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和宋五也被他們暗算,單膝跪在了地上,兩個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流如注,可依然示意不要下車。
溫廣生的人終于開始砸車窗,而車窗是防彈的,他們砸了半天都只是產生一些裂痕。
溫廣生也急紅了眼,開始對夏橘下死手,用力讓后面的車撞來,謝三終于有點兒慌了,在外面喊著讓他沖著自己來。
別為難一個人。
可是溫廣生擺明就是沖著來的。
夏橘知道謝三的意思,讓拖到警察或者溫書堯來,然而溫廣生的人卻拉著謝三和宋五往車上走去。
夏橘覺得這一走,他們絕對兇多吉,不由深吸了口氣。
終是打開了車門。
謝三看到下車,腫得充的眼睛猛的放大,而夏橘只是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曾經看到都嚇得雙發的人,如今連表都沒有變一下,就徑直上了對方汽車的后座。
車上還有一個人。
臉蒼白的念叨著什麼,夏橘聽了一會兒才知道,是在向溫廣生告饒。
夏橘面無表的看著窗外。
整個過程看起來像是過了很久,但真正追溯起來,還不到三分鐘。
溫廣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和那個人被帶到了一個爛尾樓里,溫廣生對還算客氣,而那個人就慘了,一進到工廠,就被溫廣生的踹倒在了地上。
溫廣生依舊是那副儒雅風流的樣子,心平氣和向夏橘解釋道:“介紹一下,這是小九的小四嬸,幫著小九幫我坑得很慘啊。”
“大哥,我沒有,你知道小九現在是什麼樣的,我惹不起他,我才迫不得已和他演了一場,你原諒我吧。”
夏橘默不作聲。
記得當時溫老四全靠儀吊著一條命,而溫老四的老婆趁著溫書堯和醫生不注意拔掉了老四的管子。
那時候都以為是溫廣生為了死無對證的手筆。
而今看來更像是溫書堯為了騙溫廣生回國演得一場戲。
溫廣生毫不在意,讓其他人將人帶走以后,徑直向夏橘走來。
“你看,你當時聽我的話和溫書堯分手,不就沒今天的事了嗎?叔叔當時真的是為了你好,這些事和你都沒關系,你說你卷進來干什麼。”
夏橘聽而不聞道:“你想干什麼?”
溫廣生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也不和拐彎抹角,“你讓溫書堯放棄商夏的控制權,然后證出國別再回來,我就讓你們走。”
夏橘沒有毫猶豫道:“好。”
溫廣生立刻笑了起來:“真的,溫書堯他們一家人,要是有你一半識時務,大家都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夏橘沒有說話。
而對溫廣生還有大用,溫廣生對還算客氣,若無其事的環視著四周道:“為了這個樓盤,當年我花了幾十個億,結果溫書堯一接手,說撤資就撤資,完全不管我這個大伯的死活。”
夏橘的表過于從容,給人一種置事外的平靜。
溫廣生對的反應很滿意,甚至升起了想讓評評理的沖:“他爸也是一個死老筋,我們幾個當年是做了點兒不彩的事,但肯定都是為了兄弟姐妹好啊,可他爸非要和我們上綱上線,大家有錢一起賺哪里不好?真的,我們溫家怎麼就出了他們兩父子啊。”
夏橘這一刻深深地意識到,壞人是永遠不會意識自己壞的。
他直到現在都覺得是溫書堯和死去那些人的錯。
哪怕溫書堯已經為了保住商夏,做出了讓步,可他們依舊覺得還不夠。
“就算他上綱上線,你們也不應該殺了他啊。”
溫廣生擺了擺手。
“小朋友,你不了解他,他那個人太鉆牛角尖了,只有死了才不會說話的。”
夏橘覺得,他應該也沒想過,讓活著走,所以才會和說這些話,可是這種事一旦想明白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人固有一死。
早和晚的問題而已。
“那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不彩的事?”夏橘大大方方問道。
“倒賣文而已,”溫廣生也不在意,“那個年代又不是只有我在做,可是溫老二就盯著我不放。”
夏橘氣定神閑看著他:“不止吧,你當研究員的時候還不止一次盜取過文,甚至和盜墓賊里應外合,你被判了五年,而溫老也因為這件事辭職了。”
溫廣生沒想到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聲道:“小九告訴你的?”
“你的事在當年這麼出名,不需要他來告訴我,”夏橘至今都記得,他外公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都覺得他只是鬼迷心竅,肯定會改的,結果等來的是他的變本加厲,“溫老離職以后,被迫回港繼承家業,才有了后來的商夏,而你們卻在利用商夏走私文,上到青銅,下到唐宋的瓷,你們為了錢真是不擇手段。”
其實這些本就不難猜。
結合溫書堯做的那些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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