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沒說謊。這塊玉佩,確實是花錢買的。”
霍嶢嗓音低沉磁,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什麽?”
江榆一臉震驚。
周宴京見霍嶢出麵維護陳桑,麵有些不悅:“霍嶢,你不必為了顧全這個人的麵子,就特意為圓謊。”
江榆:“是啊,陳桑隻是個小小的書而已。怎麽可能買得起這麽貴的玉佩?”
霍嶢嗤笑一聲:“不信?那你們自己看。”
說完,他向侍者要來今晚的拍賣易記錄,直接將文件丟到兩人麵前。
江榆和周宴京翻開文件,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一號拍品翡翠雙魚佩的易人一欄上,赫然寫著“陳桑”的名字。
江榆瞬間呆若木,臉分外蒼白。
這怎麽可能?
陳桑哪兒來這麽多的錢買玉佩?
江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霍嶢,可是,之前外界不是盛傳他們早就鬧掰了嗎?
霍嶢也多次對外說過,他隻當陳桑是書而已。
在這種況下,霍嶢怎麽可能會為陳桑花這麽多錢?
但饒是江榆和周宴京兩人再不願意相信,也無法改變文件上白紙黑字的證明,證實這塊玉佩的所有權,現在確實歸屬於陳桑。
“看完了嗎?到了現在,你們還有任何異議嗎?”
陳桑一把將玉佩從江榆手裏搶回來,然後當著兩人的麵,直接將玉佩大搖大擺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是媽媽的。
這塊玉佩失竊了這麽多年,如今終於歸原主。
江榆眼看著這一幕,心尖兒都在滴。
可今天是接了任務過來的,勢必要將這塊玉佩帶回去不可。
江榆盡量和悅地跟陳桑打商量:“陳桑,我再買個別的玉佩跟你這個換行嗎?你能不能把這個玉佩還給我?”
“還?”陳桑角諷刺,“這玉佩本來就是我的,何來還之說?”
江珍荷還活著的時候,江珍蓮好幾次說過想要這塊玉佩。
但江珍荷嚴肅表示,這塊玉佩是未來傳給陳桑的嫁妝。除了陳桑之外,誰也不給。
當時,江珍蓮還為這件事跟江珍荷鬧過意見。
如今再次回想起來,不難預見兩人的不合早有預兆。
江榆見陳桑不吃,氣急敗壞:“那你開個價總行了吧!我把這塊玉佩直接買下來。你八百萬買的玉佩,我現在給你一千萬,怎麽樣?”
剛剛要不是因為競拍的對手是霍嶢,江榆絕對會繼續剛下去。
八百萬對於一般人而言,也許是筆大數目。
但對於江榆而言,本算不了什麽。
霍家為豪門巨富,江榆是每年收到的零花錢,都有好幾千萬。
這其中,還不包括買服、買珠寶的置裝費。
陳桑態度堅決:“不賣。”
江榆氣急:“難道你還想獅子大開口?”
周宴京護著江榆:“陳桑,你別得寸進尺。一千萬,你這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陳桑覺得周宴京大概是沒學好小學數學。
江榆提的雖然是一千萬,但前期為了買下這塊玉佩就花了八百萬。
一來二去,差價是兩百萬。
也不知道周宴京是從哪兒學的數學,認為能盡賺一千萬?
陳桑:“我賺不賺得到這麽多錢,跟你有關係嗎?用你在這兒找什麽存在?周宴京,你頭上的綠帽戴明白了嗎?就在這兒一個勁兒的叭叭叭!”
周宴京:“……”
自打江榆的視頻曝後,周宴京徹底了全城的笑話。
剛才在拍賣會開始前,江榆的一番費心討好,原本已經讓周宴京的態度有所好轉。
可如今聽到陳桑將舊事重提,周宴京的麵頃刻間變得十分難看。
綠帽奴?
哪個男人能得了這口氣?
江榆眼看況不對,立刻站出來:“陳桑,宴京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像你這種窮人,確實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麽多錢。”
“除非,你去賣。”
說話時,角還泛著惡毒而尖酸的笑意。
霍嶢拿過旁侍者手上托盤端著的香檳,直接潑到江榆臉上。
“你喝多了,醒醒酒。”
男人眼皮微掀,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啊——”
江榆失聲尖。
等發現這酒是霍嶢潑的之後,又生生止住了聲。
江榆起初以為霍嶢本不稀罕管這樁閑事,如今見他麵沉下來,才知道他是真的了怒。
江榆弱而委屈地看了霍嶢一眼:“知道了,是你帶來的書,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不說了還不行嗎?”
隻是就這塊玉佩而言,江榆分明是鐵了心要從陳桑手裏搶回來。
陳桑覺得不解:“江榆,你為什麽非要這個玉佩不可?”
江榆麵一滯,沉默著不想多說。
陳桑故意釣,佯裝轉就走:“你不說,那我可就走咯?”
無奈之下,江榆不得不住陳桑:“這是我媽媽要的。”
陳桑:“江珍蓮?”
江榆皺眉:“陳桑,你說話客氣點。不管再怎麽說,我媽也是你小姨。”
陳桑笑了。
現在知道跟攀親戚關係了?
那之前江珍蓮將的頭往水池裏按,想要置於死地的時候,可曾想到這一點?
隻是,七年前,先是的爸爸陳振山意外跳樓自殺,又是母親江珍荷墳墓被盜,如今這塊翡翠雙魚佩再次現世,江珍蓮又對此趨之若鶩……
這其中的一樁樁、一件件,究竟在背地裏有著怎樣的聯係?
陳桑總覺得,這背後似乎藏著一個巨大的。
一個……極有可能跟生命安危息息相關的。
陳桑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玉佩,突然靈一閃:“江榆,難道、你不覺得這塊玉佩有點眼嗎?”
江榆麵詫異,見陳桑話裏不似作偽,眼神微瞇,開始認真打量起來。
江榆終於想起來:“這好像是外婆的?”
陳桑絮絮說道:“對。外婆離世前,將這塊玉佩留給了我媽媽。我媽媽死後,這塊玉佩又隨著一塊土。直到我爸死後,墳墓被盜,玉佩失竊至今……”
等等!
這塊玉佩的橫空出世,好像是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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