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年再回到君悅灣,姜且竟然沒有以前踏進君悅灣時的窒息和抑。
現在回到這里,姜且覺得像是被滿滿的安全包圍。
姜且想,應該是經歷了綁架的事,所以才會覺得安保系數頂級的君悅灣是個安全的地方。
走神的時候,陳最跟姜且說:“家里所有東西都沒更換過。”
“好。”姜且說,“我去客臥。”
“你洗個澡,我給你弄點吃的。”陳最說,“安姨回家里去了,明天我把過來。”
“不用了。”姜且拒絕。
始終都已經不是夫妻了,住了人家的房子,還要讓人家家里的保姆來照顧,多是不合適的。
陳最倒也沒有堅持,兩個人在的公寓里,不被人打擾,好像更好。
姜且不知道陳最心里頭的盤算。
太累了。
回到久違的客臥,房間里面除了床品之外,其它東西的確都沒有更換。
甚至柜里先前沒有帶走的,那些吊牌都還沒拆的奢侈品店送來的每一季新款,都還在柜里面掛著。
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姜且說不上什麼滋味。
顧不上想那些,去浴室洗澡。
太需要洗個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結束這混又糟糕的一天。
至于姜宏申的事,等明天起來了,再說吧。
……
君悅灣陳最有段時間沒過來住了。
就先前貝斯特在的時候,住了幾天。
后來貝斯特送到姜且那邊后,他就更不愿意過來了。
一個人住在這里,有什麼意思。
這也就意味著冰箱里面沒有什麼食材可以用來做個簡單的料理。
最后他在冰箱里面找到一袋芝麻花生餡湯圓。
好像心糟糕的時候,吃點甜的可以緩解。
煮湯圓的時候,陳最接到了季平川的電話。
陳最接了電話,聽著季平川在電話那頭吐槽:“三個人都代了,說是姜宏申主謀,那胖子和瘦子是從犯。本來想勒索你一千萬,結果三個人討論嗨了要三千萬。還好你反應及時,不然這錢……”
要是姜宏申他們三個作案手法再細一些,那三千萬,估計陳最還真的得準備好雙手奉上。
季平川唏噓的,“姜老師攤上這樣一個父親,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從好好千金小姐到現在這樣,虎毒還不食子呢,結果姜宏申一點人都沒有。”
對于這件事,陳最倒是很看得開,“一個賭徒,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先前不是讓人盯著姜宏申嗎?”
提到這個,陳最眉心就微微擰了起來,“是讓人盯著了,后來看他進了工廠當保安,就沒再花力。”
而且星城那些灰產業里,陳最也打過招呼了,不準他們放姜宏申進去。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更沒想到,姜宏申會伙同工廠的同事,一起去綁架姜且。
季平川說:“不過也得虧這事兒,你算是英雄救,先前姜老師可依賴你了。”
那抱著姜且從板房里面走出來的畫面,別提多有宿命了。
陳最的眉頭卻擰得更了,“倒是不必從這種事里面獲得對我的依賴。”
不應該建立在救于水火,那像是高位者的施舍。
“啊?”
“我的意思是,不想看到經歷這些磨難。”
“我靠,我的最哥,你知道一個人最高的境界是什麼嗎?”
陳最攪著鍋里的湯圓,避免粘粘,他知道季平川又要開始他的“理論課程”。
但其實并沒有什麼用。
季平川說:“一個人最高的境界,就是心疼!”
“季總,你別當老板了,你去開個個人賬號。”
“你也認同我的觀點吧。”
“能騙騙腦。”
“……”
陳最沒跟季平川討論不的,心不心疼的。
他跟季平川說:“姜宏申的事你盯點。”
“往重了追究?”
按理說,姜宏申是姜且的父親,對待姜且的父親始終得留點面。
但事實證明,給他留面就是給姜且帶去傷害。
所以……
陳最回:“嗯。”
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
違背人類本的。
退一步沒有海闊天空,只有得寸進尺。
忍一時也沒有風平浪靜,只有波濤洶涌。
姜宏申這次已經完全就沒有將姜且當親生兒來對待,所以也就沒必要留面。
民事,刑事,都要追究。
季平川回:“行,我知道了。”
跟季平川打完這通電話,湯圓也差不多煮好了。
陳最特意在湯圓里面又加了一塊紅糖,。
而后他將湯圓端到餐廳,去客臥姜且出來吃點東西再睡。
結果敲了半天門,里面沒靜。
陳最擔心出什麼事,想也沒想就開了門進去。
恰好,就遇上了洗好澡從浴室里面出來的姜且。
剛才在吹頭發,沒有聽到陳最的敲門聲。
兩兩相,倆人都愣了一下。
姜且上穿著的是浴袍,腰間的帶子并沒有系得很嚴實。
所以在看到陳最推門進來的時候,的手,不自覺地攏了攏浴袍。
陳最頓了一下,很快地恢復鎮定,“你還洗頭了?傷口不能水。”
姜且回道:“護士用的是防水。”
“哦。”陳最眼神略微有些飄忽,“湯圓煮好了,你吃點吧。”
眼神飄忽的原因是,陳最知道自己對姜且是有覺的。
所以喜歡的姑娘洗好澡穿著浴袍從浴室里面出來,白貌,面紅潤,雙眸里帶著水汽。
又出一雙白凈的小。
這個畫面,正常男人都扛不住的。
所以陳最說完之后,就率先轉從客臥離開了。
姜且今天晚上經歷了人生大事,跌宕起伏。
陳最覺得他這個時候想這些事,實在是有些低俗了。
只是那有什麼辦法?
這是很正常的。
要是看到沒覺,才不正常。
姜且不知道陳最在想什麼,只是將浴袍給攏了,帶子系,然后才從客臥出去。
今天就只吃了中飯,被姜宏申綁到了工廠板房里,到現在一口熱飯都還沒吃上。
看到陳最放在桌上的紅糖湯圓,空氣里都彌漫著一子甜滋滋的味道。
有那麼一瞬間,姜且的鼻頭,酸了那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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