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午后,四月忽從小睡中醒來,怔怔想著剛才的夢境,又一聲苦笑。
邊兩個小家伙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見醒來了,就拉著的手道:“祖母,你不是正與我們講三叔公的故事嗎?怎麼忽然睡著了?”
四月靠在靠塌上,笑著想自己到底不如年輕時候了,竟然說著話也能睡著。
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家伙笑:“你們父親該回來了,功課都做完了?”
顧慎與顧枕聽罷忙去看窗外天,見著天沉了,兩個五六歲的小家伙連忙急急忙忙的往書房趕去背書。
春桃在旁邊忙去護著讓人慢點,免得又摔了,回來了朝著四月笑道:“兩個小公子真不似大公子的脾,總想著貪玩,估計大公子回來又得訓人了。”
說著春桃又噗呲一笑,過去給四月肩:“奴婢看,這子是隨了夫人了。”
四月也笑:“這子也好,不然整個府里死氣沉沉的就好?”
“謝鳶總能找些新花樣來哄我喜歡,做些好吃的糕點來給我嘗,兩個孩子隨也好。”
春桃笑著點頭:“也是,兩個小公子跟個泥鰍似的,府里頭幾個丫頭都捉不過來,也只有大公子兇一兇能管的下來了。”
又笑:“對了,還怕老爺。”
四月抿,扶著春桃的手從靠椅上站起來,又去站到窗前看向外頭一片春意盎然的景。
問旁邊春桃的時辰,春桃便道:“已經申正了。”
四月喃喃:“怎麼還不回來。”
正說著,外頭就有丫頭來傳老爺回了,四月忙回頭,就見著顧容珩進來。
背的人依舊神爍爍,在四月心里,顧容珩從來都是這樣有條不絮,他永遠不會老一樣。
顧容珩見著四月站在窗前看,笑了下走過去:“明夷的兩個淘氣包又吵你一天了?”
四月笑了笑,搖搖頭:“有他們才好,只是你不在我邊,我有點想你了。”
顧容珩笑:“明夷如今已是次輔,我前幾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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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給皇帝請辭了,往后我有很多時間陪你。”
四月眼眶有一潤,靠在顧容珩的膛上,一如年輕時那樣依賴他:“夫君,我做了一個夢。”
顧容珩讓屋子里的丫頭先退下去,接著牽著四月的手問:“什麼夢?”
四月抬眼看向顧容珩:“我夢見了顧懷玉的來世,我夢見有一個魏歲歲的子,手上握著一塊玉出生,了一段金玉良緣。”
“但是我知道,沒有來世。”
“這場夢或許還了我心底的不安,因為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里早已全部都是夫君,我永遠沒法子回應懷玉。”
“但我愧疚他,這場夢或許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或許懷玉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很好,那個世界里有一個魏歲歲的子陪共度余生。”
“但魏歲歲不是四月,不是魏長安,那也不是我的來世,因為四月和長安,心底認定的,唯一愿意相伴一生的是的夫君。”
顧容珩手向四月的臉頰,嘆息著問:“四月,其實你早已想起了往事對嗎?”
四月笑:“從拿到那塊玉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心了。”
“我已知道自己不懷玉,對懷玉從來是錯過的愧疚而已。”
“我知道從來護著我的是夫君,即便沒有夫君,我與懷玉之間也沒有可能,我只是傷心于他的死而已。”
“我不想再讓懷玉為我與夫君之間的鴻,不想讓我和夫君之間永遠有懷玉在,我選擇在夫君面前忘記他,我想要和夫君好好過完余生。”
“但是今日這場夢我忽然明白,忘記并不能真的忘記,我與夫君之間坦誠相待,能夠將過去坦然的擺在我們之間,那才是真的
忘記,也不會再有患得患失的難過。”
“只是可惜,我因著一場夢才想明白,我這一生好似總是有些遲鈍。”
“但那場夢境,我明白了我最真實的。”
“夢里的人魏歲歲,不魏長安,是因為我不希那個人是我,可我依然想讓懷玉能夠有一段好姻緣,夢里的夫君一生都沒有親,是因為我不想讓夫君邊有其他的人。”
“夢里的微歲歲被家中父兄當作珍寶,父母深厚,一家人歡聲笑語,富足溫馨,那是我曾經沒有的,慈祥的父親,滿眼是我的母親,還有將我捧在手心的大哥。”
“那一切都不真實,只有夢境才有。”
“可我一點也不留念在夢境里,我看過了夢境里魏歲歲和顧懷玉的一生,才明白我那悵然若失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看夢境里夫君孤零零一個人,我心難,既想給夢境里的懷玉一個好結局,又想快些夢醒陪著夫君。”
“夢境里的魏歲歲不敢看夫君,又何嘗不是我的心境,我害怕多看一眼夫君,便會撲到夫君懷里,那便是一場七零八碎的夢境了。”
“我既自私又遲鈍,這年紀才肯告訴夫君我的真心,告訴夫君我早就只喜歡夫君了。”
說著四月眼眶潤,看著顧容珩:“夫君,你會怪我嗎?”
顧容珩笑:“我怎麼會怪四月。”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了。”
“那回我從外奔波回來病了,你靠在我床前照顧了我一夜,我的手被你握在手里,我聽見你喃喃的話,一聲聲夫君我,怎不知道你心里有我呢。”
他拉著四月的手看向窗外:“我理解你的夢境,人人都知道沒有來世,可人人都將好的愿寄托在來世里。”
”就連我也希懷玉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得償所愿。”
“但細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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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去想來世,今生該不負春,沒有憾才是,。”
“短短一生,看過的風景無數,留給后人的道理才多。”
“祈安明白百姓之艱,眾人戴,行走在天地間是他一生所向,明夷擔負著家族榮耀,老謹慎,幾乎不出差錯,但也是他一生志向。”
“不管有沒有來世,至在今世我沒有辜負。”
四月會心一笑,看向顧容珩:“在夢里,我夢見顧懷玉和魏歲歲游山玩水,可惜我與夫君這個年紀始終沒法子了。”
顧容珩看著四月:“其實我一直有個憾,未再帶你回淮西。”
四月低頭想了想,又搖頭:“我不想回淮西,那里并不是我向往的地方,其實我更喜歡這個我生活大半生的地方,或許這里有夫君的味道讓我安心吧。”
顧容珩挑眉:“我再有幾日就閑了,首輔的位置已做得夠久,將來的朝廷有祈安和明夷我已安心,余生還有許久,你我現在可還能走的,四月就沒想去的地方?”
四月聽罷這話倒認真想了想:“若真要說的話,我想和夫君去郊外過過神仙眷的日子。”
“溫心的孫子和明夷的兩個小家伙嘰嘰喳喳,估計夫君也不住,往后我們還是清閑些的好。”
顧容珩笑:“也好。”
作者的話:四月一生最的依舊是顧大,安排這樣一個夢境,一是為了在平行世界給顧懷玉一個他滿的結局,二也是為了讓四月更認清自己。
帶玉出生,已說明不可能為現實哈。
從來都沒有來世,我們都明白。
白駒過隙,過好今生,珍惜眼前人。
這是四月領會到的。
全文已經結束,謝謝各位寶寶支持我的第一本書,萬分激,好壞評價對我都是激勵。
另外作者新書已上架,若有興趣,多謝捧場,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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