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余夢之和陳今朝除了暢聊心事之外,什麼事都沒做。
離開星丹山之后,陳今朝沒有讓余夢之相送,而是獨自乘車回家。余夢之坐在車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現在也意識到自己與陳今朝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以貧窮富有劃分的世界,而是指神世界。
懷著郁悶的心,余夢之駕車回到余家莊園,下車之后打量著恢弘大氣的別墅以及花園,這麼大的地方竟然容不得陳今朝。
說出來真是可笑。
沉著臉來到客廳,沒有看見余凌霄的影。
余懷宣冷哼道:“爺爺已經回房休息了,你有什麼事明天再找他吧。余夢之,我可得警告你一句,秦公子很快就將抵達江南,在這段時間里你可千萬別鬧出幺蛾子。”
“用不著你來管我。”余夢之沉著臉說道。
“申良平呢?”
又問。
余懷宣被懟了一通,心自然好不到哪兒去,只是發出聲冷哼沒有搭理余夢之。
最后還是余伯韜指了指后院花園。
余夢之直接去后花園,讓余家剩余的幾人不明所以,余伯韜更是挖苦道:“不知道這人發生什麼瘋,吃了槍子似的。”
“算了,別管,晦氣!”余懷宣悶悶不樂。
余懷慶若有深意地盯著余夢之背影,約想到了什麼事。
后花園。
申良平在夜中煙。
為余凌霄的心腹,申良平手中掌握實權,地位不比余伯韜等人差。所以在余家莊園中,也有他的安之所。
“嗯?大小姐,您找我有事?”申良平把煙頭掐滅。
余夢之也不想跟申良平廢話,開門見山道:“申良平,我有件事要問你,希你能如實回答。”
申良平眸一凝,單從語氣就能猜得出來余夢之是來興師問罪的,不失笑。
“大小姐但說無妨。”
余夢之目瞬間變得凌厲人,“我問你,陳今朝來家里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將陳今朝帶到星丹山,并且
揚言要殺死他?”
“還有!”
“寧飛婚禮的槍擊案,是不是你一手策劃?”
申良平瞳孔了。
這些事,大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
申良平不會蠢到當著余夢之的面承認這些事。
很快將表調整過來,“大小姐,您在開什麼玩笑呢?我所做的事都是老爺子親自吩咐,老爺子襟寬闊,又怎麼可能針對小小的陳今朝?”
“您還是別想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余夢之了太,語氣愧疚地說道:“說的也是,爺爺應該不會讓申叔叔做喪盡天良的事,我想應該是我想多了吧。”
“申叔叔,對不起。”
申良平微笑道:“大小姐不必如此,我就是余家的下人,有事說事而已。”
又和申良平聊了些家常,余夢之才離開后花園。
申良平看著余夢之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心說大小姐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如果真讓知道這是真相的話,余家肯定會飛狗跳。
要不要告訴老爺子?
申良平想了想,最后沒有這麼做。
老爺子患重疾,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免不得心,反正大小姐已經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彼時。
回到房間的余夢之眼神再次變冷。
在突然詢問申良平的時候,申良平目躲閃,手指下意識了。
這些都是撒謊時的下意識反應。
種種跡象表明,陳今朝沒有騙,那些事是真實存在的。
之所以沒有當場窮追不舍,是因為余夢之不想打草驚蛇,打算先穩住申良平,只有這樣才能讓申良平繼續放松警惕。
“爺爺,這次你讓我失了。”余夢之喃喃道。
第二天一早。
陳今朝發現小區門口停著輛悉的小轎車,原本打算視而不見,車上的佳人直接搖下車窗讓陳今朝上車。
“不用假裝看不見我,我又不是母老虎。”許念青說道。
陳今朝知道裝不下去,只能著頭皮
坐到副駕駛位置上,故作驚訝道:“真是巧了,我剛才沒看見你,你上班也路過這里?”
許念青無語道:“我是專門來接你上班的。”
陳今朝:“……”
這人是一點都不客套啊。
“我只是想看看,你跟余總昨晚是不是睡到一起了。”許念青語氣似乎有些幽怨,陳今朝汗道:“你誤會了,就是談了點事而已。”
許念青輕哼了聲,沒再糾結這件事。
陳今朝立馬閉上不敢再說什麼,許念青看似溫可人,實際上骨子里是個很強的人,這點和余夢之是完全相反的,余夢之看似強,實際上卻很溫婉。
路過醫院的時候,陳今朝想起什麼,“要不把我放下來吧,我正好去探莫叔。”
好幾天不見,不知道他恢復如何。
再次見到莫坤,他已經恢復了許多,臉也已經變得紅潤。
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
“莫叔,您現在好好休息,余總已經說過由此產生的醫療費用將由公司承擔。”陳今朝讓莫坤多休息,莫坤卻已經迫不及待要出院,他試探著問道:“小陳,我聽說你跟余總已經……”
陳今朝擺擺手,“都過去了。”
莫坤點點頭,似乎覺得很憾,然后又說道:“小陳,等我出院之后也打算去寧海大學當保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應聘上,到時候你可得幫我說道說道。”
“行,這事兒包在我上。”陳今朝應下。
莫坤又提到另一件事,低聲音說道:“其實我著急著出院,不是因為過意不去,而是覺得醫院里面好像有壞人,好幾次有人大半夜站在我門口鬼鬼祟祟的,也就是我半夜沒睡那麼死,不然我肯定被那些人害死了。”
陳今朝眸一凝,上散發出縷縷寒意。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想對莫坤下毒手?
“還有……”
“這幾天小禾經常跟我說,有人在暗中跟蹤。”
“都怪我沒用,保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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