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太君見幾人都變態后,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真誠了。八公祖上是同一陣營的兄弟,只是后來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百年下來,各府之間的關系也愈發的錯綜復雜,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全。
好在榮國府因為史氏的原因,同其余幾家的聯系并不怎麼親,不然只怕在座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去大理寺喝茶了。
“你們確定不再問榮國府的事了?”石太君不放心的再次確認道。
“老太君,咱們幾家都是行伍出的,沒有人比咱們更痛恨叛徒。榮國府哪怕是謀逆,咱們都能舍下這張臉去給他們求,可他們千萬不該勾結北夷!”侯孝康沉聲說道。
“你們呢?”
“我們同侯子的意思一樣,榮國府不是還有賈恩侯嗎,咱們護住賈恩侯也是一樣。”馬尚淡淡的說道。
“榮國府這些年作的確實有些不像,整個銜玉而誕的嫡子出來,是想謀奪天下嗎?”陳瑞文冷聲說道。
“先別說這些了,抓想個法子把咱們給摘出去。媽的,賣國啊,真頂了這個罪名,只怕老祖宗的棺材蓋都要不住了!”牛繼祖煩躁的扯著頭發。
“石太君請咱們過來,是不是有了主意?”柳芳看著石太君沉聲問道。
“老問你們,咱們幾家是怎麼發家的?”
“這還用說嗎,自然是因為軍功了。”牛繼祖驕傲的說道。
“廢太子和太上皇又為何拉攏咱們?”
“軍隊!”馬尚沉聲說道。
“天下初定的時候需要咱們這些武將威震四方,如今天下承平,咱們再手握軍權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可是軍隊是咱們的立之本,若沒了軍隊,咱們還是什麼武將世家?”侯孝康冷聲問道。
“立之本,像榮寧兩府那樣嗎?只因自己族中沒有能挑大梁的人,就引得無數人的垂涎。若不是王子騰,你們認為榮寧二府會破落的如此之快嗎?”
“八公傳承到現在,早就失去了骨子里的。你們認為你們現在還能指揮的手中的軍隊嗎,除了各家的死忠,其余的將士還愿意聽從你們的命令嗎?”石太君冷冷的看著眾人,眼中全是鄙夷不屑。
眾人聞言一下沉默了,八公傳人如今也就鎮國公牛清之孫現襲一等伯牛繼宗還在軍中任職,其余不過是擔個空名罷了!
百年時,歷經三代,再忠心的下屬也都有了自己的心思。再加上自太上皇起,皇室就有意養廢八公傳人,如今八公之中能夠統領軍隊的也就一個賈恩侯了。
至于賈璉,他不過是仗著領先于這個時代的知識才能在軍中如魚得水。若是單憑他本的能力,做個參將就到了頂點。
“咱們自然是知道自家的事,如今只是想求了延續罷了。”柳芳無奈的說道。
“出兵權,做個富貴閑人。若是子孫后代有能力,就著重培養,或許還能重新祖宗的輝;若是子孫不肖,遠離了政權,至不會造無法挽回的事!”石太君沉聲說道。
“若咱們真的出兵權,您能保證當今不會翻舊賬嗎?”馬尚擔憂的問道。
“南安郡王兵敗被俘,損失慘重,也沒見圣上做出什麼懲罰。咱們只是站錯了隊,又沒像寧國府那般傾力支持,咱們有什麼好擔憂?”
“別的不說就說繕國府吧,珠兒娶了那位兒,不要在軍中深重用嗎?若都像你們這樣,前怕狼后怕虎的,還博個屁!”
“富貴閑人嗎?我這個人最沒有什麼野心了,有曲子聽,有人看就足夠了。老太君,修國府的兵符,我了!”侯孝康揚聲說道。
“侯子!”
“柳兄就不用再勸了。還記得宋太祖滅南唐嗎?當今是個好的,誰敢保證繼任者還是個好的呢?”
“兵符確實代表著先祖的功勛,可是咱們也了百年的富貴,也該知足了。”侯孝康笑著說道。
“枉我自詡聰明,不如侯兄多矣!罷了,治國府的兵符也上了,省的整日提心吊膽的。”馬尚釋然的說道。
“咱們聽石老太君的,了!”剩余幾人對視一眼齊聲說道。
就如侯孝康說的那樣,自己本又沒有能力保住先祖的榮,何苦還要繼續消耗先祖剩下的分呢。
只要不謀反,不叛國,有皇室的吃就不了這些人的湯喝!
石太君見眾人都想通了,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日后幾家守相助,不求有多大的權勢,至在這京都留有一席之地!
“那就好,那就好。回去好好教育家中的子弟,你們這輩就這樣了,至孫輩還有希不是嗎?”石太君笑道。
“得,回去教孫子去。”
“哈哈,先給你兒子求一個賢良的妻子再說吧。”
“賢侄兒,你可知你們書院結業的姑娘有哪些?”牛繼祖殷勤的看著石燕兒。
“咳,那個石太君,您也知道我愚鈍不堪,要不我把家中的孩子送到您府上,您老人家給教導教導?不求像守珠那般,至像個人樣!”侯孝康討好得看向石太君。
“滾!老的孫只招贅,不外嫁!”
“哎,可惜了!”
“……”
繕國府這邊一派其樂融融,北靜王府卻是風雨來。
水溶冷冷地看著東平、南安、西寧三府在京的主事人,眼中沒有一的。
“史太君病逝,榮寧兩府的兵符不翼而飛,如今榮國府又被查抄,你們就沒有什麼話說嗎?”
八公:鎮國公牛清,他的孫子牛繼宗是現襲一等伯;理國公柳彪,他的孫子柳芳,現襲一等子;齊國公陳翼,他的孫子陳瑞文,世襲三品威鎮將軍;治國公馬魁,他的孫子馬尚,世襲三品威遠將軍;修國公侯曉明,他的孫子侯孝康,世襲一等子;繕國公,他的孫子是石珠;寧國公賈演;榮國公賈源。
庚辰眉批:牛,丑也。清,屬水,子也。柳拆卯字。彪拆虎字,寅字寓焉。陳即辰。翼火為蛇;巳字寓焉。馬,午也。魁拆鬼,鬼,金羊,未字寓焉。侯、猴同音,申也。曉鳴,也,酉字寓焉。石即豕,亥字寓焉。其祖曰守業,即守夜也,犬字寓焉。此所謂十二支寓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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