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蘇予聽到這個名字,心臟忍不住抖起來,嗓子眼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讓難以呼吸。
的手有些冰涼,抿直了,睫著,手指無意識地蜷曲了一下。
路晨,居然是路晨。
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這是不是就作因果報應?當年害慘了那個年,現在被他綁一次,是不是就扯平了?
霍燃聽到“路晨”這兩個字的時候,眉心也重重地一跳,他知道路晨,甚至對這個名字很悉。
因為路晨就是當年被蘇予起訴的無辜年,蘇予以強罪名起訴他,并向法院請求了重刑。當陳述公訴詞的時候,多次渲染了年的惡劣行徑……那個時候的并不知道,之后路晨的案子會出現新的證據,路晨的案子完全就是一起冤假錯案,而必須為的錯誤付出離開檢察院的代價。
霍燃還調查過路晨,路晨的另外一個份是林羨余同父異母的弟弟,當然,路晨的存在并不討人喜歡,至林羨余就因為的親生父親路東而瞧不起路晨。
負責調查本次案件的警察繼續說:“是路晨綁架了你,他在綁架你之前,已經蹲守好多天了,甚至還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經常給你寄匿名的恐嚇快遞。”
年輕警問:“蘇律師,你和路晨曾經有過什麼矛盾嗎?”
蘇予抿,目有些閃躲,然后輕輕地說:“是。”不想躲避了,強迫自己面對,“我做檢察的時候,曾經起訴過他,但是他是無辜的。當時他被我起訴后,坐了幾年的冤獄。”
警察點了點頭,擰眉,然后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個消息可能有些震驚……路晨跳樓自殺了。”
“什麼?”蘇予瞳孔驟。
霍燃繃了臉部線條,結輕輕滾,目犀利地看著警察。
警察咽了咽口水,正道:“昨晚路晨跳樓自殺了,應該是畏罪自殺,當場就沒命了。”
蘇予的心臟了一團,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地攥著,攥得不能呼吸。攥了拳頭,指甲陷掌心的中,有些疼。
警察繼續說:“這個案子很快就了結了。路晨跟蹤你這麼久,還定期給你寄匿名威脅郵件,因為被提起公訴的事對你有了怨恨,那麼他的作案機就有了。”
“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屬于路晨的一塊銀吊墜,那是他出生的時候,他外婆送給他的,他一直很珍惜。”
警察嘆了一口氣,輕聲說:“犯罪嫌疑人死了,檢察院一般就不會再提起公訴。”
蘇予睫微,轉頭去看霍燃。
霍燃抿直了,黑眸幽深。
蘇予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蘇治國不讓接外面的況,霍燃也有意瞞,也懶得去關心。
林羨余一有空,就往蘇予這邊跑。
蘇予盤坐著,笑著看。
林羨余覺得愧疚:“對不起,阿予,沒想到綁架你的人居然是路晨,我……”
蘇予一臉無奈,抿了抿:“跟你沒有關系,羨余,路晨雖然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但是他來綁架我,可不是因為你,而是我曾經做過的錯事。是我害了他,他現在來報復也是很正常的事。”
林羨余聽得有些火大,抿了抿紅,把下擱在膝蓋上,說:“有什麼好報復的,你只是一個檢察,按照法律流程和已有的證據起訴他,有什麼不對?就算了冤假錯案,他要怪罪的人也絕不止你一個,可是他為什麼只盯著你?”
蘇予想了想:“或許是因為,他是被我起訴的,我是直接站在了他的對立面,站在法庭上,直接陳述他的惡行,對他造了太大的傷害,因為他本沒做過我所陳述的那些惡行。”
林羨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卷翹濃的睫垂了垂,輕聲說:“算了,路晨都自殺了,人死如燈滅,死了一切就都沒了。”還是沒忍住,“你說,他為什麼會自殺?”
“我也覺得很奇怪。”蘇予微微斂眸,“是真的很奇怪,不過我最近一直在家,對于這個案子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林羨余說:“算了,不多想了,案子都結束了。”靠在沙發上,往后仰了仰,“路東最近又惹麻煩了。”
“什麼?”蘇予的眉輕輕地揚了揚,知道路東是林羨余的親生父親,“他惹了什麼麻煩,路晨是他的兒子,路晨不是剛自殺嗎?”
林羨余漆黑的瞳仁里是濃濃的譏諷:“他這種人,本沒有什麼親可言的,他關心的只有自己。兒子死了算什麼,只要他自己沒死,他就足夠開心了。”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蘇予看著林羨余。
林羨余抿了抿,眼眸里的寒氣慢慢地凝結冰,說:“路東殺了自己的妻子。”
“什麼?”蘇予漆黑的瞳孔驟了一下,“他殺了自己的妻子?”
“是啊。”林羨余語氣冰冷,“兒子剛剛去世,他就能立馬殺掉自己的妻子。”
“他被逮捕了嗎?”
“早被逮捕了。”
蘇予的口輕輕起伏,擰著眉頭說:“這次,路東會被判無期吧?”
林羨余聞言冷笑,沒有回答。
蘇予有些擔心:“怎麼了?”
“沒事。”林羨余閉上了眼睛,“我就是覺得很憤怒,路東這樣的禍害,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得到他該有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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