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多是不甘心的。
宋亦是他的初,是他整個大學的青春,是他離家庭自由的選擇。提出分手的時候,他沒有挽留,他以為他忘記了,卻會在無數個瞬間想起,想念就像藤蔓一樣,麻麻地束縛著他。
后來,蘇予也分手了。
他看著默默地流淚,看著難過,心里生出一種陌生又難言的緒,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地攥住了他的心臟。
他以為,他是在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他記得他走了過去,遮擋住刺眼的燈,輕輕地抹去的眼淚,明明不燙,卻幾乎灼傷了他的手。
他說:“阿予,以后我來照顧你。”像妹妹一樣,或許比妹妹更親近幾分,為期一輩子。
后來呢?后來宋亦回來了,他徘徊在兩個人之間。
陳言則眉目間出了些許嘲諷之,不知道在嘲笑什麼。他往前走了幾步,握住冰冷的欄桿,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帶來深骨髓的寒冷。
他微微一笑,只覺得心無比沉重。
第9章 還是不爭氣地想告訴,他很想
隔天,霍燃空請陸浸和簡羨吃飯。
飯后,他先送陸浸和簡羨回去。
蘇予坐車的時候就容易犯困,不過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眼睫輕輕地。道路兩旁的霓虹燈,浮掠影般從臉上閃過,偶爾會皺皺鼻子,鼻尖翹得可。
霍燃一路上沒怎麼說話,只是會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偏頭,含笑的目落在蘇予的上,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仍舊搭在方向盤上,而另一只手調高了暖氣溫度。
后排的陸浸看到這一幕,低嗓音對簡羨說:“看到蘇律師,我才肯相信燃哥心里真的一直有個人。”
簡羨說:“我從那一次就相信了好嗎!”
“哪一次?”
簡羨:“霍律師第一次獨立地打贏了他的第一個案子后啊。那天晚上,不是有慶功宴嗎?他被灌醉了,不是怎麼都不肯走,非要打電話嗎?”
霍燃聞言,勾了勾薄。
沒一會兒,就到了陸浸和簡羨的家,他們下車后,車里就剩下霍燃和蘇予了。
霍燃看著蘇予的睡,口莫名有些堵。
簡羨說他被灌醉了,其實他本就沒醉,只不過或許酒占據上風,讓他很想很想蘇予,想到口疼,疼得他以為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想要跟分他人生中至關重要的轉折點。
那時候,慶功宴已經散了,律所的其他律師扶著他,他的腳步是虛浮的,神志卻很清醒。
所以,他難得任,停下了腳步。
有律師問他:“怎麼了?”
然后,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不走了,我要給我朋友打電話。”
他也清醒地記得其他律師有些驚訝的眼神,有人笑:“霍律師,你一個黃金單漢,哪里來的朋友啊?”
他很認真很認真地說:“我有朋友的,一直都有,從大二那年一直到現在。”
可是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機,最后還是別人借給他手機。他不用刻意去記,都能完完整整地輸蘇予的手機號碼。
蘇予沒有換掉號碼。
幾聲“嘟嘟”之后,那頭響起蘇予輕的嗓音,帶著細微的呼吸聲,還伴著電話里細微的電流聲,說:“喂,你好?”
他想回答,薄張了幾次,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他在聽到又“喂”了一聲后,猛地掛斷了電話。
借電話給他的律師好奇地問:“霍律師,你怎麼打了電話不說話啊?你跟你朋友說聲你喝醉了,讓出來接你,這樣哥們兒幾個也能早點回去休息了。”那律師說著拿回手機,重新打了蘇予的電話。
這一次,電話里傳來的除了蘇予試探的聲音,還有男人溫寵溺的嗓音:“阿予,是誰這麼晚打電話來?”
蘇予的聲音輕:“不知道,可能打錯了吧,沒有人說話。”
那一刻,霍燃的心臟地一團,疼得他難以呼吸,心一點點地往下沉。
他笑了笑,抬起頭,漆黑的眼睛里映著影,眼眶微熱,視野有些模糊,看不清周圍人的神,他也不在乎。
他只知道,他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眶里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落了下去。
有人擔心地問:“霍律師?”
他的結微:“我沒事,我很好。”他咬字已經含糊了,還是重復了一遍,“我真的很好。”
離開了我,過得很好。那麼離開了,我也應該能過得很好,是嗎?
可是,我還是不爭氣地想告訴,我很想,很想很想。
很快就到了蘇宅,霍燃停下車,蘇予似乎也有知,睫很快地了幾下,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盯著車前方看了一會兒,帶著些懶懶的困倦,然后回神,轉頭。
霍燃忽然傾朝了過來,他骨節分明的手住的下,微微抬起的臉,讓迎合著他的。
他吻得有些用力,不知道帶了些什麼緒,在上用力地輾轉著。
蘇予一怔,黑眸閃,然后抱住了霍燃,慢慢地嘗試著回應他,兩人溫熱的呼吸纏,鼻尖著鼻尖。
一個吻結束。
蘇予看著他的眼睛,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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