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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癌癥晚期了,瘋一點怎麼了》 第59章 想多活幾天

 恰好這時齊特助進了門。 

 林淺退回了臥室。 

 聽著齊特助走進來的步伐,他走到了沙發旁,給傅聿川一個u盤:“傅達今日醒了,他與澳洲警方說他是被人推下樓,證據不足沒立案。” 

 “因為傅達的意外,那些鐵了心要敲詐傅氏的原住民同意了兩年前您擬定的合同里的拆遷款項,這幾日他們就會全部搬走,傅氏與澳洲政府的度假村項目月底就能工。” 

 項目了。 

 傅達殘了。 

 兩全其的結果。 

 齊特助跟了傅聿川五年,在這五年時間里,先生只見招拆招,從來不主出擊。就連李青仿冒珠寶欺詐,在得知對方是為了救得病的妻子,先生也第一時間撤訴。 

 先生有果斷的手段,經商的頭腦,同時還有著很多資本家沒有的底線。他沒走過這種利用他人安危來達到目的的邪路,這是第一次。 

 因為唐千蘭了太太。 

 齊特助聽宋衍之說起過傅聿川時的事,七歲的傅聿川保護不了母親,如今二十八歲的傅聿川難道還能讓別人欺負他的妻子嗎? 

 不可能。 

 他可以遭攻擊和欺,但是他的妻子不能。 

 齊特助又說:“先生,榕城警方已經逮捕了李青,扣押了好幾天,上面沒有人來保釋或是讓他意外死亡。照理來說,唐千蘭蓄意教唆李青行兇犯罪,事后應該會找關系理掉李青,不給自己留把柄。” 

 這次卻沒及時理。 

 不知道又在下什麼棋。 

 傅聿川問:“他的妻子安置好了嗎?” 

 齊特助:“都照您的吩咐,轉去了京城醫院,安排了最好的醫療團隊。李青得知這些,他放心了,說是會如實把他怎麼越獄,又是怎麼準找到太太這所有過程都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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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代不出什麼。 

 唐千蘭那麼聰明,自然不會親自聯系李青,都是讓底下的人去做。 

 所以,先生大可以不幫李青。但他還是幫了,還差人準備了一份能夠保障生活的工作,等李青的妻子痊愈后就可以上班。 

 傅聿川臉上沒什麼表代道:“這件事做好保工作,尤其是對傅寒。” 

 齊特助點頭。 

 李青行兇這事兒一出來,他就立馬封鎖了消息,沒讓遠在紐約的傅寒爺知道。傅寒對傅聿川,相當于娛明星和毒唯,更甚的是,大部分還會在乎自己的命,而傅寒為了傅聿川是命都可以不要。若是被他知道傅聿川遇險,憑他的格,會沖到榕城派出所掐死李青。 

 毫不夸張。 

 前兩年齊特助親眼見過。 

 聽宋醫生說,傅寒爺是孤兒,從小流浪在倫敦街頭,是先生救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傅寒眼里心里只有先生。 

 “咳咳!” 

 臥室方向傳來咳嗽聲。 

 傅聿川聞聲抬眸,見林淺出來,他放下手里的東西,徑直朝走過去。開口與說話,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今天醒這麼早?” 

 林淺點頭,“昨晚睡得早。” 

 “想吃什麼?” 

 “還不是很。” 

 “按時吃早餐對好。” 

 “吃餛飩吧。”林淺抬頭看他,道:“昨天齊特助給我買的榕城老餛飩味道很好,你在客廳等我會兒,我洗漱換了服一起去吃。” 

 傅聿川:“好。” 

 - 

 早餐后。 

 林淺傅聿川離開了榕城。 

 Cullinan駛過市中心,上了榕京高速。傅凌晨的時候就回了京城,據說是傅家派遣私人飛機將高位截肢的傅達接了回來,得知消息,他馬不停蹄回去看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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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說緣關系。 

 傅自然是跟傅達唐千蘭更親,畢竟是親母子,親哥倆。這次又出了李青這檔子事,林淺不免好奇,偏頭看旁正在看公司報表的男人,問:“你以后會提防傅嗎?” 

 傅聿川沒抬頭:“不會。” 

 林淺:“這次唐千蘭把計下在傅上,正是利用了我們對傅的信任。你就不怕故技重施,再坑你一次?” 

 傅聿川翻紙張:“那我也太沒用了。” 

 林淺笑了:“你還自信。” 

 經過這些天的相,林淺或多或了解了他。知道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不會將過錯牽連無辜,傅是傅,唐千蘭是唐千蘭,即便兩人是親母子,傅聿川也不會因為與唐千蘭不對付而刁難傅。 

 相反的。 

 他對傅蠻好。 

 其實,他并不是外人說的那麼冷。他的心是紅的,是熱的,底子是善良的。只要別人稍微對他好一些,他就會贈還同等的善意。 

 林淺注視著他廓分明的側臉,可能是打開了說話的匣子,又說:“傅達的事是你派人做的,早上我聽到你和齊景的對話了。說明你還是生氣了,反擊了。” 

 傅聿川手上的作停了。 

 他偏過頭,對上林淺澄亮的眸,如實道:“因為你差點傷了。” 

 - 

 傅聿川的回答在林淺腦子里跑了一路。 

 車子下了高速。 

 駛京城市中心,還是間歇地想到他說的那句,因為差點了傷,所以他需要對方付出相應的代價。 

 好像懂了他這句話。 

 又好像沒懂。 

 - 

 傅聿川回公司上班了。 

 司機送林淺回家。 

 回去的路上,林淺收到同學周回發來的信息。讓司機掉了個頭,開去了ifs商場旁的一家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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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淺到的時候,周回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見他揮手,林淺徑直走了過去,“真是麻煩你了,幫我拿這麼難得的藥,還親自送。” 

 “你太客氣了。”周回說著,將裝有藥的盒子遞給,“我寫好了服用的劑量和次數,按時吃,兩周后去醫院檢查。” 

 林淺應著,“謝謝你。” 

 周回注視著,看了好幾遍,笑著:“上個月底在醫院見你的時候,你消極的,現在倒是積極了很多,不想死,想活著啦?” 

 活著。 

 這個詞有點超綱了。 

 林淺自知癌癥晚期無法治愈,前后做了兩次檢查,一次是周回的老師看的,一次是周回本人看的,病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國外沒有晚期病患被治愈的先例。 

 也不會把這種奇跡放自己上,畢竟從小到大就沒被福星保佑過,倒霉了二十四年,沒走過一次運。 

 林淺抿了抿,道:“我好像最近才找到一些我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我想多活幾天。即便最后還是會死,我也沒憾了。” 

 有人需要。 

 傅需要幫忙找媳婦兒。 

 齊特助向請教怎麼去養玫瑰花,還等著的教程。 

 笑臉冰激凌店鋪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店員總說讓這個老板去瞅瞅。 

 韓嫂又研發了一些醬料,說吃海鮮,就多多自制醬料,讓每天能吃到不同的口味,還沒嘗完。 

 …… 

 還有傅聿川。 

 他送的那些禮,平板里消消樂才玩到414關,他投資了的牛冰激凌店還沒拿到分紅,那臺的拍立得才拍了四十幾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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