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誰,溫冉推他推不,他只當完全醉了,哄,一口一句寶寶。
溫冉清醒的狀態下不敢干的事,趁醉了,陸宴便沒了任何阻撓。
溫冉只能抱著抱枕,哭聲斷斷續續掩在里面。
等他折騰完了攀上來想親,溫冉躲著怎麼也不肯讓他,男人間忍不住溢出笑意,“寶貝嫌棄自己啊?”
溫冉閉著眼睛看都不想看他。
陸宴只得下去重新漱口,回來再把人撈在懷里繼續親。
......
下午,溫冉直接從公司去的醫院,陸宴被三兩句話哄住,也沒深究去了哪兒。
只要讓保鏢跟著,隨時和他聯系就可以。
只是到了醫院,還沒進去,溫冉看著后面另一輛車下來的幾個黑男子,掃了幾眼:“陸宴要是中途問起來,就說我去找了元元。”
站在最前面的保鏢頷首:“好的夫人。”
葉柏崇從里面走出來:“進來吧。”
里面和之前來的時候差不多,安保,溫冉邊走邊問:“簡辰澤醒了嗎?”
“還沒,在觀察。”
男人跟在斜后方,看著孩纖瘦的背影,“陸宴本意不想你手這件事......”
“他現在也不想。”溫冉打斷他,回頭:“他之前跟我說他能查到白玨和薄揚的消息,之后對我緘口不言,說他會理,可是他忘了,我原本也不是需要他一味護著的人。”
說到底,對當年的事,還是耿懷在心的。
說一千道一萬,沒,陸宴不會那麼多罪。
“我沒法心安理得的被他護著,不然,也不會找借口辭職,讓他相信是我自己膩了才那樣做的。”
“你辭職是因為陸宴?”葉柏崇有一瞬的震驚,那個時候,事好像還沒到現在這個地步。
就已經想好要手了?
溫冉勾,“看吧,你很聰明,可照樣沒猜到,陸宴只會比你更看不清。”
走近一步:“白玨是陸璟邊的人,他跟了他二十多年,當年他能讓他們伯侄反目仇從此不相往來,就說明他不是一個簡單魯莽的人,你們和他相識這麼久,知道他有肋嗎?”
一個年近四十至今沒有家庭,沒有人孩子,手段凌厲敏銳,智商極高的男人,他能有什麼肋?
葉柏崇沉下眼瞼,“沒有。”
白玨沒有肋。
“他沒有肋,可是陸宴呢?”溫冉字音很輕,慢慢落在男人心頭,攪得他腦子一片混濁。
他沒有開口,這個問題沒有必要,溫冉也只是提醒他。
繼續:“陸宴不僅有肋,這個肋還很好拿,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孩說著,慢慢垂下腦袋,“人有了肋就不可避免畏懼,一旦畏懼了,在面對狼一樣沒有理智的對手時一定會敗下陣來,哪怕兩敗俱傷,哪怕知道這樣做不是最好最有效的解決辦法,可還是會為了自己的肋讓步。”
毫不猶豫的,陸宴會為了放棄很多東西。
“所以你聽我的,我和陸宴不一樣,而且我原本就不是局外人,看的很清楚。”溫冉一步步剖析,現在才引得男人掉到坑里。
葉柏崇知道的目的了,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獨善其。
“溫冉,你把我也算計在里面了。”
“嗯。”溫冉毫不避諱。
葉柏崇在猶豫,不是在猶豫要不要答應,而是在想究竟算計了自己多:“估計你想錯了,你可以,那是因為你在他心里原本就有不一樣的地位,我沒那個本事能瞞得住他。”
剛才溫冉說錯了,對于陸宴可不僅僅是肋。
溫冉輕笑:“葉先生,你對自己沒信心的。”
“要是換別人,他怎麼會容忍我和一個陌生男經常獨。”
葉柏崇沒有自知之明的。
......
現在有了,他卻直接一腳踏進了的陷阱。
溫冉再次看見那個瞳的孩,正坐在病房里畫畫,面前是畫板,旁邊餐桌上擱著已經涼了的飯菜。
門口安排了保鏢,但據他們所說,瞳本沒有打算出門的心思。
從側面看,那孩很瘦,骨頭明顯,鎖骨深深凹陷。
溫冉沒出聲走過去,從背后看的畫,很抑,像是被關在籠中的雀兒。
“你畫畫很漂亮。”突然出聲,瞳立馬像是被嚇到般回頭。
孩原本平靜的目瞬間染滿驚恐,仿佛溫冉是什麼洪水猛。
畫板被推倒在地,扶著墻壁往外跑,看見門口的葉柏崇時像是看到了什麼救命稻草。
掙扎要往他后躲,卻被兩個保鏢先一步攔住。
孩眼眶瞬間蓄滿淚水,看著葉柏崇,讓男人瞬間生理不適。
他沒選擇進來。
溫冉重新走到面前,蹲下,還記得之前葉柏崇說過,這孩沒問題,也就是說,現在是理智的。
“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我?”輕聲問。
離孩有點近,保鏢又稍微拐著人的胳膊往后挪了點,瞳咬著不說話。
好像真的很喜歡哭。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溫冉細心打量,目落在孩眼睛上,說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睛哭起來和我很像。”
一句話,瞳眼淚掉的更兇,咬著的瓣似乎要洇出,也不顧疼。
溫冉看了眼扭著的手:“放開吧。”
“夫人?”
溫冉往后瞥去,目落到倚著門框的男人上:“你來。”
葉柏崇:“......”
他最后也沒做什麼,只是向前幾步站在溫冉旁邊,也沒說話,保鏢松開瞳的手確保不會傷害溫冉才出去。
房子里瞬間只剩下三個人。
溫冉看癱在地上,頓了幾秒,自己也干脆盤坐下來。
“你為什麼覺得他能保護你?”溫冉緩聲道,偏頭看了眼葉柏崇,“明明是我把你帶到這兒來的,你好像有點弄錯了對象。”
慢慢說,看著瞳慢慢曲起膝蓋抱住自己。
這是很沒有安全的姿勢。
溫冉轉移話題,“你怎麼沒吃飯,我看菜都涼了,要是不喜歡,你告訴他們一聲,你想吃什麼他們就會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