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肩膀后方,有一枚幣大小的疤痕,那是當初幫喬湛北擋槍留下的。葉眠側著頭,半瞇著眼眸,若有所思。
顧颯颯見看著疤痕失神,心中竊喜,一定是想起對喬湛北的了!
這個癡種,就算是得了老年癡呆癥,把所有人忘記,也不可能把喬湛北忘記的,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人。
葉眠握著酒杯的手,突然用力收,似要把杯子碎。
目狠戾,咬牙道“我那是被他洗腦、催眠了,才會不顧地救他,為他擋子彈!”
顧颯颯“……”
葉眠舉起酒杯,灌下烈酒,看向顧颯颯,邊回憶邊恨恨道“颯颯,我被他離婚后回京城,本來是要狠狠報復他的,他知道我是靳家的孫,見我還有利用價值,找人給我洗腦催眠了,讓我忘記了對他的恨,放棄報復,還對他死心塌地,為他賣命,幫他拿下項目,他墜崖后,我幫他撐著喬氏,他癱瘓,我對他不離不棄……我就是他的傀儡!”
越說越恨,恨不得把喬湛北碎尸萬段,一杯接著一杯地灌酒。
顧颯颯強勢奪走酒瓶,沒好氣道“我看你現在才是被洗腦催眠了!”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了這樣,是又氣又著急。
“颯颯,你到底是哪邊的?這次,誰,誰也別想阻止我復仇,我不怕姓喬的,我毀了他,毀了喬氏!”
葉眠發狠地說完,將酒杯用力摜在地上,摔出一地的玻璃渣子。
餐桌對面的,臉漲紅,雙眼瞪大,表狂躁,滿戾氣,走火魔了一樣。
看著這樣的葉眠,顧颯颯紅了眼,起繞過餐桌,到旁,將抱住,手不停地輕輕著的背。
“不氣了不氣了,別氣壞了子。”輕聲地安。
恨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心里現在肯定也很不好,顧颯颯不能細想,越想越心疼。
更讓人郁悶無奈的是,對喬湛北的恨,完全是子虛烏有。
醉意上來,葉眠頭靠在顧颯颯的心口,閉著眼,沉沉地睡去。
夜深,顧颯颯打開公寓的門,對上喬湛北略顯疲憊的落拓俊臉。
“又酗酒,喝了大半瓶威士忌,現在睡著了,在主臥。胡言語,顛倒黑白,把對你付出的那些事,說是被你洗腦催眠了。”如實道。
喬湛北點點頭,沉聲道“我進去看看。”
顧颯颯“查出是什麼原因了嗎?”
喬湛北“懷疑是被之前的江凜害了這樣。”
聞言,顧颯颯攥雙手。
喬湛北進門后,很快出了公寓。
臥室里,線昏暗,喬湛北借著外面照進來的一點亮,悄悄地走到床邊,他擰開床頭柜上的臺燈。
溫暖和的燈亮起,照亮的睡。
一的酒氣,長發披散開,臉頰泛著酒醉后的紅,眉心輕蹙,睡得很不安穩。
他的手極輕地上的臉頰,皮的溫潤、的覺,輕輕開頰邊的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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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珍寶般,注視著。
葉眠了,喬湛北呼吸一窒,連忙回了手。
這會兒要是醒來,看到他,又得被激起仇恨緒。
幸好只是翻了個,沒有醒來。床上的人兒,面朝大床另一側,嬰兒式地蜷著,被子落到的肩膀下方。
喬湛北俯,雙手輕輕為拉了拉被子,又輕輕地拍了拍,使被子更合的。
迷迷糊糊間,葉眠覺到一很窩心的,溫暖的覺,角輕輕地上揚,笑著輕輕呢喃“媽媽,外婆……”
見笑了,喬湛北角跟著上揚。
他俯,瓣近的臉頰,輕輕嗅聞的氣息,薄輕輕廝磨的皮,不敢用力,怕擾醒。
喬湛北滿心苦,就在他的眼前,他卻不能吻、抱。
更苦的是,以前有多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他們明明是深彼此的,卻變了這樣,太殘忍了。
這種覺比他癱瘓時,甚至是病膏肓,無藥可醫時,還要痛苦。
喬湛北咽下哽塞,輕輕地吻了吻,在耳畔低語,“你那麼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在旁靜靜地躺下,隔著被子輕輕擁著,閉目休息,這一夜,他睡得心驚膽戰。
第二天凌晨四五點,喬湛北早早爬起,去廚房,為煮了養胃的小米粥,讓人送來食材,包了生煎包。
葉眠一覺醒來,頭疼裂。
該死的喬湛北,都怪他對做過的事太過人渣,要酗酒,才能一時下對他的恨意。
走去衛生間,沖掉上的酒氣,洗漱完畢,去廚房做早飯,卻發現灶臺砂鍋里煮好了金燦燦的小米粥。
旁邊的平底鍋里,滿了生煎包,撒著黑芝麻和蔥花,用明鍋蓋罩著。
顧颯颯本不會做飯,這是誰做的?
正得發慌,胃有點疼,沒想那麼多,揭開鍋蓋,迫不及待地揀起一只包子,送口中,又盛了粥,端去餐廳。
小米粥配生煎,飽餐一頓后,胃也舒服了。
喬氏大廈,頂樓。
書室的書們,見葉眠拎著公文包朝這邊走來,個個大氣不敢,葉總和喬總奪權的事,已經在集團部傳開了。
們現在看葉眠,仿佛像是看《甄嬛傳》里黑化后的嬛嬛,霸氣側,眉宇間都著一狠勁。
此時,已經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葉眠推開辦公室門的剎那,整個人愣住。
辦公桌上,放著一摞文件,文件后,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他神認真專注,翻閱著文件。
不一會兒,他從筆筒里取出一支鋼筆,唰唰地幾下,簽了字。
喬湛北注意到門口的時,他抬起頭,與四目相接。
正失神地看著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樣,會不會是想起什麼來了?
想起他們曾經,在這間辦公室里發生過的種種,想起陪他一起打江山的一幕幕。
“表面上,交往兩個月領證是閃婚,實際上我們認識有十一年。” “你們吵過架嗎?” “好像沒有,只有冷戰過。” “冷戰多久?” “一年。” “……” #平淡、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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