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演出是陳景盛的弟弟，我們過去捧場，恰好看到你了。”

 手機微熱的屏幕著臉頰，聽筒里他的那句話說完，林晝錦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臉頰泛起一不可察覺的紅潤。

 這似乎不是失控可以解釋的事。

 又不是從未談過的小姑娘怎麼會因為一段好聽的語音就臉紅。

 放下手機彎腰捧了把冷水洗臉。

 冰涼的水到臉頰的一瞬間，覺自己清醒了片刻，看向手機的時候卻覺臉頰更燙了。

 洗完臉之后才拿起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回了條消息過去。

 【那您晚上也喝了酒吧，早點休息。】

 發完之后又仔細看了兩遍確定沒什麼問題才放下。

 浴缸里的水早就放好了，整個浴室里氤氳的霧氣讓林晝錦覺得不真實。

 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在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樓下的聞韞笙站了許久，手機界面上還是發過來的消息界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疏離。

 ——

 次日

 林晝錦趕了趟早上的大車，車里的人不算多。

 手里拿著瓶，坐穩后才打開，看著窗外，里咬著吸管，看著外面的風景一幀幀倒放，頓時覺自己的生活其實像是一團麻。

 雖然這兩天林家人估計是有事，沒有繼續打電話過來。

 最好永遠都別再打電話來就好了。

 紅霖鎮距離市區不算太遠，坐了半小時就到站了。

 這家定制的旗袍店是林晝錦大學的時候意外發現的，開店的老板娘雖然已經六十多了，但好在風韻猶存。

 舉手投足端莊優雅，是靜靜坐在那都會讓人覺得氣質不凡。

 “舒姨。”

 林晝錦輕輕喚了聲，溫舒這才回頭看過去，看到林晝錦的時候臉上浮現了久違的笑意。

 “錦錦來了，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

 林晝錦也不是空手來的，拎了盒茶葉放在桌上，角淺淺笑了下。

 “來看看您順便有點事需要麻煩您。”

 “嗯？你倒是甚來麻煩我。”

 說話時手里的針線還沒有停下，林晝錦走過去看了眼，藕的布料上，玫的牡丹栩栩如生。

 像是在手下，這朵牡丹正在緩緩盛開一樣。

 “有位朋友生日快到了，想看看有沒有適合的服。”

 舒姨沒有抬眸，只是說，“那你隨意看看，等我繡完這朵。”

 林晝錦隨意看了看，倒是比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一點新品。

 舒姨像是想起來什麼，隨口問了句。

 “你上次說可能要結婚了，婚期在什麼時候？我好給你繡套婚服。”

 說的時候林晝錦的手正好落在一件紅的錦紋旗袍上，面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苦笑一聲說。

 “可能不需要了，分手了已經。”

 舒姨聽到的時候指尖的針停了下來，回眸看好像沒什麼傷心的緒，看著還淡然的，也就沒有多問。

 林晝錦看了一圈最后還是把目落在櫥柜里的一枚針上，竹葉設計，簡約又不失格調，看到的時候就想到聞韞笙，他的模樣戴這枚針應該會很好看。

 “喜歡？”

 舒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后來，看著櫥窗里的那枚針問。

 那枚針是早年設計的作品，一直放著沒有售出，現在擺在櫥柜里其實也沒有打算賣出去的意思。

 但如果林晝錦想要，或許會給。

 林晝錦點了點頭說：“嗯，腦海里有個人和它的適配度很高。”

 舒姨輕笑：“你對那人的評價很高。”

 林晝錦想，不僅是，外界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那人對你很重要？”

 舒姨好奇地問了聲。

 林晝錦沉默片刻，沒有說是還是不是，而是說：“他幫了我很多。”

 “那你拿去吧，可以當作禮送給他。”

 林晝錦沒想到會這麼說，但也沒有推拒，只是說了聲謝謝。

 晚上的時候舒姨留吃了頓飯，林晝錦來得不算頻繁，但也是這麼多年來為數不多記得的人，第一眼見就覺得歡喜，當作半個兒來看待。

 林晝錦最后還是定了條新中式的子當做黎向芙的生日賀禮，到時候完工了快遞寄到的住，這枚針就被隨帶走了。

 準備走的時候天將晚，林晝錦看了眼時間看來是趕不上大車了。

 剛準備手機打輛順風車回去。

 看著手機上的排隊提醒，林晝錦站在路邊慢慢等。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才有車慢慢駛過來停在路邊，以為是打的順風車有人接單了，結果一抬眸就看到面前的車，本不是什麼順風車。

 彎下腰就看到坐在車的人。

 “上來。”

 車的人淡淡說了一聲。

 林晝錦這才打開車門上去，順手將手機里的打車件取消。

 坐穩后才低聲問了句。

 “您怎麼在這里。”

 聞韞笙的眸在上掃過，剛剛看到路邊的人有點像林晝錦，抱著去看看的心態沒想到真的會是，但面上還是毫無波瀾的開口說了聲。

 “巧路過。”

 林晝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那枚針還在手上，但是現在送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

 “這邊不好打車，趕時間嗎？不趕時間的話晚點送你回去？”

 搖頭，周末基本沒事，都是窩在家里或者去舞團練習。

 “明天也沒事？”

 聞韞笙又問了一句，林晝錦突然想起他前面找的事，側眸問了句。

 “明天也沒事，您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聞韞笙開門見山道：“朋友的孩子想學芭蕾，家長想看看孩子自條件，想讓你去掌個眼。”

 “我？”

 聞韞笙看著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林晝錦忽然覺得有點寵若驚的覺。

 “這個忙我可以幫，但是我的建議真的可以嗎？”

 聞韞笙啞然失笑，有點無奈地說：“當然。”

 林晝錦了自己的角，這才揚起一抹笑來。

 “那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這會兒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散著一樣，自信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好看。

 聞韞笙想了片刻，還是沒能按捺住好奇問道。

 “林晝錦，是誰一直在否定你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