞惜什麽兼職都沒幹,卡裏就存了快兩百萬。
所以買禮的話,在資金方麵還是很寬裕的,隻是挑選起來,有些頭疼。
靳灼霄和薛家兄妹不缺貴禮,送貴的反而會讓虞惜有種關公麵前耍大刀的覺。
最關鍵的是顯得有點不太走心,畢竟去年薛家兄妹送了自己製作的餅幹。
喬伊寧的話,送太貴重的,虞惜怕有心理負擔。
萬一喬伊寧心裏過意不去想還禮,虞惜總不能讓也買一個很貴重的禮送給自己,那這禮可就送麻煩了。
思來想去,虞惜覺得幹脆一視同仁,買了一大堆DIY的小禮,開始自己手製作。
喬伊寧出門喜歡帶包,所以虞惜準備送一個森係的祖母格手工編織包,特意挑了一款素雅,不大不小的,好看也實用。
薛家兄妹的話,虞惜準備用扭扭棒給他們做一對兄妹款的金犬。
至於靳灼霄嘛,虞惜腦海裏的第一念頭就是圍巾,不過聽說之間送圍巾有個玄乎的詛咒,好像織不完就會分手還是什麽。
不過虞惜不信邪,短暫的猶豫了一秒不到,還是決定給靳灼霄織一條煙灰的圍巾。
虞惜時間規劃的剛好,趕在聖誕節前幾天,就把所有禮都準備好了。
因為聖誕節在雙周的周一,所以薛家兄妹的禮,提前在上周周六給薛萌萌上課的時候就送了過去。
薛家兄妹很喜歡,金元寶似乎也興趣,一直搖尾圍著看,見他們都滿意,虞惜心裏也很開心。
平安夜這天是周末,虞惜提前把給靳灼霄的圍巾藏在了臥室櫃子裏。
吃完晚飯,虞惜趁著靳灼霄在樓下收拾碗筷,跑回臥室把禮拿了出來,藏在後想給靳灼霄一個驚喜。
靳灼霄見虞惜下樓,問:“怎麽又下來了?”
虞惜快步走近,把禮拿出來說:“靳灼霄,平安夜快樂。”
看見禮,靳灼霄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接過:“謝謝寶寶,我現在可以拆嗎?”
虞惜:“當然可以。”
靳灼霄把禮盒放到桌上,慢條斯理地拆開,看見是圍巾,挑了挑眉,拿起來說:“我這兩天正想買一條圍巾,這下不用買了。”
虞惜有些慶幸道:“那幸好你還沒來得及買,不然我就白織了。”
靳灼霄戴圍巾的作一頓,看向問:“這是你織的?”
“嗯,是不是還不錯?”
虞惜之前沒織過圍巾,都是現學的,剛開始的時候還織壞了一個,所以看著這個品,很有就,話裏不自覺帶了些自豪。
靳灼霄看著驕傲的小表,跟哄小孩一樣,笑著吹捧:“何止是不錯,我覺得戴上之後心都暖了。”
虞惜知道他又在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沒點正形。”
靳灼霄臉上笑意不減,收起禮盒說:“去換服,我帶你出門。”
虞惜不解:“這麽晚了,去哪?”
“玫瑰堡,”靳灼霄眸溫和道,“外麵下雪了,後院的聖誕樹一定很漂亮。”
聽他提起,虞惜才想起之前的憾,當時兩人還在鬧矛盾,最終都沒親眼看見聖誕樹。
原來都已經過去一年了,虞惜心裏有些慨,點點頭道:“好。”
外麵天已經黑,飄落的雪花特別明顯,虞惜著窗外,有些興。
現在還記得去年靳灼霄那個視頻裏的畫麵,很期待實景,一定很好看。
靳灼霄把車開到了玫瑰堡外,下車前,他對虞惜說:“看看前麵的儲盒裏有什麽。”
聽見靳灼霄這話,虞惜其實就已經猜到了,打開儲盒,果然看見裏麵有一個長方形的禮盒。
這在虞惜的意料之中,但發生之後還是覺得很開心。
靳灼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虞惜點頭,把禮盒拿了出來,拆開後發現裏麵是一支白玉的玉蘭花發簪。
錯愕地看向靳灼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靳灼霄從裏麵拿出簪子,溫聲說:“轉一下子,我替你戴上。”
虞惜眨眨眼,聽話地轉。
靳灼霄把虞惜腦後的長發全部攏起,然後像白天跟著視頻裏學的那樣,有些生疏的把的頭發盤了起來。
雖然不太練,但品還是漂亮的,既不鬆垮,也沒有碎發掉下來。
靳灼霄滿意地看了看,轉車後視鏡,問虞惜:“怎麽樣?”
