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斯特追氣球沒追到,發現爸媽來了,就立刻放棄氣球朝著姜且跟陳最這邊跑來。
陳最眼疾手快地將貝斯特給推開。
它今天的存在的意義是助興,不能搶了風頭。
貝斯特看了眼它爹嫌棄的眼神,也就沒有自討沒趣,轉頭就去追氣球了。
姜且:“……”
但貝斯特今天的確是配角。
姜且看到了放在沙發以及茶幾上的各種禮盒。
上面從數字1到26,沒猜錯的話是二十六個盒子。
為什麼是二十六個?
陳最跟姜且說:“你以前過生日,我沒有給你準備過禮,所以我把前面二十五個生日的禮,一并都給你準備好了。”
姜且聽到這話的時候,多是愣了那麼一下。
他把過去二十五年的禮,都準備了?
陳最說:“過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
姜且幾乎是被陳最給推過去的。
踩著彩帶跟花瓣,被陳最帶著坐在了沙發上。
“你想先看今年的禮,還是從一開始?”陳最問,他一臉的期待。
好像特別想要看到姜且拆開禮的表。
姜且這會兒其實已經有點懵了。
雖然陳最先前說了有驚喜,但姜且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驚喜。
好像一下子彌補了前面二十五年的空缺。
先拆了今年的生日禮,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個湖藍的絨盒子。
而藍絨盒子里面,是一條鑰匙項鏈。
滿鉆,在燈下折出耀眼的芒。
姜且知道這個牌子的首飾,很貴,而且還是滿鉆的,那肯定更貴了。
但姜且沒想到的是這個藍絨盒子下面還有一個紅的產權證書。
被藍的袋子給擋住了,很難被看到。
陳最本來一開始就想在盒子里面放這棟別墅的鑰匙。
雖然裴肆給的提議聽著不算什麼好提議,但是陳最覺得,房子是個好東西。
別墅的鑰匙不能掛在脖子上,但是項鏈可以。
隨后,姜且又拆了標著其他數字的盒子。
是陳最遞過來的標注了十八的盒子。
姜且打開一看,是一雙黑紅底細高跟。
陳最在旁邊解釋:“聽說生在人禮這天收到一雙高跟鞋,不過我看你的鞋子除了運鞋就是單鞋,就沒有過高跟鞋,這算不算是你收到的第一雙高跟鞋?”
姜且點頭。
因為高跟鞋穿起來不舒服,而且還很耽誤事,所以姜且只有一雙,用于參加學校各項正式活。
除了高跟鞋之外,隨后還有第一套首飾,第一件禮服,第一瓶香水……
要準備二十六份生日禮,說實話的確費腦細胞的。
陳最最后遞過來的,是六歲時候的生日禮。
在姜且要打開之前,陳最將手放在了盒子上。
“其實我沒想好要不要把這個當做禮送給你。”
在陳最說這話的時候,姜且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的可能。
但由于拆禮這個過程中,姜且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沖擊,導致現在沒辦法正常思考。
問:“是什麼?”
六歲這一年。
經歷了家里破產,從小公主變了小落魄。
記住的,其實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爭吵。
沒有什麼太多好的記憶。
陳最目沉沉地看了姜且一眼,說:“那你先答應我,別哭。”
如果是項鏈啊,首飾這些東西,除了貴之外,的確不會有什麼淚點可言。
那還有什麼東西能讓姜且掉眼淚?
姜且在陳最深邃的目中,打開了盒子。
果然,陳最的預言是真的。
剛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東西時,姜且的鼻頭就忍不住酸。
本來就在緒高漲之中,看到ginger的氈時,姜且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六歲那年,姜且不僅經歷了家里破產,還在那一年撿到了ginger。
但是從別墅區搬走之后,姜且就再沒見過ginger。
那是撿來的小狗。
姜且將ginger的氈從盒子里面拿出來,這個氈做的不說一模一樣,但和ginger真的很像。
陳最見著姜且掉眼淚,就立刻了紙巾把的眼淚掉。
“早知道就不把這個禮放進去。”陳最沉聲說。
姜且搖搖頭,“我最喜歡這個。”
比起華貴的項鏈,高跟鞋那些,姜且最喜歡的,反倒是這個氈。
姜且吸了一口氣,“真的很像ginger。”
“必須像啊。”陳最說。
這可是他花了重金找的手工大佬趕制出來的。
做好了之后他是真的猶豫要不要把它放在禮盒子里面。
擔心姜且景生,擔心看到會傷心。
后來想想,ginger算是他們之間這麼多年來的一個紐帶。
最主要的是,陳最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禮了。
二十六份禮,天知道他想了多久,費了多腦細胞。
當初創業的時候,都沒這麼難過。
不過看到姜且喜歡,陳最覺得自己準備禮這個過程,好像一切都值得了。
這時候他才明白,準備禮這件事,不僅能讓自己開心,也能讓收到禮的人開心。
而玩夠了氣球的貝斯特突然瞥見媽媽手里多了一只“狗”,以為那是給它的玩,于是二話不說放棄追逐氣球,往姜且這邊跑過來了。
姜且太知道這些玩到了貝斯特手里會變怎樣的四分五裂。
所以連忙站起來,將氈舉高,不讓貝斯特到。
但清起來得太急,姜且一個沒有站穩就往旁邊倒去。
陳最眼疾手快地攬著姜且的腰往自己邊來。
所以不出意外的,姜且摔在了陳最的上。
特別結實的一下,姜且的下嗑在了陳最的口。
兩人各自悶哼一聲。
又同時開口。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姜且回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
但姜且想起來的時候,陳最卻收了手上的力道,扣著的腰,沒讓。
“姜且。”男人聲音低沉,目直直地落在姜且臉上。
那目,像是要將生吞活剝了一般。
姜且當時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張的。
陳最說:“生日快樂,姜且。”
“謝……謝謝……”
非要用這樣微妙的姿勢,跟說謝謝嗎?
姜且覺得自己應該起來。
但陳最接下來說:“你現在,愿意當我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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