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看見厲霆西眼底的驚痛,陡然生出一報復的快意,微微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恨聲道:“厲霆西,要不是我當年忍辱負重讓孩子得以保全,你以為你今天還能站在我面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不是孩子活下來,就能洗掉你的罪名的,你本不配當他們的父親!”
最后一句幾乎是用吼的,話音落的瞬間的眼睛也紅了。
五年前茍且生生子之痛,在國一開始踽踽獨行的艱難境,這五年來的種種心酸撐每每回想起來都讓難以平復。
被提及心深刻骨銘心的痛,厲霆西后腦勺的鈍痛愈演愈烈。
他松開蘇又靈的腰,改用兩只手扣住的肩膀,低下頭來和額頭相抵,啞著嗓子開始服:“蘇蘇,我知道過去是我罪該萬死。五年前我就已經知道錯了,并且也向你承諾了會用一生去彌補,現在既然我們都已經決定重新開始,為什麼你不能原諒我,讓我用實際行向你證明,我可以為一個合格的父親?”
“厲霆西,你憑什麼覺得你的一句不痛不的知道錯了,輕而易舉就能從我這里獲得原諒?”蘇又靈梗著脖子,食指往他口狠狠了幾下,“你所謂的彌補,只不過是把你的想法強加給我,然后換來你的自我和安,厲霆西,我以為五年過去你已經改變了,也試圖過理解你。但現在看來,是我異想天開了,或許我們真的不合適在一起。”
太知道怎麼往厲霆西的痛刀子,即便這是把雙刃刀,也能強忍著不跟厲霆西示弱。
厲霆西眼底紅漫布,扣住肩膀的手用力到似乎要將的骨頭給碾碎。
蘇又靈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合適?”厲霆西低低地笑出了聲,突然俯在耳邊,對著的耳垂用力咬了一口,“那你告訴我誰合適?是陸銘軒,還是那個什麼狗屁北先生?!”
蘇又靈愣了下,猜測他應該是聽人議論了些什麼,也不反駁,反而順著他的話說:“是誰都跟你沒關系。”
厲霆西眼底染上深重的霾,猛地一把掐住的下,拇指抵在的上,用力來回挲碾,神顯出幾許瘋狂,“如果我說,要折斷你的翅膀,把你永遠綁在我的邊呢?這樣也跟我沒關系?嗯?”
蘇又靈覺都快被他出火來了,細微的刺痛讓眉心蹙,忍不住用手肘給了厲霆西一下,他松開自己,“厲霆西,你是不是有病?我是人,不是你擺弄的寵!”
厲霆西被推開了些,愈加憤怒,手一用力,又把帶回了自己懷里,這回直接托住了的后脖頸,看著自己的眼睛,“我不是有病,而是被你快瘋了。蘇又靈,你聽清楚了,等我和孩子們的dna對比結果出來,我會用一切手段把孩子們帶回我邊。”
“厲霆西!”蘇又靈死死地瞪著他,氣得渾發抖,“你敢孩子們一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原諒你!”
厲霆西不為所,“正合我意,那就一輩子跟我糾纏到底,我得不到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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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你也休想背叛我。”
話落,他終于放開了蘇又靈。
蘇又靈一下子失去支撐跌坐在椅子上,臉難看地看著他毫不猶豫地轉離開,心里憋悶又害怕。
知道厲霆西這次是來認真的,只是也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暫且不論厲霆西是不是個好父親,只要沈兮悅一天不伏法,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厲霆西把幾個孩子從邊帶走,這無異于是把他們往火坑里推。
厲霆西從咖啡廳出來,沒走兩步,再也支撐不住,腳下一陣踉蹌,整個人往前栽了下去。
“厲總!”趕過來找他的秦合見狀嚇得臉慘白,飛快地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見厲霆西已經陷昏迷,他立刻吩咐幾個保鏢把厲霆西送回厲公館的同時聯系私人醫生上門。
……
蘇又靈在咖啡廳坐了會兒才離開,剛到醫院門口就撞上了一臉焦急的溫溪。
溫溪逮著就是一頓抱怨和痛罵,不厲霆西,秦合更是被罵的狗淋頭。
注意到蘇又靈臉不對勁,追問后得知厲霆西居然拿幾個孩子做威脅,登時氣得臉紅脖子,又忍不住懊惱:“他還是個人嗎?都怪秦合這個狗東西,要不是他攔著我,厲霆西本不可能見到。”
蘇又靈倒沒有遷怒秦合的意思,搖頭搖頭,“他是厲霆西下屬,也不過是聽命行事,厲霆西只要想,早晚都會見到。”
事鬧到現在這種地步,也只能怪自己不夠謹慎。
溫溪看愁眉不展的樣子,依舊沒什麼好氣:“都是一丘之貉,什麼樣的老板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蘇又靈這會兒自己都焦頭爛額,也沒什麼心思替秦合繼續說好話。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病房外。
月月就可憐地蹲在那兒,瑞貝卡在旁邊低聲不知道在跟說些什麼。
看見蘇又靈,月月第一時間起朝撲了過來,順勢把小臉埋進懷里,甕聲甕氣地道歉:“對不起,媽媽,月月知道錯了。”
瑞貝卡在旁邊嘆了口氣:“小丫頭難過了半天,我怎麼勸都聽不進去,還得你親自來。”
蘇又靈原本是有些生氣的,看見兒蔫這樣,眼下也熄火了。
心疼地把月月抱了起來,的小臉安道:“既然你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媽媽干嘛還要生你的氣?”
“真的嗎?”月月抬起頭來,烏黑的眼睛里還含著水,估計是已經哭過了。
蘇又靈只剩下無盡的心,對著的小臉親了親,“媽媽保證沒騙你。”
月月聞言吸了吸鼻子,總算不再皺著小臉。
蘇又靈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月月,媽媽問你,如果爸爸和媽媽不能夠和好,我們一家人也不能夠團聚,你會因為喜歡爸爸答應和他一起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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