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早你休了,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連帶著整個侯府都淪為笑柄,我在國公府如何抬得起頭來,現在你就是想休也晚了,只能人把送到青云庵,等這件事平息了再說。”沈青芷臉上依舊遮著面紗,一見沈鶴亭就說個不停,甚至把國公府都扯進來。
一時間,眾人全都朝沈鶴亭看去。
徐媽媽和另外一個婆子,當著他的面自然不敢放肆。
蘇蒹葭也朝他看去。
他在家里穿的極簡,一月白的長袍,干凈到了極致,卻依舊難掩上那凌厲的氣勢,他眸微沉,“芷兒你住口。”
“二哥,你現在還要護著嗎?”沈青芷還想說什麼,沈鶴亭一個眼神掃去,一噎滿臉委屈看向老夫人,“母親你看二哥,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連我這個妹妹也拋到腦后。”
蘇蒹葭還在想,沈鶴亭這個時候來干什麼,也是來責怪的嗎?
就聽沈鶴亭說道:“蒹葭過來!”
這是他第一次喚的名字,他嗓音低沉,喚名字的時候帶著點莫名的意,似有什麼輕輕敲擊在心頭。
一步一步走到沈鶴亭邊,“不知侯爺有何吩咐,可是也準備人給我驗?”
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刺兒的。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聽到外頭那些流言都是要怒的,若沈鶴亭真要這麼做,也不怪他。
沈鶴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看向老夫人,從袖兜里掏出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白錦帕,然后當著眾人的面,緩緩攤開。
蘇蒹葭原本還有些不解,可當看到潔白如雪帕子上,那一抹宛若紅梅般的跡。
這,這是……
刷的一下,的臉頓時燒紅起來。
雖說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這人,這人……
“哎呦!這是好事。”老夫人頓時眉開眼笑,一直以為鶴亭病著,沒辦法那啥,沒想到呀!
“蒹葭真是委屈你了,你怎麼不早說,你若早說哪里還有這些事。”說不定的乖孫孫已經在來的路上,眼神一個勁兒的往蘇蒹葭的小腹上瞄。
“徐媽媽,你去把侯府的下人都到一塊,告訴們誰再敢嚼舌,立刻發賣出去決不輕饒。”
老夫人起拉著蘇蒹葭坐下。
沈青芷徹底愣住了,二哥跟竟然已經……
“芷兒跟你嫂嫂道歉。”沈鶴亭不容置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青芷,“……”
憑什麼又給蘇蒹葭這個小賤人道歉,道過的歉還嗎?
“你若是不愿,今日就回國公府吧!”沈鶴亭并沒有強迫。
沈青芷抬眼朝老夫人看去,只見老夫人笑瞇瞇的盯著蘇蒹葭的肚子看,就差把眼珠子粘上去了,哪里還記得這個兒。
咬了咬牙,不不愿給蘇蒹葭說了聲對不起。
蘇蒹葭沒有理他,眼神幽幽看著沈鶴亭,臉上的紅暈現在都沒有褪去。
別人不知道,但淺月和青玉卻是知道的,兩個人悄悄看了沈鶴亭一眼,眼里滿是笑意,侯爺這是護著家小姐呢!
看以后誰還敢在背后嚼舌。
“母親,我是這樣想的,我與蒹葭婚之時,人還未醒,到底委屈了,如今我一日好過一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開三天的流水席,大宴賓客,好旁人知道,是我沈鶴亭明正娶的妻。”沈鶴亭逐字逐句道。
蘇蒹葭驟然抬眼,水波瀲滟的杏眼中滿是詫異,外面流言傳的那麼兇,他就不曾懷疑過嗎?
還是說他這麼做全是為了侯府的聲譽?
他這個辦法自然極好,可謂一勞永逸,什麼都不用說,便堵住了外面那些人的。
若沈鶴亭沒亮這張喜帕,老夫人興許會有些猶豫,現在都不帶猶豫的,“好,就按你說的辦,可不能委屈了蒹葭。”
沈青芷氣的直翻白眼,所以就活該委屈嗎?都沒一個人問問的意見,難道是明的嗎?
“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沈鶴亭挑眉,然后直接下了定論,“我已經人寫好請帖,就從明日開始吧!”
蘇蒹葭,“……”
來之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嗎?
沈鶴亭要宴請賓客的消息很快傳開。
“啪!”沐云舒面容猙獰,將手里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原以為沈鶴亭與老夫人定會惱了,沒想到沈鶴亭非但不信那些流言,還要這般給做臉。
“巧姨娘呢?死了嗎?過來伺候我。”滿腹怒火無發泄,可憐巧兒了的出氣筒,才過來,沒一會便被沐云舒用針扎了好幾下。
沐云舒原來只跪著,后來便換了泄憤的方式,用繡花針扎,這樣既解氣,還不會留下把柄。
沐云舒做這件事的時候,提前給沈追通了氣兒,沈追今日也沒閑著,整個京都流言滿天飛,原本這些事是不了國子監的,可他使了幾個人,就連國子監都傳開了。
那日許來鬧的時候,蘇蒹葭與沈鶴亭一前一后出現,蘇衍的份自是瞞不住。
“蘇衍,聽聞你阿姐嫁給侯爺的時候,已是殘花敗了,這件事可是真的?”
“整個京都都傳開了,還能有假不,嘖嘖……他這長寧侯小舅子,只怕做不了幾天了!”課業休息的間隙,幾個與沈追好的監生,圍著蘇衍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
國子監有規矩,所有監生只要敢在國子監手,一律趕出國子監。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蘇衍手。
只要蘇衍敢手,立刻就會被趕出國子監。
若是旁的事也就罷了,可他們說的是蘇蒹葭,這讓蘇衍怎麼忍得住,他額上青筋凸起,目眥裂看著那幾個人,“你們都給我閉,我阿姐才不是那樣的人,我不許你們這麼說。”
其中一人無比囂張的看著他,“怎麼只許做,還不許別人說了,還是想又當又立,你且等著馬上長寧侯就會休了。”
“你敢這麼說我阿姐,我殺了你。”蘇衍雖然看著年老,但到底還是一個氣方剛的年,他氣的渾抖,再也忍不住拳頭,朝那個人的臉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