虞惜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抬手了頭發,意外地問:“你怎麽會盤頭發?”
靳灼霄吊兒郎當道:“我什麽不會。”
虞惜無奈:“是是是,厲害死你了。”
靳灼霄笑:“走吧。”
虞惜:“嗯。”
*
今年的玫瑰堡還像往年一樣舉辦了派對活,城堡依舊歡聲笑語,不過後院倒是也出人意料的熱鬧。
音樂聲悠在黑夜中,雖然下著雪,但好多人都圍在聖誕樹前拍視頻或照片。
有一部分人設備很齊全,看著不太像學生,倒像是網紅。
靳灼霄瞇眼:“怎麽這麽多人?”
虞惜抬頭看著漫天白雪中高大絢爛的聖誕樹,心有些澎湃:“可能也和我們一樣,都是來看聖誕樹的吧。”
靳灼霄沒說話,這聖誕樹也不是第一年才長在這裏了,怎麽就今年人多?
正在這時,旁邊有個盯了兩人很久的生,猶猶豫豫地走過來。
拿著手機試探道:“帥哥,這個視頻裏的是你嗎?”
虞惜瞥了一眼,手機上的視頻好像就是去年靳灼霄那條。
靳灼霄自然也認出來了,抬眸看向生,語氣淡淡地問:“幹什麽?”
生被他看得張起來,趕忙說:“我沒有別的意思,這條視頻是我去年拍到的,視頻標注了如果介意我可以刪,但沒有人聯係我,所以我才留下的。”
“……”
靳灼霄其實沒刷到過原視頻,那時候還是張亦弛轉發給他看的,不過他當時忙著理和虞惜的事,又生病了,本沒空管視頻的事。
事已經過去了,靳灼霄也不想追究什麽,對生說:“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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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看了看一旁的虞惜,抿糾結了一下,才問:“這是你朋友嗎?”
靳灼霄:“嗯。”
生笑說:“你們看著真般配。”
靳灼霄看向虞惜,見有些害的模樣,勾起角:“謝謝。”
看兩人這麽好,生忍不住好奇:“你們去年為什麽沒有一起來啊?”
靳灼霄:“因為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鬧了些矛盾。”
生了然:“所以這次來是為了彌補憾嗎?”
靳灼霄:“我是來還願的。”
“還願?”生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不確定地問,“你去年對著聖誕樹許願了?”
靳灼霄:“嗯。”
聽見這話,虞惜意外的,記得靳灼霄好像沒有許願的習慣。
明明連生日都不會特意許願的人,怎麽會特意跑來聖誕樹這許?
生明顯也很好奇,試探地問:“我能問問是什麽願嗎?”
靳灼霄:“我希能跟我朋友複合。”
虞惜眼瞳驟,不敢置信地看向靳灼霄,想起兩人那段過往,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生表更是驚喜,好像吃到了什麽大瓜一樣,幾秒後憾地說:“如果當時你們一起來,我肯定能拍出更好看的畫麵。”
靳灼霄:“現在也可以。”
生和虞惜俱是一怔,生先反應過來,激地問:“真的可以嗎?”
靳灼霄問虞惜:“可以嗎?”
到生熱切的目,虞惜到底是不太好意思拒絕,說:“可以。”
生抱著手機,特別開心地說:“謝謝謝謝謝謝!我果然沒白來!”
靳灼霄:“你想怎麽拍?”
