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泛黃,還有被水浸過的污臟痕跡。
“這人在問我智商是不是20?”夏仰很無語,“要是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要問問他是不是天才,難不他自己是高考狀元嗎?”
段宵勾著頸笑,漫不經心道:“不是天才,更不是狀元,也就沒高考,保送了而已。”
錯愕:“…什麼?”
“我不在段家的那幾年,就是在沽北鎮長大的。你來了,我就走了。”
夏仰盯著他說這話時的表,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他在騙的破綻:“這麼巧,這真是你寫的?”
段宵挑眉:“不然還有誰?”
“你知道這是我的卷子嗎?”坐到他對面,思緒得不行,“那你很早就認識我了啊?”
他托著臉,親了親:“這個故事有點長,下次有空講給你聽。現下我有個更重要的事兒。”
夏仰覺得已經沒有什麼事能比他早就認識這件事更讓人震驚了,直到他從的包里出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滿頭霧水地接過來,打開:這居然是一盒戒指。
一盒里面包括大鉆、小鉆、中鉆、項鏈鉆、繩鉆。金的,銀的,還有玉戒。
夏仰突然覺得前幾天在珠寶店里看的那枚戒指一點也拿不出手了,還好沒來得及買。
盯著這十幾枚價值不菲的戒指,正襟危坐:“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段宵點頭:“這麼說也行。”
夏仰目瞪口呆:“你知不知道婚戒只能買一枚的?”
“誰定的規矩?”他偏頭,“那丟了那一枚怎麼辦?就不算結婚了?”
夏仰真是要被他的邏輯弄得哭笑不得,喃喃道:“這也太奇怪了。”
“選擇多一點不好嗎?”
“但我也不會結十幾次婚啊,這些還能退嗎?”
夏仰撿起其中一枚,看了下指環。果然都是定制款,里面有他倆的名字寫。
段宵看著,不不慢地建議道:“挑一枚結婚戴。其余的,每天換著戴。”
白他一眼,合起盒子:“那我這婚姻還兒戲的。”
但實則段宵沒覺得現在結婚與否會對他們的生活有什麼改變。他越來越明白法律幫不了他抓住,能抓住的只有他自己。
收拾完雜,夏仰空出兩個箱子裝垃圾。
“我去扔了。”
段宵把箱子抬起來,出了門。
這棟樓依舊是步梯,但綠化設施不錯。樓下有退休的大爺大娘們在樹下乘涼下棋,時不時傳來小孩子的嬉鬧聲。
樓外正對著老街道,有幾個穿著校服的中學生跑過。
段宵細想了一下初一離開小鎮的那年,他其實是跟夏仰告別過的。
那是個午休時候,車在校門口等。
他經過了夏仰的教室,幾乎所有人都趴在了桌上。
也不例外,穿著校服,坐在后排靠著窗口的那個位置,臉半埋在手臂里午睡。
桌上那本雜志課外書被風吹得翻了頁,有一句話被用筆畫了條橫線。
“Summer by your name, I only come for ya.”
(夏季以你為名,我只為你而來)
他站在教室的那個窗口停留了片刻,出去想的手卻始終沒上分毫。
最后只是無聲地說了“再見”二字。
…
清風吹過亮的紗簾,蟬鳴聲聒噪了整個夏天。
還是這樣熱的九月初,夏仰趴在書桌上不小心睡著。緩緩睜開眼,恰好對上他看向自己的視線。
段宵就坐在旁邊,日照過他鋒利落拓的下頜弧線。這樣目不轉睛的注視,恍如回到十七歲那年。
是他們在京大附中1班教室里的第一次見面。
他手里慢悠悠地轉著一支筆,支著額問:“睡得好嗎?”
夢境與現實在此刻讓人有些混淆,手不確定地了他的臉,輕聲:“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跟我說——”
“好久不見。”
第63章 一些事
【一些不知道的事】
1.
段宵在某書上有個匿名問, 現在還有人在評論罵他。
高三那晚親完夏仰之后,他發帖問:[初吻,親完沒確定關系算什麼?]
-算你倒霉唄兄弟哈哈哈。
-算喜之郎, 多點關心多點。
-算你是狗中的常青樹,joker中的頂梁柱。
兩天后,他在評論區說后續:[說跟爺談。]
-淦。
-淦
-淦。
2.
抱坐上的時候很喜歡把結擱鎖骨那,會故意說話的時候著不讓,讓覺。
常用這招是因為他總覺得高三那年, 就是這麼同意說和他往的。
不過后來他又想明白了為什麼夏仰始終沒覺得高中那會兒是在談。是因為正式答應自己的那天,也是整了羅良琛的那天。
而且那時還誤以為羅良琛是他親爹,估計答應往的分里有半推半就, 也有愧疚。
3.
段宵不是天生就會人。
他的方式全是到學師積累下來的。
段姒對他養得貴、養得, 他就會這樣養夏仰;邊唐之昭談,總給朋友煲電話粥。他沒時間打電話, 就會要求夏仰多和他見面。家政阿姨說蔬菜最好自己種, 還在老宅院子里搞了一塊地做水培, 他就也自己給種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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