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人正是周序桉和他的母親。
林晚蘭心下一沉,猜到了對方來的目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他們倒是來得快。”
姜珣聞言也是皺眉,他只需略一思索,便曉得對方這時候過來的用意,多半和下午發生的事有關。
姜穗宜是公眾人,大庭廣眾之下蓄意殺人,網絡上頓時傳得沸沸揚揚。路人拍的視頻在網上到流傳,人們震驚于溫婉的外表下竟然藏了一顆如此惡毒的心。
周家當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件事。周太太看到視頻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視頻里這個面容扭曲的人是自己親自為兒子挑選的兒媳婦。
早些日子的上就出了一些丑聞,周太太那時候還對很寬容,覺得那會年紀小不懂事,不是什麼大事。那會周序桉和他鬧著不要結婚,還斥責了他,
可今天看到姜穗宜開車撞人的新聞,是真的害怕了。這個姑娘偏執又惡毒,若是嫁到周家,可不知會惹出怎樣的事端。
更何況,此事影響甚廣,姜家甚至都沒什麼機會搞些小作,姜穗宜是注定要接法律懲罰了。
他們周家可不能有一個有前科的夫人。
想到這里,周太太徹底堅定了與姜穗宜割席的想法。一刻都等不下去,上兒子便來姜家退婚。
準確地說,是姜穗宜離婚。
周太太懊惱地想著,這事也怪自己,怎麼就不聽聽兒子的話,是讓兩人提前領了證。現在倒好,莫名其妙被綁在一起,也不知那姜家又會提出什麼要求。
林晚蘭冷著臉走進客廳。
周太太正拉著臉坐在沙發上,旁的周序桉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人聽見門口的腳步聲,轉頭過來,臉都不是很好看。
周太太一改往日見到林晚蘭后的熱,反而冷哼了一聲:“姜太太,你怎麼教的兒,心腸竟然歹毒這樣?”
這話說得不留面,門口兩人的臉徹底拉了下來。姜穗宜是有錯,但被人這樣找上門嘲諷,姜家的臉面往哪里擱?
“周太太,未知全貌不予置評,您就看了網上幾段掐頭去尾的視頻,就這樣說我們家穗宜,這不太合適吧?”林晚蘭僵著道。
周太太卻是嘲諷一笑:“我管什麼全貌不全貌,你兒開車撞人,這事是不是真的?”
看了眼旁的兒子,繼續說:“我們周家可供不起這麼一尊大佛,和序桉的婚事就此作罷。”
林晚蘭雖早已猜到的心思,但是聽見這話仍是怒上心頭。
“序桉,你也是這麼想的嗎?”轉而看向沉默不語的男人,企圖從他上找到突破口。
可現實注定要讓失了,周序桉想要退婚的想法比周太太更加強烈。
“林伯母,對不起。”他沒多說,只不咸不淡地道歉。
林晚蘭看著他這副輕描淡寫的模樣,怒氣值直接來到了頂峰。恨恨地說:“好你個周序桉,這麼多年穗宜是怎麼對你的?只不過是犯了個小小的錯,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關系?”
小小的錯?姜珣聽得直皺眉頭,開車撞人也是算小小的錯?他頭一回覺得林晚蘭有些太過顛倒是非了。
先不說姜穗宜要撞的人是林梔也,是的親人。單從的這個行為就可以看出心里沒有毫的道德與法律意識,說是品行惡劣也不為過。
他其實很能理解周序桉的做法,換做是他,也沒辦法接枕邊人是這樣一個惡毒的人。
對面的周太太果然被這一席話徹底點燃了怒火,指著林晚蘭的鼻子就開始罵:“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兒子?誰敢娶一個殺人犯為妻啊。”
殺人犯這個詞讓林晚蘭紅了眼眶,有那麼一瞬間幾乎代了自己。
“我不同意。”冷冷地說。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如果你還想周家和姜家繼續合作的話。”周太太早就做了萬全準備,今天這婚是非退不可。
林晚蘭仍想繼續發作,卻被姜珣一把拉住。
他避開的視線,看向周太太的方向,沉聲道:“周太太,這事確實是穗宜做的不對。結親結親,結的是良緣,若是結了怨偶,那這親不結也罷。我們姜家同意退婚,只是希兩家的合作還能照常進行,不要為了這事傷了兩家的分。”
林晚蘭不可置信地看向姜珣,眼神里是濃濃的不解與失。
周太太松了口氣,笑起來:“那是自然,只要你們同意退婚,這合作自然好商量。”
說完拉了拉周序桉,讓他也表個態。
周序桉的心其實很復雜,現在這個結果是他夢寐以求的,可他的心里依然像被一塊大石堵著,悶得厲害。
他抬起頭看向姜珣,對方的臉算不上和善。他抿了抿,說:“姜家和周家合作這麼多年,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到大局。”
周太太笑意更深,挽著包走到林晚蘭邊。從包里出一份文件,遞過去:“這是離婚協議書,就麻煩穗宜早點簽字了。”
林晚蘭臉沉地瞪著,沒有接。
周太太也不生氣,直接塞進懷里,而后踏著高跟鞋離開了。
直到汽車的轟鳴聲響起,林晚蘭才回過神來。
猛地拿起離婚協議書,狠狠朝姜珣上砸過去,聲音高昂:“你憑什麼替小宜做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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