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年好像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
跟陳最解釋道:“孟婉清的所作所為,不能代表唐家。所以如果是惹出來的麻煩,就別怪在孟家上。”
聽這話的意思,唐斯年對這位繼母并不滿意。
不過,陳最并不想去研究那些。
陳最道:“那是你們家的事,我只有一個要求,不準擾姜且。”
唐家的那些事,陳最沒興趣知道。
在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之后,陳最便離開了。
……
姜且接到孟婉清的電話,還意外。
因為換了別的號碼打來,姜且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所以接了這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在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后,姜且眉心擰了一下。
或許是擔心姜且掛斷電話,孟婉清急匆匆道:“兒,對不起。我知道那天在陳家發生的事,我不知道思思對你說的那些話,我已經教育過了。”
姜且也不知道他們家里的人一個兩個的,想做什麼。
但是不管他們想做什麼,姜且不在乎。
姜且說:“既然你已經有你的家庭,你的孩子,我們就做到互不打擾,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至于唐思思想跟陳最在一起這個事,目前來說我不會退出。就算唐思思要當第三者,也要看陳最給不給這個機會。”
“最后,如果您還認我這個兒,就讓我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為不想卷進你們的紛爭和麻煩當中。作為兒,我也奉勸您,唐家并非好的選擇,您完全可以靠自己。”
姜且話沒說得那麼明顯,點到即止。
孟婉清要是拎得清的話,就會知道姜且說的是什麼。
“姜且,我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孟婉清語重心長地說。
“您過的不容易,我過得就容易了嗎?”姜且突然就有點生氣。
不,是很生氣。
以為自己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緒的,但發現并不能。
說:“當年你一走了之,留下年的我在那個家里。好,我理解你有自己的選擇,不想帶著一個賭徒的兒毀了你的一輩子。但是現在呢,你打著要補償我的旗幟,讓我滿足你們的目的和私。這時候你可曾想過我是你的兒?”
原來,對于孟婉清不滿的緒,到底是要發泄出來的。
要不然,孟婉清會覺得好像沒有脾氣一樣。
姜且平復了一下緒,在孟婉清狡辯之前開了口。
“我最后跟你說一遍,我不會跟陳最分開,更不會因為你跟陳最分開。陳最是我自己挑選的家人,他比你,更關心我。”姜且道,“我覺得在這種況下,我們母也做不下去了。往后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各過各的生活,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
說完,姜且果斷地掛了電話,將這個號碼拉黑。
要是孟婉清換電話打來,還是拉黑。
換一個,拉黑一個。
所以,那些消失了很久的人再出現,并不是為了你。
能拋棄你一次的人,就會拋棄你第二次。
姜且這次掛斷電話,整個人都放松了很多。
因為以前還抱著某種幻想,覺得自己會被。
但是現在,是主選擇斷絕。
從此以后,不會再期待那個人的,不會再對抱有任何的幻想。
自然也就不會再失。
姜且本來就沒有親人了,現在再一個本來就杳無音訊那麼多年的母親,對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
后來,姜且將這個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宋今禾。
宋今禾一針見地說:“一旦關系到陳最的利益,你就果斷地選擇跟你那麼消失多年的母親割裂。看來在你心里,陳最的地位更重。”
被宋今禾這麼一說,姜且覺得好像就是這樣。
先前還沒有要跟孟婉清割裂。
但知道唐家和孟婉清的打算之后,姜且就覺得必須做出一個選擇來了。
選了陳最。
宋今禾又說:“但正常人應該都會選陳最,且不說你母親消失了那麼對年對你不聞不問。一出現就是別有用心,真的太過分了。”
“還有那個唐思思,真不要臉,竟然還讓你主退出。多大的臉啊!而且要真能拿下陳最,也不會跑到你面前讓你退出了。自己菜還想贏,做夢。”
“那一家人,都奇怪得很。”
宋今禾是個厲害的,把那幾個人挨個拉出來給罵了一頓。
姜且本來就已經氣消了,現在就更不生氣了,反而還笑了出來。
宋今禾:“別笑了,我都心疼死你了!”
“我現在覺得,有你這個朋友,比什麼都好。”姜且由衷地說。
“算了,你有陳最了。”
“我有陳最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呀。”姜且覺得人固然重要,但是朋友一樣也很重要。
要是因為人而忽略了朋友,那這個人才不值得呢。
宋今禾滿意地笑了笑,“有你這個朋友,也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了。”
“別說我了,你跟周靖衡呢?”作為朋友,姜且還是關心跟追求者的進程的。
宋今禾左思右想的,而后說道:“我覺得還是跟他當朋友,更自在一些。”
“嗯?”
要知道,在俱樂部的時候,周靖衡還說跟宋今禾進展得不錯。
所以男人和人的覺,是不一樣的?
宋今禾:“跟周靖衡聊一些吃喝玩樂什麼的,有意思的,什麼都能說,話題不斷。但是要往男上面,我覺得了一點……了一點覺。”
男之間,最玄乎的就是那個覺。
如果沒有那種覺,好像就的確沒辦法進親關系。
可要說這種覺怎麼來的,姜且也說不清楚。
可能就是突然間來了,也可能對那個人,這輩子都不會有那種覺。
姜且想,可能就是心跳加速的覺吧。
見到他的時候,心就像小鹿撞一樣。
就像姜且看到陳最的時候一樣。
跟宋今禾說:“要是沒覺的話,那就以朋友的方式相吧。這種事,也沒辦法勉強的。以后你會遇到讓你心的那個人的。”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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