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腦補出的第三者恥淹沒,僵在原地一不,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喜歡的男生。
而段宵只是面如常地單手抄兜,漫不經心地睨著,似乎一點也不好奇聽到了什麼。
手機上沒有備注,生只好又小聲地問了句:“你是他的朋友嗎?”
“你很勇敢,謝謝你的告白。”夏仰沒有回答的問題,只是友好地給出建議,“你現在只需要微笑,什麼都別說。把手機還給他,笑著離開就好了。”
須臾,生沒有再猶豫。
照做后,很快就離開了被人圍觀的現場。
一場示大戲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閉幕了,多讓人有些憾和不解。
留下一頭霧水的吃瓜群眾到無趣,零零散散地解散。
手機再回到段宵手里時,電話已經被掛斷。
【宵】:?
【宵】:你們系不是還有聚餐嗎?我現在也不方便過來。
【宵】:半個小時。我去換服,走個過場就行。
【宵】:那我晚點在公園長椅那等。
金融系那伙人每次聚餐都是在校外這家酒樓,今天也不例外。贏了球賽,算是為校爭。
陸嘉澤在桌上點了不酒,吆喝著大家開瓶蓋。
段宵過來時,帶著一涼氣。他潔癖重,顯然是沖過冷水澡換了服過來的。
邊上的唐之昭正在回消息,跟寫小作文似的發了一大堆,讓人想忽視都難。
段宵抿了口酒,指骨屈著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示意他拿酒:“你在跟誰寫檢討?”
唐之昭把轉盤上的酒拿下來,“害”了聲:“我對象,前天把生日給忘了,在道歉呢。”
他那手機屏幕上麻麻的都是字。
段宵著狹長的眼尾:“寫論文道歉?”
一句話把唐之昭給氣的:“你是不是故意埋汰我啊!誰跟朋友道歉不是這樣的?”
“…沒。”他神怪異,“你都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首先承認錯誤。確實是前段時間為了算那筆稅,太忙了啊,手機都沒空看。”唐之昭嘆氣,“我說明天帶去游樂場補上。”
“游樂場?”
“對啊,小生約會不都喜歡坐個天、旋轉木馬什麼的嗎?”
段宵想了想印象里的“約會”,正式的約會似乎還是在高三。但那次夏仰緒平平,好像也沒多高興。
“你覺得,園里抓蟒蛇玩這種約會怎麼樣?”
唐之昭驚悚地看他:“你沒點數嗎?哪個生會喜歡這種!”
段宵微皺眉:“我那園是私人的,不吵。”
“重點是這個?”唐之昭本來想吐槽,但下一秒反應過來,“你不會已經帶…那個誰去過了吧?”
段宵:“去年的事兒了。”
現在以他倆的關系,去哪玩都不算約會。就算他認為是約會,夏仰也不會覺得是。
唐之昭對夏仰有了點同,搭上他的肩:“小段,你哪怕是帶著孩去山頂看星星、去牽手馬路都能算完的約會。”
“…”
旁邊的石邢帶了家屬,是剛才在場下當拉拉隊拉橫幅的朋友。但這會兒,他正在教訓自己朋友。
“你別喝酒了,孩子大晚上喝這麼多酒干什麼?”
“還有你剛才在籃球館那穿的那條子是不是也太短了?萬一又被投稿到校園表白墻上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這個男朋友。”
“還有你這個頭發,怎麼染得這麼紅啊!像我老家的公冠頭。”
生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礙于面沒說話。
陸嘉澤看不下去,喊停道:“行了老石,管這麼多呢?你別把你對象在這惹哭了。”
“就是,來喝酒吃飯的,別鬧不開心!”
石邢見邊同學都來話,沒再說話。站起來,舉起了酒杯:“不說別的了,今天贏了球賽,讓我們隊長來講兩句吧。”
這把比賽的隊長是段宵,他打的主力。
“講什麼?”段宵從來都不慣著這種人,眼皮都懶得抬,“我不給人當爹,男人話一點不會死。”
“…”
這話算是明著諷刺了。
石邢臉有點難看,尷尬地笑笑。
段宵看了眼手機時間,把手里那杯酒喝到底。直接起,給陸嘉澤遞了個眼:“記我賬上,先走了。”
夏仰是掐著點來公園這邊的,沒想到段宵比來得早。
冬天的傍晚總是暗得快,這會兒已經黑一片,道路旁的路燈亮起。
他換了黑沖鋒,拉鏈拉到頂上,抵著鋒銳的下頜角。站在寒風里,影凜冽沉默。
喝過酒的緣故,男生眼瞼下方有點泛紅,倒顯得那雙薄的眼里有了幾分蠱人心魄的意味。
從酒店分道揚鑣那天之后。
他們各忙各的,已經有兩周沒私下見面了。
夏仰剛走過去。
他便往前自然地拉過手腕,溫熱掌心裹住的拳頭:“吃過飯沒有?”
“吃了。”努,“我又不傻,等你的時候難道干等嗎?”
“怎麼不回我信息?”
“什麼信息?”
段宵拉近,低聲:“我問你那次難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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