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沒有機會,正好趁著今日對他考校一番,文章寫得好的人很多,真正能學以致用的卻很。
朝中派系爭斗焦灼,若他有才干,便將其收為己用,也算是為他提一提份。
“若真如此,這樣的男子也不值得信任。”
趙淵看中他的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與陳詩雨的,重重義的人總是不免讓人高看。
沈如年得不到想要的回應,只能焦急的等人來。
好在沒多久,常福就來通稟,人來了。
因著是在花園私下召見,跟隨的宮人并不多,而且陛下還要考校新科狀元更是不能打擾,除了沈如年眨著眼坐在旁邊,其余的眾人都退到了一旁。
單獨召見林晉源只怕是讓他太過打眼,趙淵此次是將狀元探花和榜眼一道召來。
而后沈如年便見到了三個神各異的男子,但一眼便瞧中了最右邊的那人。
他穿著青的長衫,只用一竹簪挽起長發,面容清瘦材高挑,撲面而來的便是儒雅的氣質,的直覺這人就是林晉源。
果不其然三人上前行禮,最右邊的青衫男子道:“學生林晉源給陛下娘娘請安。”
另外兩人便是曹首輔的長孫曹彥文,以及榜眼周奇正。
曹彥文與曹首輔眉眼間有些相像,都是國字臉一派的正道人士之像,至于周奇正倒是有些其貌不揚,瘦瘦小小的眼里有些。
三個人里最安靜的便是林晉源,他從出現起說了請安,便一直站在一旁,款款而談的是周奇正,若是不知道的人定是要以為周奇正才是狀元。
可沈如年看下來卻覺得陳詩雨的眼是好的,雖然林晉源不怎麼說話但不會畏首畏尾,長相也清雋秀氣,整個人就像是一塊還未雕琢的玉。
趙淵看人的方式與沈如年不同,他是要從說話行為中去找此人的可取之。
曹彥文為人正直,適合翰林院這樣的差事,周奇正是他最大的失誤,趙淵都有些懷疑昨日那篇文章是否是他寫的。
不然文章與其人為何會相差甚遠,他記得榜眼那篇文章才華橫溢,有種指點江山之,今日一見確實失小//詩/獨//家頂。
至于一直不怎麼言語的林晉源,他還看不,此人瞧著似有很多的心事,高中狀元不是應該人生一大快事,他怎麼反而如此的憂愁,到底是在煩憂些什麼?
沈如年雖然被準許同行旁聽,但很懂事的一句話都沒說,知道陛下有正事連呼吸聲都很輕,唯恐打攪到了他們。
可到林晉源的時候,卻依舊是說到了。
“陛下難道不覺得今日行徑有些不妥,聽聞陛下昨日也帶貴妃娘娘上朝,實乃荒誕至極,自古只有昏君如此,陛下難道想要效仿昏君?”
趙淵不介意被人說是昏君,但被人當面著脊梁骨罵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人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倒是與他的文章一致。
同樣的敢言敢做,就連曹首輔等人昨日親眼見到沈如年,他們都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他這是嫌自己的狀元來的太輕松,連生死都不顧了嗎?
沈如年坐在后面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個人怎麼回事啊,居然罵陛下,他好壞啊。
想替趙淵說兩句好話,就被趙淵給攔了,他自己被罵昏君倒是不痛不,可若是沈如年為他說話,反倒被人口誅筆伐他是決不能忍的。
可沒想到的是,他罵了趙淵之后,卻并沒有轉頭罵沈如年,還義正言辭的朝說教。
“自古昏君荒誕好,世人皆指責子妖禍主,卻不然,子在世本就艱難,又有君王在側沒有自由,想來貴妃娘娘也是迫害的人。”
一通話說完,意思也很明了了,趙淵沉溺與貴妃無關,有關那也是不由己,罪大惡極的人是趙淵。
沈如年就更氣了,現在只想收回方才的想法,這個人一點都不好。
昨天犯錯的人是啊,陛下都不知道會出現在那里,他憑什麼罵陛下?
但趙淵的角卻微微上揚,他覺得此人有意思的很,若是方才他有一句半句說沈如年不好,他定是直接差人將他拖出去。
可他的角度卻很清奇,這讓他忍不住的想起了母妃,當年被冤茍且不忠,可有一個人為說過半句話?
至這麼看來,三人之中最有主見最有魄力的還是林晉源,他的決定是對的,此子可堪大用。
陳詩雨萬般的錯,這挑人的眼倒是不錯,還能為了一介布不惜與家中翻臉,如此來看倒是個重重義的明白人。
當初沈如年留在邊或許是因為直覺,但不得不說,除了吃以外,偶爾也是有靈的時候。
趙淵便去低頭看,沈如年還嘟著小氣鼓鼓的,這是為他抱不平呢。
曹彥文站在旁邊都快被林晉源給嚇死了,手想要去拉林晉源讓他趕跪下求饒,沒準陛下大發善心還能保住一條命。
而林晉源也十分的固執,他認為對的事便不會改變。
尤其是他的心中對趙淵懷有恨意。
他到現在還記得陳家叔父嬸娘的話:“我們家詩雨是進宮做娘娘的,陛下很是喜歡留了在邊伺候,你一個窮秀才能給詩雨什麼?”
“不會的,小侄與詩雨青梅竹馬,絕對不會為了虛榮進宮的,嬸娘您不是說待小侄高中便可上門迎娶,這難道都是騙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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