生信心滿滿道:“你們站在聖誕樹前麵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發揮。”
靳灼霄:“行。”
虞惜是不懼鏡頭的,也沒刻意去做什麽作,就態自然地看著聖誕樹。
本來一切正常,沒想到開拍時,靳灼霄突然湊過來,十分準的在虞惜上落下一吻。
生眼珠瞪大,一邊拍,一邊捂住無聲尖,也是專業,吃瓜都不忘推進鏡頭。
在兩人吻上那個短暫的間隙,生甚至還拍了個近景,連虞惜怔愣的眼神都捕捉的一清二楚。
三個人可能就虞惜還在狀況之外,等反應過來,靳灼霄已經拉開了子,生也全都拍好了。
看著兩人,虞惜後知後覺的漲紅了臉,隻能惱地瞪了靳灼霄一眼。
靳灼霄聳聳肩,一副自己什麽都沒幹的無辜樣。
生回看視頻的時候,臉都快笑爛了,眼冒星星地問:“我剪完能再用這個賬號發布出去嗎?你們要是有賬號,我可以艾特你們。”
虞惜暗地裏掐靳灼霄的腰,心想這種視頻怎麽能公開發布出去啊。
結果靳灼霄製住的手,十分爽快道:“可以發,也不用艾特我們。”
虞惜:“!”
生激的有些語無倫次:“謝謝謝謝!好人一生平安,祝你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虞惜本來覺得尷尬的,一下讓這生給逗笑了,反倒真說不出拒絕的話。
生也很有眼力見,知道不能過度打擾人家小相,拍好視頻後,加上虞惜微信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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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遠,虞惜問靳灼霄:“你那天真的來許願了?”
靳灼霄:“嗯。”
“……”
後麵虞惜沒再問,靳灼霄也沒再多說,千萬縷的愫悄然纏繞,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並肩默然看著高大的聖誕樹,頭上滿滿落下一層白雪,一瞬間,好像就過去了好多年。
後來,生連夜把視頻剪好,然後發布到了短視頻平臺上。
一夜下來,播放量又創新高,碾一眾同賽道的博主們,再一次功出圈。
在文案中寫:懷抱真心的人才會在淩晨的雪夜中虔誠許願,玫瑰堡的聖誕靈會保佑每一段好。
這視頻太火了,虞惜沒有搜,就直接刷到了。
覺得這個生是有點攝影天賦在上的,去年和今年這兩個視頻營造出來的氛圍都驚豔的恰到好。
沒有過分渲染的作假,像是自然流,含蓄卻又熱烈。
虞惜點開評論,隨便瀏覽了一眼,發現大家嘮的很雜,不過記憶力倒是真好。
【這哥怎麽這麽眼啊?】
【娛樂圈新人嗎?演員還是豆?】
【臥槽,這不是我大長cp嗎?他們又合拍新劇了?我怎麽沒聽說啊。】
【啊啊啊啊是靳灼霄和虞惜!我的素人cp發糖了!】
【不是,這博主也有點眼啊,不是去年聖誕夜發聖誕樹帥哥那個嗎?】
【我靠,我剛去考古了一下,去年那個帥哥好像就是視頻裏的這個!】
【絕對是!竟然還是個連續劇。】
【好好好,朕的長cp究竟還有多事是瞞著朕的!】
人多雜,有正麵的評論,自然也有負麵的,虞惜很快就到了。
【網絡上的事真真假假,一看就是簽了娛樂公司的網紅。】
【就是,工業糖還一群人吹捧,我看你們也真是了。】
【這兩人長得倒是不錯,是不是準備進軍演藝圈了,所以在這炒熱度呢?】
博主大概也看到了評論裏不好的言論,很快替兩人澄清了一下。
【視頻裏的是真實素人,他們是普通的在讀大學生,不是明星,也不進演藝圈,博主去年隻拍到男生,是因為兩人在吵架,所以生沒來,真的隻是偶然,不存在作秀。】
過了一分鍾,博主又跟了一條:【給你們講一個糖,玫瑰堡有平安夜零點許願的傳說,去年這個男生就是冒雪去許願和朋友複合的哦,今年實現啦,所以帶朋友去還願嘍~】
【臥槽!臥槽!臥槽!】
【這哥我真的哭死,長得跟渣男一樣,怎麽還搞純啊!】
【有沒有友友知道玫瑰堡在哪啊,我想和男朋友去打卡!】
【同求!】
博主這個視頻差錯的替玫瑰堡做了宣傳,本來快被忘的平安夜零點許願慣例,又被重新提起。
許多年後,大學城中的學生更新換代,新一屆的學生早已不再聽聞靳灼霄和虞惜這兩個名字。
但他們知道,故事中曾經有那麽一對,在聖誕樹的見證下重歸於好,並且幸福的過完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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